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季的俸祿哦。快點,別磨蹭!”沐九思邊說,邊拿了衣架上的朝服催促他。
南宮霄天不禁失笑,卻還是極為配合地伸展雙臂,等著她來幫自己穿衣裳。
朝服不比平常的衣裳,沐九思拿著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先套哪件。
等了半天,只聽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衣裳卻一直沒有上身,南宮霄天回頭,便看到了小東西的窘樣。
“真笨!”嗔笑著從她手中拿過衣裳自己一件件穿上。
“我又沒穿過朝服,左一件右一件的,誰知道先穿哪個!崩锢锿馔夂脦准,又是錦緞又是紗,她哪里搞得明白。
南宮霄天哂笑,拿了玉帶遞給她:“這個總該會了吧?”
玉帶上除了帶鉤復(fù)雜一點點,別的都不是問題,她當然會。
系好玉帶,將衣襟整理好,又把玉佩、香囊一一掛上,甫一抬頭,正對上那雙深邃帶著向分探究的紅瞳。
“看什么看!”她故意面露兇相以掩飾自己的窘迫。
南宮霄天眸光微轉(zhuǎn):“九兒,你說你會不會是投錯了胎?”
沐九思聞言心中警鈴大作,她跨世而來,進入到這個身體里,可不就是相當于又投了一次胎嘛!可他這投錯了是什么意思?
見她滿臉的疑問,南宮霄天道:“原本該是個女兒家,陰差陽錯投了個男胎,所以才會這般玲瓏纖巧!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沐九思松了一口氣,丟了個白眼給他:“嫌我長得不好就直說,何必這么拐彎抹角的!
“哪里是長得不好,簡直就是長得太好了!蹦蠈m霄天笑著道,“男生女相,悟性非凡,衣重六銖,晴時無弦。這是好命之相,將來必是大富大貴。”
“行了,別貧嘴了,再耽擱下去,一季的俸祿就沒了。”沐九思將他按坐在椅子上,簡單梳了幾下他的頭發(fā),綰成發(fā)髻,又將翼善冠幫他戴好。
一切收拾停當,推著人往外走:“用完早膳趕緊走,別晚了!
南宮霄天無奈地搖了搖頭:“急什么,就算真晚了,罰一季俸祿,本王一樣餓不著你!
往前走了幾步,見她沒有跟上來,問道:“九兒不同本王一起用膳么?”
沐九思打了個哈欠,擺擺手:“不了,我睡個回籠覺去,起來再吃!
“好,”南宮霄天點頭,“今兒個本王會晚些回來,中午不必等本王用膳!
接著又交待了幾句讓她好好練功、寫字,煩得沐九思真想一腳把他踹出去。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回了房卻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在腦海中將最近發(fā)生的事都過了一遍,后來索性起身去書房取了紙筆做了思維圖。
思路一清晰,好多問題便顯現(xiàn)出來。雅月庵和同安寺是一伙的,主事的是雅月庵住持慧真,還有一個小和尚昊白。那么,同安寺的住持如智在其中扮演得是什么角色呢?
遠在東垣城的府尹方弼把凌琪、凌羽二人送到同安寺,可見他定然也是其中的一員。如此說來,這張網(wǎng)還真的很大,涉及的人肯定少不了。
還有吏部侍郎江懷遠的那個侄子江志,他與雅月庵的慧真關(guān)系匪淺,而江家的女兒又是康王南宮正誠的側(cè)妃,兩家算是姻親,南宮正誠回京的這三個月頻頻出城,與雅月庵肯定有關(guān)系,只是不知道他是去玩兒的,還是也參與其中。
朝廷的事情她知道得太少,致使于這其中好些個關(guān)系弄不明白。直到午膳過后,她依舊在書房里琢磨這些事情。
南宮灝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嘴里叼著筆管,單手托腮,四十五度角望天的模樣。
“做什么呢?一副傻樣!
沐九思將筆丟到筆架上,丟了個白眼給他:“你才傻呢!”
南宮灝探頭看看書案上亂七八糟的一堆紙張,不由得嫌棄地皺了皺眉:“寫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為了省事,沐九思寫的都是簡體字,還有符號標注,字又寫得很草,在他看來就跟鬼畫符一樣。
“你不去衙門當值,跑來干嘛?”沐九思起身到小幾邊,倒了杯茶遞給他。
南宮灝接過來,喝了一口才說道:“這幾天落霞山那邊又開始熱鬧起來了。我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幾乎每天晚上都有馬車上山!
沐九思挑了挑眉:“想必是覺得風頭已過,又開始活躍起來了?”
“有這個可能,”南宮灝點了點頭,“所以我想來跟你們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可以收網(wǎng)了。九皇叔呢,怎么沒見他?”
“他上朝去了呀!便寰潘颊f道。
南宮灝呲笑:“你是不是傻,這都下午了,早就散朝了。”
“你再說我傻,就不理你了哈!”
午后的和煦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照在她的側(cè)臉上,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如飄飛的蝴蝶一般,因為生氣而嘟起的小嘴紅艷艷的。這副嬌憨的小模樣讓南宮灝竟然看得有些癡了,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好半天沒有挪地方。
沐九思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明所以地問道:“喂!你看什么呢,我臉上有臟東西嗎?”今兒個大半天都在涂涂寫寫,也不知道臉上是不是沾上了墨汁。
南宮灝想都沒想就嘟囔了一句:“九思,你……太好看了。”
此話一出口,沐九思一怔,不明白這人是犯什么癔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景,你沒事兒吧?”
南宮灝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不妥,頓時覺得耳根發(fā)燙,虛拳放在唇邊輕咳了兩聲道:“沒事,我只是覺得你比以前好看了!
沐九思翻了個白眼:“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很丑唄?”
“不是,不是,”南宮灝連忙擺手,“我的意思是你以前沒現(xiàn)在好看!
見沐九思瞪眼,他又解釋:“也不是,是以前就好看,現(xiàn)在更好看了!
沐九思被他手足無措的樣子給逗樂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小景,夸人不是這個樣子的。你該說我越來越玉樹臨風了才對。”
畢竟以男子的裝束示人已經(jīng)這么久了,她總是不由自主地就把自己歸到男人那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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