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不會把我交出去的，對嗎？”黃皮子又忐忑起來，在白話口中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反而讓它害怕，如果白話直接告訴它，會將它交給陰靈差，它反而不會那么忐忑。

    “……”姜婭搖頭，它無法回答。

    “對嗎？”黃皮子又轉(zhuǎn)向金烏。

    金烏跳下椅子，扒開門也跑出了馴化室。

    “……”沒有答案，誰都沒有回答黃皮子，而這一夜將會是無眠的夜，黃皮子將一直在忐忑中度過。

    沒有誰理會黃皮子，黃皮子突然傷感起來，趴在方桌上，又想起了關(guān)心自已的小玲，明天早晨，小玲起床，發(fā)現(xiàn)自已沒有了，會不會很傷心，會不會哭。

    “在這個世界上，還是小玲最好！”黃皮子把頭抵在兩只前爪子上，耳朵抖了抖，感覺孤獨。

    ……

    清晨，男人下班回家，女人和孩子都沒有起床，天也尚未大亮，打開客廳里的燈，向里走的男人突然止步了，它看到了電視機柜邊上的椅子上，還掛著繩子，地上還有一把鉗子。

    昨晚這里肯定又發(fā)生了事情，小玲又挨打了。

    男人向里面走，先打開了小玲的臥室，小玲在床上睡覺，臥室里很安靜，男人沒有打攪女孩們睡覺，悄悄地關(guān)上了門，然后走向主臥室。

    主臥室的門緊閉著，男人打開門，里面還亮著燈，而床上的女人已經(jīng)睡醒了，抱著被子雙眼元神是盯著門的方向。

    “怎么了？”男人感覺今早的女人不對勁，但一時說不上來什么地方不對勁，過了一會兒，他明白了，今天她起得比較早，“今天怎么這么早。”

    女人沒有回答，而是搖頭。

    “嗯……”男人有些懵，這種回答，是答非所問的，與自已的問題毫無關(guān)系的答案。

    男人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問：“昨天晚上我不在家，你又動手了！”

    男人抬頭，看著女人，卻發(fā)現(xiàn)女人的目光還停留在門的方向，男人皺眉，舉起手里在女人的眼前晃了晃，可女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仿佛目光可以穿透男人的掌心，依然能看到門方向有什么東西似的。

    “你怎么了？”男人急了，因為女人的眼神不對，面色不對，神態(tài)不對。

    男人焦急地問，但女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男人懵了，聯(lián)想到外面椅子上的繩子，還在地上未收起來的鉗子，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男人想去攔一下，腳下踢到了什么，低頭看了一眼，是一把帶血的刀子，男人彎腰拾了起來，擰眉盯著女人，心里開始忐忑。

    男人瘋了似地跑到了小玲的臥室里，那把刀子身上都是血，得刺多深才能沾到那么多血，難以想象，會出人命。

    “小玲，小玲……”男人呼喊著小玲的名字，打開了燈，床上的女孩被驚醒了，囈語般嗚咽了幾塊，翻轉(zhuǎn)著身體。

    男人趴到了小玲的床上，掀開她的被子檢查她的身上，然而并沒有傷。

    “那刀子上的血是那來的？”男人驚恐不定，又跑回到了女人的身邊，搖晃著她的身體。

    “你到底怎么了？”男人呼喊著。

    但女人沒有回答，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傻了，還是瘋了？”男人忐忑不安，與女人對視，然而女人定定地盯著他，雙眼無神，就像抽去了靈魂的人。

    “啊……”男人啊了一聲，然而依舊沒有回答，男人慌了，家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可以確定的是，女人受到了刺激，神志都不清了，得送醫(yī)。

    男人上了一夜的班，但不得不把女人送去醫(yī)院，他抱起了女人，可這種情況，坐電動車是不安全的，所以攔著女人走出臥室，隔著門對次臥室里喊：“小玲，帶著妹妹在家里，我陪媽媽去醫(yī)院。”

    出租車上，男人焦急地問女人，但女人似乎啞巴了，不回答。

    到達(dá)醫(yī)院，醫(yī)生面前，得到了結(jié)果。

    女人受到了刺激，一下子傻了，精神上出現(xiàn)了問題，得治，而且治愈的可能性不大，情況會有些許的好轉(zhuǎn)。

    男人認(rèn)了，但他依然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男人在醫(yī)院里忙碌，想到了家里的孩子，只能打電話求鄰居幫忙看著。

    ……

    白話并不知道今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依然睡到中午吃飯的時候，窗戶前已經(jīng)沒有小葉榕的遮擋，陽光趁機照進了臥室，今天又是個晴天。

    一直到是上，白話也不知道小玲家發(fā)生的事情。

    到了半夜寵物店開門，白話坐等著顧客上門，然后等來的是黑白兩條狗出現(xiàn)在寵物店。

    白話已經(jīng)料想到它們會來，所以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牛肉干。

    “白老板，你又犯錯誤了。”黑陰靈差與白話說，語氣還是僵硬的，話語也非常直白。

    犯錯，犯什么錯？白話心知肚明，他不能把責(zé)任推到黃皮子身上，畢竟他才是馴化這只靈寵的人。

    “對不起，意外！”白話回答。

    “可以，既然是意外，是你不能掌控的，現(xiàn)在可以把那只靈寵交給我們，我們來處理這次意外制造者。”黑陰靈差與白話說，強硬的語氣，不打算給白話余地了。

    白話笑了笑，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想好了，不可能把黃皮子交出去，交到陰靈差的手上，否則黃皮子就麻煩了。

    “是意外，黃皮子也沒有料想到的意外，不能都責(zé)怪它，而且它也并沒有直接傷害人，所以……”白話望了一眼白陰靈差，白話希望此時它出來說句話，把剛剛黑陰靈說死的話重新騰出余地來。

    “白話，意外太多了，我希望以后不會有意外了。”白陰靈差對白話說，語氣緩和許多，而且向白話使了眼色。

    白話馬上明白，于是揮手，讓徐妍拿出牛肉干來。

    一大包牛肉干扔到了黑白陰靈差的面前，白話現(xiàn)在不摳門了，這次行賄的牛肉干比之前多得多。

    黑白陰靈差對視，彼此沉默。

    “黃皮子我會教訓(xùn)它，保證讓它記住這件事情，保證以后不再犯錯了。”白話表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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