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竹竿很不幸的刺入了他的胸膛內。
當然這些都是猜測罷了。
昔音不敢斷言,只是走過他身邊的時候,昔音和煙蘿都可以繞開,盡量不接觸他的尸身。
而他的尸體旁邊就是另一個轉角,也是昔音和煙蘿尋找的第三面懸石邊緣。
但愿那里的人還活著。
昔音暗自祈禱。
兩人小心翼翼的踏入第三面懸石邊緣。
這一次并沒有聞到血腥味,也沒有見到血紅一片。
但是在這段路的中間直愣愣的坐著一個人,一動也不動。
待的兩人走近,昔音這才看清他的雙眼毫無焦距,表情平淡無波,就像是在回憶往事中就那樣悄無聲音的離開。
他是沒有心跳,沒有呼吸的。
整個尸體看起來沒有一點兒外傷,倒像是突然間沉浸在回憶中出不來,從而丟了魂魄。
昔音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躲過懸石的莫名撞擊后安然活下來的人,但是卻又遭了那類人形黑霧的毒手。
指尖綠色的熒光飛向了那人的面龐,直奔兩只眼睛而去,淡淡的熒光消散后,那雙空洞的眸子終于安然的閉上,看起來就像是真的睡著了一般。
昔音帶著煙蘿繞過他的尸身繼續往前面走去。
終于還剩最后一面懸石邊緣了。
謝娘,你一定要安然。
昔音握了握拳,掌心卻已經出了汗。
腳步終于輕輕邁了過去。
轉角的另一邊的場景終于一覽無余。
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入目處,就見兩道身影,互相舉著竹竿,將竹竿的尖端刺向了對方的身體里。
也許一人的動作有些偏差,一個斷氣了一個還在堅挺的站著,血流不止,卻不敢亂動,一動那血就再也止不住會立即死掉。
昔音一看連忙上前去,伸手點在那名還活著的船夫身上。
流血的傷口瞬間止住血。
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喜色,原本等死的迷糊眸子突然清明起來,散發生機,亮了起來。
嘴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不知是不是在最后關頭想起了什么,這才只張著嘴,比劃著唇語。
昔音看出來他說的是謝謝。
昔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伸手將刺入他體內的竹竿切斷,將那具已經斷氣的尸首平放在懸石邊緣,然后將那個受傷的船夫扶著走入了懸石內部的空間。
走了一圈都沒有見到謝娘的身影,如今也沒有謝娘的任何線索,將這個人救活,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消息。
煙蘿緊跟著進來,就見到昔音一把將船夫胸口剩余的半截竹竿給拔了出來,同時一道血箭飆射而出。
昔音微微一偏頭就躲開了,血箭就落在了麻袋上。
那人的目光一直看著昔音,卻強忍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緊咬著的牙齒不斷的打顫,可見其承受的痛苦。
豆大的汗珠快速將衣服打濕。
昔音手指輕點,船夫流血的胸口瞬間就止住了。
昔音又拿出止血恢復傷口的藥均勻的撒了上去,再拿出繃帶幫其包扎起來。
那人的手指依舊止不住的顫抖,畢竟傷的是胸口,雖然不是心臟位置,但是稍不注意也會致命。
這塊懸石上如果沒有昔音的話,他是活不到有人來救他的。
幸運的是,昔音在,救了他一命。
“謝謝!”
船夫嘴唇哆嗦著,重復著這句無聲的話,似乎這樣能夠轉移痛苦一般。
昔音帶著鼓勵的眼神看著他。
然后拿出一顆丹藥讓煙蘿喂他吃了下去,又給煙蘿比了幾個手勢,畢竟是膩在一起的主仆,煙蘿瞬間就明白。
這是怕船夫的傷太重發燒死去,這才讓她看好。
而昔音則是抓緊時間恢復魔力。
她有預感謝娘并沒有死,即使之前她趕緊到謝娘身上的氣息沒有她的強,但是謝娘可不是她一個小女孩能夠比的,定是有什么隱藏起來的本事的。
只不過這本事是用來保命的,并不能輕易的使用,似乎一旦使用,謝娘就不能呆在她的身邊了。
這些也是聽謝娘偶爾說起過。
如今是不是就到了那個時候?
昔音不知道。
但她直覺謝娘沒有死。
既然沒死,遲早她會將謝娘找到,即使被抓回去,她也能去將謝娘搶出來。
只要謝娘愿意跟她走。
這一晚上,煙蘿都在照顧那船夫。
到了后半夜,那船夫果然如昔音所說的那樣,發燒了。
煙蘿趕緊將昔音給的退燒藥給他喂了下去。
又拿出水給他喂了一點。
折騰到快天亮的時候這才睡了過去。
昔音也在晨光中完全恢復過來,檢查了一番船夫的情況這才放心下來。
很快懸石路過了一個小鎮,小鎮不大,但是卻很是繁華。
昔音在船夫的示意下,拿起懸石上剩余的一只竹竿撐了起來。
懸石毫無重力的朝著岸邊靠過去。
懸石上的三具尸體瞬間引起了人們的圍觀。
立即就有官府的人前來。
船夫依舊躺著懸石正中間,昔音和煙蘿站在懸石邊緣處等待著官員到來。
但來的卻是最底下的官差。
昔音沒有說話,也不退讓,就那樣守在懸石邊緣,不讓人上去。
昔音始終記得船夫一直閉口不言,這里面定然有什么顧忌,昔音想要繼續乘坐懸石而下,自然也要繼續遵循這個約定成俗的規矩。
那官差等的不耐煩,只道是昔音主仆是聾啞人,畢竟他們說了那么多,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眼見著他們就要上來拉人,昔音卻轉身拿出紙筆寫了幾個字。
“去叫縣官過來,有命案。”
白紙黑字明晃晃的,眾人都看清了。
那些官差這時候自然也不敢在強迫,畢竟這懸河和懸石都詭異的很,他們不想與其起了爭執掉進河里,那可是尋死的蠢人。
“好。”
自有人去請那縣官過來。
昔音又寫了一張紙條,讓人準備吃食過來,自有銀子感謝。
官差見兩人年紀都不大,還一副沒休息好的憔悴模樣,自然也不會過多的呵斥,自有官差好心去幫忙喊來了鎮上的酒樓管事。
昔音取出銀子交給他準備吃的,就和煙蘿站在懸石上等待那縣官的到來。
縣官自然是知道最近懸石的詭異之處的,對于上面的死人倒是不像那些尋常百姓那般驚奇害怕,但心里卻是止不住的發毛,他已經記不清這一兩年的時間有多少塊懸石出了這種問題了。
每一次都駭人的很,只不過大部分百姓都不知道,而且一旦出事,上面極難出現活口。
更別說,昔音主仆似乎還救了那船夫。
這可是極其罕見的活口。
如果不是礙于公務不能上前去逼問,他一定會上前去逼問昔音主仆以及船夫是怎么活下來的,說不定就能解決懸河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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