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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伊娜雙手握緊劍柄,揮動三次手中的竹劍,緊接著擺出了防守的姿勢,她平視前方站著的少年,嘴角一挑,用挑釁的語氣開口:“索隆,你是打不過我的。”
一旁圍著看熱鬧的夏奇不嫌事大的喊了聲,“索隆,別讓個女孩給看扁了!”
可是發出聲音的瞬間,就被旁邊戴著擋了半張臉面具的紅發少女在脖頸上敲了一劍,少女甕聲提醒他,“什么時候,你能夠打敗我之后,再說這句話吧。”
“赫菲斯托斯,我”夏奇轉頭狠狠瞪了紅發少女一眼,嘴里醞釀的狠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赫菲斯托斯在來到霜月村之后,就莫名受到了道場師傅的青睞。曾經有一次,夏奇還看到,道場師傅在教導赫菲斯托斯一些深奧的東西。
像是什么“感知萬物的呼吸,斬心中迷惘,斷世間不斷之物”之類的話。他知識水平有限,后來去問羅,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說,這是一種劍道的境界。
到了這種境界,就能夠揮劍斷開鋼鐵,可以稱呼為劍豪了。
而赫菲斯托斯的進境也是一日千里,起初到來這里的時候,面對道館里最弱的學生,她連劍都拿不穩,但是到了第二天,她就能夠擊敗一些中游的學生了。到了現在,就連他和佩金也不是赫菲斯托斯的對手。
羅對此是這么說的,他說,“赫菲斯托斯在夢境世界之中經歷過很多事情,那位假教皇伊士塔爾,可能在夢境世界里面,特意教導過赫菲斯托斯一些東西。但是,因為自卑和自我放棄,赫菲斯托斯始終無法靈活的使用這些經驗。但是,在與我么相遇,離開諾文島的圣凡爾賽宮后,她放開了一些,心里的陰霾也散去了一些。所以,這些沉淀在記憶深處的經驗,便緩緩蘇醒了。”
夏奇聽了羅的話,有些明白,也有些不明白。
赫菲斯托斯收回竹劍,沉聲道,“認真看著吧,古伊娜,她是一位很有天賦的劍士,你不能因為她是女孩,就輕視她。她為了夢想,付出的努力,是你的很多倍!”
夏奇低下頭,漲紅臉倔強道,“我知道啊,但是,我就是看不下去她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索隆為了打敗她,付出了多少努力?流了多少汗水?但是,她每一次,都用這些沒營養的廢話來刺激索隆,有什么意義嗎?”
“你還是不明白啊。索隆這幾天的成長,你難道看不到嗎?”赫菲斯托斯搖搖頭,語氣里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若夏奇他們一直是這種孩子氣的眼界,一直意氣用事,怎么能成事?怎么能夠擔得起姜天的信任?怎么肩負起姜天顛覆世界的愿望!
“我好吧,我總是說不過你的。”夏奇搖搖頭,將目光投向人群中央。
行禮后,索隆終于要出劍了。
索隆的劍,在他看來,就是男子漢的劍術!剛強又不失技巧,迅捷又不失氣勢!比古伊娜那尋求破綻的劍術,要好一百倍!
“唉。”見夏奇還是不聽勸,赫菲斯托斯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也看向了場地中央。
索隆的劍如猛獸般狂暴剛猛,而古伊娜每一劍都如蜻蜓點水,像是畫龍點睛般精準,總能夠精確地尋找到索隆劍術中的失誤和破綻,時而以巧力破開,時而以剛力斬開,劍術優雅又極富殺傷力。
只是小小年紀,古伊娜就展示出了強烈的個人風格。這是極高的劍術天賦,只是,耕四郎對于古伊娜所表現的劍術天賦更多的是視而不見。甚至,有意打壓。
幾天前,赫菲斯托斯報出伊士塔爾真名是光月日和后,耕四郎對她就極為上心,雖然沒有對她告知理由,但是赫菲斯托斯也猜到,可能是伊士塔爾家和他們家一些家族上的淵源。
當時,她也問過耕四郎,“為什么不讓古伊娜朝著自己的夢想發展?為什么不教導她更多的劍術。”
而耕四郎的回答,讓她頗為震驚,他說,“關于劍,每一個人的理解都不同。有人認為是劍招,有人認為是殺敵之術,有人認為是保護之道。古伊娜對于劍的執著更多勝負上,這種只是爭強好勝的劍術,始終會遇到更強的敵人,從而折在某一個地方的。若是,讓她認清自己的局限,說不定,她就會明白一些了。”
這番話其實字里行間都蘊含著耕四郎對于古伊娜的關心,他不想讓古伊娜離開自己的視野范圍,不想讓古伊娜學到更強的劍術,不想讓古伊娜見到外界的黑,遇到自己無法應對的敵人。
赫菲斯托斯明白,但是對于他的做法卻不贊同,她回了耕四郎一句后,之后再也沒有就那個問題討論過,她說,“人的夢想,是不會因為這些挫折而完結的!挫折,只會讓她愈發拼命的朝著那個目標努力!”
到現在,赫菲斯托斯都記得耕四郎臉上的表情,顯然,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混淆了,他沒有意識到,他的女兒,古伊娜,已經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已經長大了啊。
人群中,古伊娜再次利落的擊打到索隆的痛點,將他手里嘴里的竹劍全部打掉,竹劍的圓形劍尖搭在了他的脖頸邊。
索隆對古伊娜第一千五百六十戰,以索隆再次戰敗告終。
道場的新弟子們發出起哄的嘲笑聲,“索隆,你好弱啊!”
年齡稍長一些的,看出了點門道,他們替索隆鳴不滿,“是古伊娜太強了才對,明明才十歲,就已經能夠打敗大人了啊!”
這時,遠處,跑來一個銀灰色短發的少年,他氣喘吁吁的停在倚靠著樹抱劍假寐的羅身邊,急匆匆道,“羅羅,羅老大,你要的,最新,最新的新聞。咳咳。”
“哦,是薩卡啊?”羅睜開眼睛,看了滿頭大汗的少年一眼,他把懷里的白劍放在一邊,坐直身體,從少年手里接過了新一份的新聞。“你也別傻站著了,先坐下再說。”
“好的,羅老大。”少年應聲坐下,他雖然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但是他的目光卻神采奕奕。
“你聽我說啊,羅老大,你之前讓我關心的姜天老老大,在今天的新聞上也登出來了啊!他新的懸賞令上,懸賞金變成五億了啊!”
“你說什么?”羅不復先前慵懶的模樣,他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他急急忙忙的翻開報紙,將里面例行夾著的懸賞令抽了出來。
他再三確定了懸賞令的圖片,人名和懸賞金后,倒吸了一口涼氣,低聲喃喃道,“千萬,億!五億!這才多少天過去,他居然就漲到了五億!”
薩卡仰頭看著天空,天上的云彩都變成了幻想中的樣子,他自言自語道,“姜天老老大也不知道還收人不,我也想投身到姜天老老大門下啊。如果能夠在姜天老老大的麾下,一定能夠自由的行使自己心中的正義,揮出真正的正義之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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