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山看到周昊這神情,心里直罵蠢貨,可卻是發不出聲音來,脖子被人掐著,說個屁的話。。
這種情況下,能走掉一個是一個好嗎?
而且有徐孫棟梁在,想必他們也不會追得很猛。
還不走!
趙武年也急得滿頭大汗,論佩服的話,他是最服周昊,但論交情,自然是任山和他最好了,平時他們經常在一起鍛煉,上課和作息幾乎是一樣的。
學生時代的感情,就是這么培養出來的,不需要發生什么驚天動地、動輒生死的大事。
“快點!莫要再磨蹭了!”任天成催促道。
周昊看著劉明貴手上的力氣又變大了兩分,去你媽的,跪就跪吧!
什么男兒膝下有黃金,那也得看是什么事兒。
周昊的雙膝即將落地,一陣重重的喘息聲傳來,似是發自野獸的身上。
所有人都看向聲音來源,入眼是一只體型如同獅虎大小的貓!
那貓的嘴里,銜著一名染著亞麻綠頭發的男生,再一看,這不是任海蛟嗎?
總算來了!
周昊順勢將身子翻了過去,往地上一坐,打了個響指,元元便朝著周昊走了過去。
“嘿嘿,不好意思啊,你把兒子藏那么好,還是讓我找出來了!敝荜恍Φ。
劉明貴一下子就認出了,這便是之前的那只大貓。
任天成也瞪大了雙眼。
二長老沒有騙人!
“你,你想怎么樣?”任天成說道,聲音已經打顫了在。
“你先放人!敝荜徽f道。
若是平時的話,周昊一定得多和他玩一會兒,但這時候任天眼看就要不行了,放人才是首要的。
“好,好,二長老,放人!”任天成慌張道。
自己就剩這一個兒子了,千萬不能出任何的閃失!
而且他看著元元那駭人的體格,如同魔鬼一般的眼眸。而且任海蛟明明已經治好傷勢,換上干凈衣服了,這會兒渾身都是血跡斑斑,臉色一片煞白,僅剩下微弱的呼吸。
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揪了一下,不,是被人釘了根釘子在上面——扎心!
劉明貴則是清楚,手里的這小子是他們唯一的籌碼,輕易把人交出去只會陷自己于被動。
“家主,萬萬不……”
“我說放人!”任天成怒吼著,直接將任山從劉明貴手里搶了過來。
任天得到釋放,拼命地喘氣,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
沒等其他人說話,任山回過身一掌向著任天成打了過去。
任天成看到他的攻擊,一時間竟楞在了原地,被他打中了。
隨后任山便向著周昊那邊跑,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速度十分快。
周昊看任山忽然這么一下,還以為任天成偷襲任山了,趕緊把任山拉了過來。
任山這一掌沒用上陰氣,而且力道也不重,任天成捂著胸口后退了幾步,還是處在懵逼狀態。
劉明貴看到家主這么怕兒子有事,心里也煩得很,要做大事,有那么多牽掛怎么行?
現在好了,周昊他們能不能放過你兒子是一回事,我們今天能不能活下來,又是一回事。
劉明?醇抑骱痛蟾缍疾徽f話,自己上前說道:“還等什么?你們也放人。
他站在邊上都急半天了。
周昊扶著任山,輕輕一笑,道:“妄想!”隨后他指著任天成說道:“你,給我跪下!”
操你媽的,我師父比你大八十多歲,兩三個輩分是有的了吧?我是我師父的徒弟,那我豈不是比你大一兩個輩分?
這一跪,周昊他受得起!
此時任家僅僅剩下四個人了,其余的要不就是被任山的殺門給打倒了,要么就是被發了瘋的徐孫棟梁給干趴了,至于那些明勁弟子,任天成早就讓他們躲到縣城里了。
他自己也知道,當周昊發現藥方是假的后,肯定要殺上門來,這是化勁與暗勁間的斗爭,明勁在這里就像是成年人打架,小孩子跑進來摻和。
任天成這會兒腦袋空空,鬼使神差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劉氏兄弟看到家主服軟,心里五味雜陳,劉明福還好一些,畢竟是為了少爺,劉明貴卻是心里不滿。
太丟人了!
他這一跪,不僅僅是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整個任家,都被周昊這二十歲出頭的晚輩給踩在了腳下!
從此,任家在江湖上蒙羞,再也抬不起頭來!
也不知怎的,任山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兩腿一軟險些就要摔倒,周昊手上發力將其拽了起來。
媽了逼,把任山打成這鳥樣!
周昊氣得牙根直癢癢,趕緊拿出各種各樣的丹藥給任山喂了下去。
要以往的話,這些丹藥吃下去,應該是瞬間就有效果的,怎么也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但此時的任山依然臉色蒼白,甚至額頭還有密密麻麻的汗珠。
“山、山龍……山龍……”任天成跪在地上,目視前方,雙眼空洞,喃喃說道。
劉氏兄弟一驚,山龍?
開什么玩笑?!
周昊眼看這會兒的任山一點好轉都沒有,怒氣沖沖地指著對面那些人,道:“山你媽!都是你們!你們今天都得死!”
隨后周昊將任山放了下來,為他把脈。
趙武年也不知道這時候自己能做什么,看到任山額頭的汗水,只好用自己寬大的手掌去為他扇風。
除了任天成之外,所有人臉上都如喪考妣,他們能看出來周昊這時候十分憤怒,說的也不是玩笑話。
周昊正準備靜下心去查看任山的傷勢,任天成忽然跟鬼上身似的,指著任山叫喊道:“山龍!真的是山龍!真的是我兒。
所有人的目光移向任天成。
這時候的他,手顫抖著,神情也像是收了很大刺激似的。
不會是瘋了吧?
“家主,大少爺走了很多年了!眲⒚鞲L嵝训。
任天成推了劉明福一把,道:“不可能!山龍沒死!這個藍色頭發的就是山龍!”說完,他和一個神經病似的,瘋瘋癲癲地跑了。
好巧不巧的,任山也在這個時候深吸一口氣,睜開了雙眼。
“任山!你要不要緊?”周昊問,他可沒時間去追任天成。
任山搖了搖頭,扒拉著周昊的胳膊站了起來。
沒多久,任天成便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張泛黃的照片,他向任山跑去,道:“山龍,我是爹啊!你還記得我嗎?”
任山眉頭一皺。
爹?
我什么時候有爹了?
不過看他這神情倒是挺認真的。
周昊知道任山的身世,和自己一樣,無父無母,他一把推開了任天成,任天成還摔了個屁墩兒。
平時在宿舍的時候,大家都不會去說到周昊和任山的家里,他們根本就沒有,說個屁?
“少他媽鬼扯,我還是你爹呢!占誰便宜呢?!”周昊怒道。
“就是!”趙武年也很是不爽。
任天成高高地將手中照片舉了起來,道:“看,看!”
周昊一把將照片扯了過來,只看到這是一個嬰兒的百天照,并沒有什么值得稀奇的地方。
元元也順勢掃了一眼,發現這就是之前任天成藏在暗格里的照片,于是便從心里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周昊。
周昊一驚,原來如此……
但。
那又怎么樣!
“周少俠,你,你看右手中指,往下一寸處,有痣!比翁斐煽嘀樅暗,他的雙眼已經紅了。
周昊這才仔仔細細地看了過去,照片中的嬰兒對著鏡頭咧嘴笑著,左手摸著自己脖子,右手卻是對著鏡頭比了一個“五”。
這應該是瞬間抓拍下來的動作,周昊也看到照片中小孩的手心確實有顆痣,用手摳了摳,發現并不是畫上去的,也是,哪兒有那么快的動作啊。
周昊將照片扔到一邊,道:“這又能說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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