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好不容易得了這么個機會可以一親芳澤,滋味還沒嘗夠,就被打斷了,換成任何人都得發(fā)火不是?可他偏偏不能說出來,無法讓清澤今后杜絕再犯此類錯誤。更何況小東西已經(jīng)開口求情,他只能冷著臉說道:“起來吧。”
“多謝主子。”清澤起身,不忘朝沐九思投去感激的一瞥。
南宮霄天斜睨著他,道:“那個院子住的是什么人?”
“回主子話,那里是雅月庵的群房,庵里的尼姑都住在那兒。”清澤答道,“只是暫時還不清那個院子是哪個尼姑的住處,屬下明日就去查明。”
沐九思方才只想著怎么幫清澤求情,還沒來得及問他所說的江志,是不是前些日子與她和南宮灝在茶樓發(fā)生爭執(zhí)的那個。
這又聽他們說起了雅月庵、尼姑什么的,便問道:“你剛才說的江志,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嗎?”
清澤點了點頭:“正是吏部侍郎江懷遠的侄子江志。”
“那房里的人是他?”沐九思難以置信地咂了咂舌,“深更半夜的,他去尼姑庵,還跟尼姑……,嘖嘖,這個江志口味還真夠重的。”
南宮霄天極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那院子雖是尼姑住的,但也不能斷定與他……一處的就是尼姑。”
他信奉佛教,向來敬重出家人,對于這種褻瀆佛祖之事一時還是無法接受的。
“就算不是,容他人在寺廟中做這種事情,不也一樣是違反了清規(guī)戒律嗎?”沐九思小聲嘀咕著。她現(xiàn)在不愿意同那個人講話,卻又按奈不住想要反駁他。
南宮霄天挑了挑眉,自從夜里眼睛能看見之后,他覺得小東西在燈下看起來似乎比白日更好看。尤其是現(xiàn)在那別扭的小模樣,嬌憨得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上幾口。
見他眉頭漸漸舒展,清澤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試探著問道:“主子,還有別的吩咐嗎?”
“沒有了,去睡吧。”南宮霄天揮了揮手。
清澤拱手道出“屬下告退”之后不過幾息,人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沐九思也不作聲,直接站起身就走,還沒等走出兩步去,肩頭便落了一只大手。她掙了兩下,沒掙開,擰著眉頭怒道:“放開!”
南宮霄天非但沒有放手,反而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微低下頭,輕聲問道:“怎么了?”
這家伙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居然還好意思問她怎么了!
她將低垂的頭偏向一邊避開那容易讓人沉溺的紅眸,心里想著不搭理他,無趣了自然也就放她走了。
誰成想,南宮霄天長臂向下一滑,干脆將人攬進懷中,在她耳邊輕喃道:“九兒,別不理人。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越是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沐九思心里就象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嘴唇翕動了幾下,才說道:“殿下,你別這樣行不行?”
“別怎樣?”南宮霄天的聲音柔得簡直快要滴出水來,“情之所至,你讓本王怎么辦?”
沐九思咬了咬唇,說道:“咱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咱們還跟以前一樣,就當(dāng)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不是挺好嘛。”
“怎么可能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九兒,別騙自己了,你我兩情相悅,有什么不可能?”
沐九思近乎乞求地說道:“放過我,好不好?”
南宮霄天身子僵了僵,無奈地嘆了口氣:“九兒說錯了,該是你放過本王才對。還從來沒有人能讓本王如此牽腸掛肚。你說,要怎樣才能放過本王?”
這一刻沐九思差點兒就要溺斃在他的柔情當(dāng)中,她真想說出實情,問問他自己是女孩子,他還會不會喜歡,可是腦中尚存的一絲清明告訴她不能這么做。他不知情,痛苦的只是她自己,如果不想破壞他心目中的那份美好,那就只能把這個秘密帶走。
情急之下,她哽咽道:“殿下,是我錯了,你究竟看中了我哪一點,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嘛!”
小東西很少會流眼淚,唯一的一次就是自己受傷的時候。南宮霄天沒想到自己居然把人逼到了語無倫次的份兒上,連忙松開她,拇指在帶淚的小臉上摩挲著道:“九兒,是本王錯了,不該逼你的。”
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別哭,不然這里會很痛。”
他越是這樣,沐九思心里越難受,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你……別說了。”
“好,不說,什么都不說。”南宮霄天輕撫著她的背,安慰道,“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九兒想怎樣就怎樣,好不好?”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盡管努力壓抑著,沐九思還是控制不住發(fā)出嗚嗚咽咽的聲音。胸口窒窒的疼,前世今生受過的所有委屈都一股腦地涌上心頭。試問誰會象她一樣倒霉,遇到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九兒,你打我罵我都行,別哭了,嗯?”南宮霄天從來沒見過她如此傷心,頓時手足無措,不知該說些什么才是。從小到大,對于任何事,哪怕是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他都沒有象現(xiàn)在這樣束手無策過。
實在是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話,他一咬牙,抬手點了小東西的睡穴。懷里的小人兒總算是安靜下來,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和小東西的感情是被世俗所不容的,可那又能怎樣?小東西是喜歡他的,這一點他可以肯定。只不過,不是所有人都象他一樣,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曾經(jīng)不止一次想過,就保持現(xiàn)在的這種狀態(tài),只要兩個人能天天見面就好。他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容易失控的人,可每當(dāng)面對小東西的時候,他的自制力就會急速下降。
把人抱到隔間放到床榻上,拉了被子蓋好。看著那張帶著淚痕的小臉,南宮霄浸了帕子仔細地把每一處都擦拭干凈。心中煩悶,睡肯定是睡不著了,他干脆起身,準(zhǔn)備去院子里冷靜一下。
剛推門出去,便見院中樹下有一個人影。此時正值夜深,那人又站在樹下,只能看個大概的輪廓,于是出言問道:“何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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