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幫助老村長一家搞定了老母豬鬧圈n兒的事,所以老村長對兩人接下來的工作極其地配合。在老村長的指點下,兩人很容易便在離村子有幾里地遠的南邊坡上找到副市長家的祖宅。
“這喬家怎么獨自住在離村子這么遠的地方啊?”方雪瑤問老村長道。那位副市長姓喬。
“因為喬家原來是村子里唯一的地主,我們喝口水村原來叫做喬家莊,整個村子都是喬家的私產,村民們都是喬家的佃戶。喬家老爺不愿意跟我們這些泥腿子住在一起,所以單獨在這遠離村子的向陽坡上蓋了喬家大院。聽當初找的風水先生說什么,此處藏風納水,風水極好,乃雙龍戲水之局,在此建陽宅可保后人富貴綿長,官運亨通。聽說還在更遠的地背陰的地方選了陰宅,不過除了喬家后生每年過來上上墳外,都沒有去喬家那祖墳處,那地方都荒得不成樣子了,老高的草,都不怎么進得了人了。”老村長都七十多年,身體卻還挺硬朗,跟兩人走了這么遠的山路,也不見喘口粗氣。指著占地廣闊,卻陰森破敗的喬家老宅對眾人介紹道。
“喬家后生?他在外面是副市長,你們不知道嗎?”方雪瑤聽他如此稱呼喬副市長,她好奇地問道。
“啥?喬家后生真是副市長?”老村長大驚道,“前年村里去城里辦事的二蛋子回來時說過那喬家后生在鄰市當副市長,我們還以為他唬我們,半信半疑,去年那喬家后生回來祭祖時我們問他,他卻失口否認了。所以我們都以為那二蛋子是在說謊。怎么,那喬家后生竟真是副市長不成?”
方雪瑤將老村長的話轉述給了聽不懂南方山話的段明輝,兩人對望一眼,均覺得一個副市長居然在家鄉這樣低調,內有蹊蹺。要知道“衣錦還鄉”可是絕大數中國人骨子里的天性。
方雪瑤纏著老村長讓給她講喬家大院的故事,段明輝則借口方便繞到了宅子后面,四周荒草胡闊,不見人跡,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在四周劃上防蟲符,警戒符,守護符,隱形符,斂氣符等,便陰神出竅,開始了對這老宅子的探查。
陰神體剛一出竅,他就感覺到一股陰冷之意,并不強烈,卻讓人感覺不怎么舒服。他現在陰神有成,識感靈敏,幾乎已經達到“金風未動蟬先覺”的前知地步。陰神的各種感覺混合著對周圍環境和短暫前景的感受與預知。比如在都市里感受到的就是喧囂繁雜**叢生的紅塵氣息,在人少的縣城這種紅塵氣息就弱上許多,而到了農村這種紅塵氣息就更少了,反而多了份平和質樸的生活氣息,也就是人氣。在這喬家老宅感受的這種陰冷之意,讓他生出此行必有波折的不好預感。
他也不急著去找那可能存在的現金了,而是順著這股陰冷氣息,去尋找它的源頭。左拐右繞,沒費太大功夫便找到了,卻是在主屋的大梁之上,一塊隔板后赫然盤著一條大腿粗的巨蟒!似是被陰神體的眼神聚集所攏,本來盤成一團沉睡著的巨蟒猛地抬起了頭,發著綠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虛體狀態的段明輝。
段明輝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盡量他并沒有身體。不過他現在陰神修為日深,身體卻是越來越凝實,各種**有的感覺也都慢慢地有了,等將來修為再進一步,在人前顯形,被普通人肉眼看到也是易事。甚至等渡過了雷劫,達到降龍羅漢那樣,元神與肉身無異的地步,也有可能。那幾乎就相當于身外化身,或分身了。
在所有常見的動物中,段明輝最怕的就是蛇了。他小時候幫家里割麥子時不小時割斷過一條藏在麥叢中的蛇,濺起的蛇血噴得他滿手滿臉都是。他當時就被嚇得暈了過去。之后又大病了一場,高燒不退,嘴里還說著胡話。后來是從山上請了一位神婆,又是跳大神,又是喂香灰,折騰了好多天,才慢慢地恢復了正常。不過自此以后,所有蛇之類的軟體動物就成了他的最怕。無數的日子里他睡覺都不敢關燈,因為一閉眼就會看有條斷成兩截的蛇在糾纏著他。不過還好,隨著他年紀的慢慢長大,做這惡夢的次數卻是越來越少。而且隨著膽氣的增加,他對蛇之類的恐懼感也減少了許多,雖然仍怕,卻不再像小時候那樣見蛇就手軟腳軟,動彈不得了。
那大蟒蛇似乎真能看得到陰神狀態下的段明輝,吐著信子,滑動身體慢慢向他的方向游來。
段明輝下意識地身體后退,手腳發涼,頭腦一片空白,心頭唯有一陣陣從小遺留下來的本能恐懼。
蛇再游近,他再后退。終于退到了大梁的邊緣,一腳踩空,跌落了下去。
“啊”他一聲驚呼,身體摔到地上時卻沒有疼痛的感覺,他這才想起了自己現在是陰神狀態,沒有肉身,根本就不怕摔的!
“媽的,居然被一條蛇嚇成了這樣!當初被小青現出原形時嚇得狂逃幾百里也就罷了,畢竟人家雖然是蛇,但近千年的修為完全碾壓自己。但現在居然被一條普通的蟒蛇嚇成這樣,可是說不過去了!拼了,老子就不信了,以我現在的手段還對付不了一條小小的蟒蛇?”段明輝發狠道,心念一動,又飄到了頭頂大梁上。
那將敵人成功逼走的大蛇見他居然又飛了上來,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無疑它比一般的同類智慧要高的多,但以它的智慧仍不足以明白眼前的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怎么可能飛呢?那不是只有鳥兒才能辦到的事嗎?而且那人從這么高的地方掉下怎么一點事都沒有?即使是它,從這個高度掉下去,也要疼上半天的。
段明輝才不管它疑惑不疑惑呢,發動念動力就想將它從大梁上推下去。但念動力剛靠近它那冰冷覆鱗的軀體,卻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給滑開了!
是的,滑開,不是擋開或抵住,而是像油一樣,給滑了開去。他不甘心地再試,結果還是一樣,他的念動力根本無法在它身上著力,它的軀體外層似乎籠罩著一層看不見的油一樣滑的力量,將他的念動力卸到了一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居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那大蟒蛇卻得理不饒人,緩緩地又朝段明輝的方向游來。他下意識地繼續后退,從大梁上下來,凌空飄在空中,隔著遠遠的距離同那大蟒蛇對峙著。
“滋”突然一團毒液無征兆地從大蛇的口中噴出,如離弦之箭一般向段明輝面目射來。后者本能地躲避,卻還是有一滴滴到了他裸露的胳膊肌膚上。“滋”一陣強酸腐蝕金屬的聲音。
“啊”段明輝痛得忍不住叫出聲來。
大蟒蛇眼中露出殘忍興奮之色,前半身凌空,后半身一曲一彈,居然如射箭一般將自己的身體從大梁上彈了出去,直奔手忙腳亂的段明輝而去!
“媽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啊!”段明輝大怒,左手一個寒冰符,右手一個大火球擊了出去。水火交濟,大蟒蛇斷成了兩截,一截被燒成了飛灰,另一截則被凍成了冰疙瘩。
“里面什么聲音?什么東西爆炸了嗎?”是老村長驚慌的聲音,并快速地從前門方向向這邊移動。顯然是剛才的聲響驚動了他。
段明輝一抬手又一道火焰射出,將那冰凍的半截蛇身燒成飛灰,旁邊的木制桌椅卻連薰黑都無。等老村長跑過來時,除了看到地上的灰塵凌亂一片,似乎有什么大型的東西在這里移動過外,卻是什么都沒發現。包括就站在他身邊看熱鬧的陰神段明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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