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不是吃飽了么?”沐九思扭過頭去狐疑地看著榻上那個男人。
“本王是吃飽了,九兒不還沒吃么?”
還算他有點良心,“呃……我不吃了。”
“是不是涼了?去熱一下,回來在這兒吃,順便……陪本王說說話兒。”
沐九思心里的氣頓時就消了,把東西都收到食盒里,坐到榻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如果可以說,就跟我叨咕叨咕,也許心里會好受些。”
“先吃飯,然后再說。”
“那個……我晚上吃了一些,剛才趁你不注意,又吃了點兒,已經(jīng)飽了。”
南宮霄天扯了扯唇角:“你個狡猾的小東西,還說要和本王一起餓死呢。”
“那不是逗你玩兒嘛!說吧,我聽著呢。”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今天老六來,說了些事情,讓人聽了心里不舒服。”南宮霄天往榻里挪了挪,“地上涼,上來靠著。”
“不用,我穿著靴子呢。”還是保持一定距離吧,最近胸前又有了增長的趨勢,還是離遠(yuǎn)些安全。
南宮霄天也不強迫她,接著說道:“老六的封地在南方,不僅熱,雨水還多,只有冬天這兩三個月能好一些。他是個男人,倒也罷了,只是苦了他的家眷。王妃、側(cè)妃和侍妾都是京城人氏,還有最大的兩個孩子,也是在京城出生,到了那邊都很不適應(yīng),還沒到一年,就死了一個兒子。那孩子的母親是個側(cè)妃,到現(xiàn)在還病著。另外幾個也好不到哪去,三天兩頭不是這個病,就是那個病。搞得老六一天到晚焦頭爛額。”
聽這描述,典型的熱帶氣候,京城雖比不得燕奉路那么冷,卻也算是北方,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到了熱帶,自然會不適應(yīng),水土不服也是常有的。
“他們?nèi)啄炅耍俊?br />
“新皇登基后老六和王妃就去了,家眷是后來陸續(xù)搬過去的,大概有兩三年了吧。”
“都兩三年了,就算水土不服也該好了呀!”
南宮霄天搖了搖頭:“不是什么水土不服。依本王看,思鄉(xiāng)心切的可能更大些。”
“他跟你說這些什么意思?想要換個封地?”
“父皇在世時,曾將富庶的淮安路封給了老六。他若是早些去封地,也就沒現(xiàn)在這些事兒了。可惜,他母妃一直不讓他去,父皇過世,當(dāng)今圣上說他的封地太小,重新將南嶺路一帶包括瓊島都給了他。現(xiàn)在想再換已是不可能的了。”
“現(xiàn)在的封地一定不太富庶,而且離京城很遠(yuǎn)吧?”站在宗德帝的立場上,肯定會想辦法把人支到比較窮的地方,而且越遠(yuǎn)越好。
南宮霄天唇角露出一絲類似譏諷的笑容,道:“表面上看地盤比淮安路大了好些,其實大多是蠻荒之地,氣候、資源比起淮安路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最關(guān)鍵的是,離京城比燕奉路遠(yuǎn)了將近三倍。”
沐九思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從燕奉路過來,走了二十多天,那瑞王進(jìn)趟京豈不是得走兩三個月?難道他今年是在路上過的年?
剛才聽他提到瓊島,估計指的是海南一帶吧,那里自古以來可都是流放地。這么看南嶺路該是廣東附近,這兩處前世都是好地方,可在偉人畫圈之前,那里不過都是漁村。
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更不好說了,但也好不到哪去吧,怪不得他們一家子都不愿意留在那里了。
不能換封地,那就是想回京城?歷史上有堅持“天子鎮(zhèn)國,藩王守土”的朝代,可大夏似乎并不完全是這樣。
沐九思試探著問:“回京城是不是也不大可能呀?”
“他倒是想,可那位未必肯依。”南宮霄天說道,“就是因為這兩條路都行不通,所以老六才發(fā)愁。”
“那他找你做什么?訴苦還是讓你幫著想辦法呀?”
“兩者兼而有之吧。”
沐九思突然想起了老十,問道:“我一直忘了問你,瑞王是不是小時候欺負(fù)過你那位?”
“嗯,”南宮霄天點了點頭,“九兒是不是想問本王,從小被他欺負(fù),為何還要幫他?”
“是啊,要不是他,老十也不會死。難道是我眼拙,沒看出殿下是個以德報怨的人?”
南宮霄天伸手在她的臉上掐了一把:“小東西,竟敢譏諷本王。”
這一招可謂是出手如電,沐九思只覺得臉上一疼,已經(jīng)被他捏住了,連他怎么出的手都沒看清。
“哎喲,你干嘛掐我!”
“疼了?本王給你揉揉。”嫩滑的肌膚手感簡直太好了,真舍不得松手。
沐九思拍開他的手,不滿地嘀咕著:“這可真是給一巴掌揉三揉。”
“還想不想聽了?”南宮霄天將手放在身側(cè),手指不自覺地捻了捻。
“聽,你快說。”
“其實老六人不壞,小時候雖然有些嬌縱,但實際性子卻是極軟的,膽子也小。自老十那件事之后,他再也沒有惹過本王,那一頁也就算是翻過去了。父皇病重時,發(fā)生了一場宮變,是他及時報信兒,才沒讓奸人得逞。”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沐九思可以想象出當(dāng)時的情景,那是比戰(zhàn)爭更加殘酷的較量,生命如草芥般被隨意收割,骨肉親情更是遭到了無情的踐踏。
她不想讓南宮霄天過多的回憶那段往事,于是問道:“他幫了你的忙,所以你和他就冰釋前嫌了?”
“不僅這樣,關(guān)系也更進(jìn)了一步,他簡直把本王當(dāng)成了知己,無論遇到什么事,都要跑來述說一番。”南宮霄天有些無奈,這個老六雖說比他還大了三歲,卻是個沒主意的,反而弄得好像他是哥哥一樣。
沐九思笑了:“沒想到你還有當(dāng)垃圾桶的潛質(zhì)。”
“又調(diào)皮!”南宮霄天不怒反笑,老六每次說得最多的就是廢話,可不就是垃圾桶嘛。
“這次你打算怎么辦?”沐九思問。
南宮霄天沉吟片刻道:“暫時還沒有萬全之策。關(guān)鍵是圣上那里……一般的說辭,很難讓他相信。搞不好反倒是弄巧成拙。”
“大夏有沒有天子鎮(zhèn)國,藩王守土的規(guī)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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