秦山看著紀笑月剛才抓住的石頭上血跡,蹲下來翻開她手掌看了一下,好在只是皮外傷,雖然傷口有點深,不過沒什么大礙;而艾紫瀲手上腳上除了好幾處擦傷外,右腳腳腕已經(jīng)腫脹,顯然是扭到了。
看看太陽,沒多久就要下山了,秦山不知道這里離大路有多遠,但明顯沒法在天黑前出去。
“你們的手機呢?怎么不打電話報警?”
秦山看到地上有一個背包,問道。
紀笑月終于恢復(fù)了一點力氣,微微抬手指著懸崖:“都掉下去了。我們正在拍照,紫瀲不小心滑倒,我顧著拉她,然后手機都掉下去了,紫瀲的背包也掉下去了。”
秦山哦了聲,看看旁邊有稍微平緩的斜坡,二話不說走過去落到懸崖下,找到兩人手機和背包上來,指指艾紫瀲腫脹的腳腕,說道:“你們包里有治傷藥嗎?”
“只有一瓶噴霧藥劑。”艾紫瀲也恢復(fù)了點力氣,擦著臉上淚痕說道。
“噴霧藥劑沒什么用啊。”
秦山看看兩女還在流血的手掌和腫大的腳腕,將淺淺托到手里說道:“淺淺,你會找治傷草藥嗎?”
“會啊。”淺淺點頭,一臉傲嬌的啾啾:“可是我為什么要幫你找?”
“別鬧,我在救人呢。”
“又不是我要救人。”
“一盒云片糕。”
“還要烤鴨皮。”
“行,成交。”
秦山無奈接受她的敲詐勒索,淺淺這才嬌哼一聲,振翅飛入山林,和錦鳥一起消失不見。
秦山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鶴王身影,不知道是走了還是藏在里面。
“那只鳥好萌好漂亮,是你養(yǎng)的嗎?它能聽懂你的話?”
兩女看著秦山和淺淺說話,而淺淺也啾啾回應(yīng),很是驚奇。
“我們是朋友。”秦山笑笑說,“在一起久了,她就懂我的話,我也大概懂她的叫聲是什么意思了。”
“原來這樣。”
兩女對他的話倒是沒有懷疑,人和寵物一起久了,別說聽懂說話,心有靈犀都不稀罕。
看到兩女被糊弄過去,秦山松了口氣。這兩女看起來也就二十六七歲,長得倒挺漂亮,身上全是名牌,背包也是名牌,顯然是職場精英,不是好糊弄的人。
“對了,我叫紀笑月,她是我閨蜜艾紫瀲。謝謝你救了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紀笑月慢慢坐起來,臉上尷尬一閃而逝,拍打著身上泥塵對秦山說道。
她一個大美女,非常不雅的趴在地上被一個男孩看見,讓她有點不自在。
“謝謝你。”艾紫瀲也向秦山點頭道謝,但她看起來明顯文靜些,沒有說太多的話。
“我叫秦山。”
秦山走過去拿回麻袋,也確定鶴王已經(jīng)走了。
“你是來尋找山貨的嗎?”
紀笑月看到他背來個麻袋,很是好奇。
“是的,里面都是山貨。”秦山呵呵笑著回應(yīng)。
紀笑月點點頭,沒再問了,也沒好奇要看麻袋里有什么,只是奇怪這個看起來才十七八歲的男孩竟然就進山干這行了。
在她印象里,這個年紀的男孩應(yīng)該是每天到處浪蕩,或者宅在家里玩游戲才對。
包里有水,兩女遞了一瓶給秦山。秦山也沒客氣,今天他忙活了一天,也沒喝什么水,還順便幫兩女清洗了傷口。
三人隨意聊著,秦山也大概了解兩女簡況。紀笑月是拍賣行拍賣師,艾紫瀲是醫(yī)藥研究所研究員,都是省城下來的。
因為艾紫瀲曾經(jīng)在江陽縣住過幾年,這次是回來探望親友,順便帶艾紫瀲尋訪民間收藏家,給他們拍賣行增加拍品。
兩女來這里,一是想感受下大自然氣息,二是整天安靜不下來的紀笑月想出來探險探寶。
艾紫瀲雖然文靜,但好奇心比紀笑月還重,她也沒真正體會過這里的山野風(fēng)光,也就答應(yīng)了她的提議,沒想到差點遇險。
“秦山,幸虧有你,不然我們倆這輩子都要在輪椅上渡過了。”
紀笑月再次致謝說。
“巧遇吧。”
秦山?jīng)]在意,轉(zhuǎn)頭看向山林那邊,一道紅影和一道彩影正迅速接近。
淺淺和錦鳥回來了,它們嘴里都叼著幾根草藥。
“謝謝淺淺,謝謝錦兒。”
秦山接過草藥,伸出手指摸摸兩鳥頭頂。
“你們叫淺淺和錦兒啊,好漂亮。”
紀笑月見兩只鳥真的找來了草藥,驚奇羨慕同時又是愛心泛濫,伸出手指也想摸摸,淺淺和錦兒根本不買賬,啾啾叫著跳開。
“它們聽不懂你說什么。”
秦山呵呵笑著,將草藥放到手里揉碎,將大半敷到艾紫瀲腳腕,小半遞給紀笑月:“敷在手掌上,止血止痛的,還不會留下疤痕。”
草藥的功用當(dāng)然都是淺淺告訴他的。
“真的嗎?”
紀笑月滿是驚喜,她手掌傷痕挺深,很擔(dān)心會留下疤痕。
看著紀笑月將藥草泥小心敷滿手掌,艾紫瀲滿是歉然:“笑月,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說什么呢?”
紀笑月瞪了她一眼:“我們之間需要說這些嗎?”
艾紫瀲吐吐小舌頭,討好的對紀笑月笑笑,讓秦山竟然覺得有點萌。
只是一會兒工夫,艾紫瀲就感覺敷了草藥的腳腕涼浸浸的,很舒服,而紀笑月的手掌也不再流血,疼痛同樣減輕了許多。
看看就要下山的太陽,秦山嘆了口氣問道:“你們沒帶有帳篷吧?”
“沒有。”
紀笑月?lián)u頭說道:“我們本是想隨便走走就回去的,誰知道顧著看風(fēng)景和尋幽探秘,就……”
秦山點點頭,看著因為敷了草藥,神情已經(jīng)緩和很多兩女說:“如果你們還有哪里疼,多噴一點噴劑,半小時后我們出發(fā),不然很難在天黑前回去了。”
現(xiàn)在正是仲夏,即使太陽下山也要很久才會完全黑下來,有淺淺帶路,秦山并不擔(dān)心。
但天黑后還在山里就不同了,哪怕他會獸語,也沒法憑一張嘴打消猛獸的食欲,何況還有無聲無息就能潛到身邊的毒蛇呢。
“紫瀲,你能行嗎?”
紀笑月看著艾紫瀲依舊腫脹的腳腕,滿是擔(dān)心。
艾紫瀲屈伸了一下雙腿:“應(yīng)該沒問題。”
秦山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也沒想打電話報警。
最多再有兩個小時就要天黑了,在這里干等救援根本就是蠢到無可救藥,如果她實在沒法走,只能背著她出山了。
半小時后,兩女疼痛緩解了很多,也吃了些補充體能的飲料零***神已經(jīng)好很多。
艾紫瀲試著站起來,崴到的左腳剛放到地上就悶哼一聲,疼到俏臉都皺成一團。
“我背你吧。”
秦山微微搖頭,將麻袋提在手里,在艾紫瀲前面半蹲下來。
艾紫瀲紅著臉看了紀笑月一眼,知道現(xiàn)在不是矯情的時候,趴到秦山背上。
柔軟嬌軀貼上背脊,秦山整個身軀都僵硬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才緩過來,一手托著艾紫瀲臀部站起。
艾紫瀲也感覺到了秦山的異樣,本來就紅撲撲的俏臉更加通紅。
“秦山,我?guī)湍隳寐榇伞!?br />
紀笑月對閨蜜眨巴幾下眼睛,走過去伸手就要拿麻袋。
“不用了,我能行。”
秦山手動了一下閃開,一手托著艾紫瀲臀部,努力忽視背脊和手掌傳來酥麻到心的奇異感覺,再次長吸一口氣,招呼淺淺和錦兒帶路,邁步向前走去。
麻袋里寶貝無數(shù),大多數(shù)都是寶石,加上蟒蛇帶來的那塊有半米高、封印著一只小猴子的琥珀,重量都有四五十斤,身體狀態(tài)這么差的紀笑月怎么可能提著走路?
何況,即使她可以,秦山也不會將自己的寶貝交到她手里。
夕陽下,三人兩鳥在山間行走著,秦山拎著麻袋背著艾紫瀲,速度也比紀笑月快得多,不時要停下等候她跟上。
山間路不好走,艾紫瀲趴在秦山背上一顫一顫的,異樣感覺同樣令她不自在,臉色紅到要滴出血來。
秦山也不是啥都不懂的白癡,當(dāng)然更不好受,好在他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路上,除了偶爾動一下手,調(diào)整她姿勢,讓雙方更加舒適點外,還時不時說些話引開注意力,倒也沒太多尷尬。
一旁跟著的紀笑月卻滿是笑意,不時無聲無息的對艾紫瀲動動嘴唇,那唇形分明在說:這塊小鮮肉不錯,應(yīng)該還是處的,不要放過了……
她的作為讓本就尷尬的艾紫瀲更加羞惱,咬牙切齒的狠狠瞪她。
天上紅霞完全消失時,夜色填滿天空時,三人終于看到了道路上往來車子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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