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丫丫經(jīng)過醫(yī)生檢查,似乎仍有隱患,但生命已無危險,并且正式成為進化者。丫丫非常想您,希望您在忙完以后,能夠抽時間前來一探。”
“另,特一局云州分局派人前來接觸,我有意定居云州,傾向于同意對方建議,讓丫丫接受特一局培養(yǎng),您的意見很重要,盼回復。”
YES!
陳時狠狠一揮拳,興奮不已。
丫丫終于康復,是今天最好的消息。
一想到那個美麗脆弱如同瓷器的小姑娘,陳時就忍不住心疼。
小小年紀,每天都要承受那樣的折磨,何其令人憐惜!
現(xiàn)在,在自己的幫助下,徹底擺脫那種朝不保夕、無奈等死的狀態(tài),陳時心里的成就感簡直要爆出來。
看看時間,10點半,測試已近尾聲,就是不知道待會還有沒有別的事,如果沒事,就找虞歌請個假。
陳時在大廳里找一圈,心頭納悶:誒?人怎么又沒了?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一句問話:“在找我?”
陳時嚇得心臟一突突,猛然回頭,就見虞歌小姐姐安安靜靜的站在身側(cè),好像從未動過。
大姐你好嚇人!
陳時只敢在心里念叨一下,說出來是不可能的。
“呃……我想問一下,我們中午有假么?我有點事。”
虞歌抬手看看表,隨口回道:“待會一起說吧。”
等到文依依最后一個測完,虞歌帶著五人重新回到測試大廳,同學們已經(jīng)做完全部項目。
“大家集合!”
虞歌拍拍手,一眼掃過去,發(fā)現(xiàn)全員到齊,開始講話。
“今天由于一些意外情況,原定中午上線的靈餐,將被推遲到晚上。”
“啊?!”
大家一聽,原本興高采烈的狀態(tài)瞬間消失,一個個滿臉失望。
等靈餐等了那么久,臨到頭又要拖半天……搞什么啊?!
劉宇航摸著肚子嘀咕一聲:“好煩!普通飯菜吃一鍋都吃不飽……”
同學們聽到,有的笑,有的點頭。
靈源一開,所有人的飯量都在增長,不但吃的多,而且餓得快,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煩惱。
虞歌無奈搖頭:“普通食材只準備了普通班的分量,肯定不夠。待會大家一起坐車回學校,今天中午不封校,大家就在附近就地解決,盡量不要走遠。”
頓了頓,又道:“如果想回家吃,或者有事,到我這里報備一下,不許擅自行動,聽到?jīng)]有?”
“聽到了……”
同學們稀稀拉拉的回應,無精打采的。
陳時正要請假,文依依卻第一個站出來:“虞老師,那我干脆就不跟車回去了,陪我爺爺一塊吃飯。”
文有道樂得眉開眼笑,虞歌自然不會不準。
緊接著,陳時請假去麗晶國際,別的同學則舉棋不定,都在商量中。
不管想去哪,除文依依外,都得集體回校。
大家坐上運兵車,到校門口后,各自分開。
虞歌看著學生們四散而去,不知為何,心里總有種不托底的感覺。
拿出衛(wèi)星手機,撥通:“確認沒有?靈餐廚師確實是意外?”
“虞總,楊大廚昨天晚上開發(fā)新菜,早上的時候微覺不適,上午10點鐘情況惡化,經(jīng)檢查,未發(fā)現(xiàn)外力痕跡,是很典型的靈氣食材搭配不當所導致的胃腸功能紊亂。”
虞歌稍稍放下點心,又追問一句:“學校周邊的監(jiān)視圈擴展到哪里了?有無異常?”
“防御圈200米,強監(jiān)視圈500米,弱偵查圈1500米,未發(fā)現(xiàn)明顯異常。”
“好吧,看來確實是我反應過度了。”虞歌自嘲的笑笑,隨后面色復又肅然,“繼續(xù)保持警戒,不要疏忽!”
“是!”那個聲音微微一頓,轉(zhuǎn)而匯報起另外一件事,“虞總,方程在明鏡湖里發(fā)現(xiàn)一點異常痕跡,級別不高,您是否有興趣過問一下?”
換成是平常,級別不夠高的小事,虞歌是懶得理會的,但今天不同,她微微一皺眉,果斷道:“叫方程在明鏡湖畔等我!”
……
方程就在湖中央,挽著褲腿,站在齊膝高的水中。
虞歌顧不得臟,一步一步的蹚水過來,嚴肅的問:“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昨天夜里,有人來過這里。”
方程很肯定的回道,伸手在腳下的位置畫個圈。
“就在這里,有人放下了什么東西,不久之后,那東西被另外一個人拿走了。”
“就這些?”虞歌不滿皺眉,“什么人?什么東西?什么時候?”
方程揉著太陽穴苦笑:“虞總,此處存在著兩種遮蔽力量。一種是那輪太陽,另外一種是幻術,我是真的看不清。”
虞歌再怎么不滿意都沒轍,方程的能力不是無敵的,有心算無心,準備充足,想要遮蔽瞞騙過去,一點都不難。
“居然在此處搗鬼……到底是沖著誰的?”
虞歌喃喃自語,感覺大腦里一片漿糊。
方程聳聳肩:“反正肯定不是沖我們來的,昨天你才臨時決定要在這里建總部……搞不好,我們是在無意間撞破了什么陰謀。”
受限于信息,再聰明都拿眼前的局面沒轍,只能是放開腦洞,瞎猜。
虞歌繼續(xù)皺眉:“那明鏡湖還有什么好惦記的?附近一片荒涼,不是我們就是八中……”
方程不以為然:“距離八中太遠了吧?直線距離將近3000米,還是一種幻術力量,能干什么啊?”
怎么想都想不通,虞歌心里的不妙預感卻越發(fā)強烈,馬上轉(zhuǎn)身回行。
“盯緊這里!晚上記得派人巡邏守夜,我先回學校坐鎮(zhèn)。”
……
就在此時此刻,距離此處不到2000米的一處廢棄廠房內(nèi),正發(fā)生著一場極度相似的對話。
“山魈,我對你很失望。”
當先開口的,是一個陰厲沙啞的蒼老口音,那人身穿一件兜帽黑袍,整個人都縮在陰暗的角落中,與蟲蟻為伴。
被稱作山魈的,是一個相貌粗豪、肌肉虬結的壯漢,穿著一件灰撲撲的夾克,就像尋常可見的送水工、空調(diào)工。
壯漢面帶畏色,深深彎腰:“屬下無能,請鬼使大人再給山魈一個機會,將功贖罪!”
“呼……”
那鬼使大人深深的嘆口氣,自言自語似的道:“如若陣眼順利埋下,待到特一局總部建成搬遷之時,幻術師就能在總部范圍里發(fā)揮出兩倍實力,到那時,做任何事都無往不利……”
壯漢自然知道那陣眼的重大意義,只是心里仍舊覺得委屈,稍稍為自己分辨幾句。
“鬼使大人,屬下只有一人,卻要前前后后來回折返三次。中間不到40分鐘的空檔,陣眼就讓人順走了,實在……實在是……”
辯解的時候,壯漢心里直打突,生怕那位脾氣怪異的大人翻臉。
卻沒成想,鬼使居然點點頭。
“你說的對。是我和幻術師自信過度,太相信‘云蜃’的自身防御力量,沒有給你多配一個助手,才導致陣眼遺失。”
壯漢心里反而更不托底了,趕緊替對方開脫:“還是屬下不夠謹慎!計劃發(fā)動在即,大家各有職責,哪里有多余的人手派給我?普通人又根本抗不住‘云蜃’的致幻,不但幫不上忙,反而容易被巡查發(fā)現(xiàn)……”
“是啊……”
鬼使再次緩緩點頭。
“只能說,意外發(fā)生得太巧,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卻被一只不知道從哪跳出來的跳蚤攪了局……非戰(zhàn)之罪。”
壯漢大喜過望,把腰又壓深一寸:“多謝大人體諒!”
開心沒一秒,鬼使卻突然一轉(zhuǎn)話鋒:“但錯誤就是錯誤,你我的失誤,迫使首領不得不臨時更改計劃,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啊?!”壯漢一愣。
“那就這樣好了……”鬼使陰測測笑起來,“文有道、虞歌,你自己選一個,去受他全力一擊,過錯就此彌平。”
那兩位的全力一擊?!
壯漢山魈心頭一緊,背后發(fā)涼,似乎已經(jīng)預先看到了自己的慘狀。
但是,情況容不得他退縮。
狠狠心,一咬牙,壯漢應道:“屬下一定攔住文有道!”
“好。”鬼使閉上眼,擺擺手,“既然如此,你弄丟幻術師幻能奇物的過節(jié),老夫便替你扛下,你且去吧!”
壯漢大步出門,發(fā)動一輛破破爛爛的面包車。
又過去片刻,鬼使的身體突然如水波一般蕩漾起來,晃了晃,最終消散。
空曠的廠房內(nèi),突然傳出一聲滿懷怨憤的冷哼。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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