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的母親患得是嚴重的心臟病,以及長年服藥后引起的神經疾病。安德魯報上了一個很長很拗口的專業名稱,說是公立醫院里權威的主治醫生給下的定論。
“這么重的病為什么不住院,你們美國看病不都是免費的嗎?”段明輝好奇地問道。
“誰告訴你我們美國看病都是保費的?只有那些有醫保的人才可以看病免費或交很少的錢,而且也不是所有的病都可以免費。我爸是消防員因殘退休,可以享受政府醫保,但我媽沒有正式工作,買不起私人醫保。所以只能在家吃藥維持!卑驳卖斦Z氣低沉地說道。他父親是個酒鬼,經常一整天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都是他在照顧長年臥床的母親。好在她母親并不是完全不能下床,還能勉強解決個人生理問題。
“對不起,我只能稍微減輕你母親的病癥,但并不能徹底地治好她。”段明輝檢查過安德魯母親的情況后,抱歉道。
“連你也不能徹底治好我母親的病嗎?”安德魯失望道。
“我對治療外傷內傷很有經驗,但像這種長期慢性病癥,我真的無能為力!倍蚊鬏x再次抱歉道。如果可能的話,他真想治好安德列的母親,了結了奪了他機緣的因果。隨著他道法修為的高深,他隱隱地感覺到跟別人有太深的因果糾葛不利于他將來道心的成長。
但沒辦法,他賴以為傲的圣光術只對內外傷勢有奇效,對中毒、患病、基因病變卻沒多大效果。
“你母親這病醫院既然能定性,應該也有不錯的治療方案,如果送你母親到專門的大醫院治療,應該治好的機率也很大!倍蚊鬏x安慰道。
“可是我們沒有錢,事實上我爸的那點救濟金連我媽最基本的維持藥物都快買不起了。”安德魯沮喪道。
“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倍蚊鬏x豪氣道。
安德魯眼睛一亮,電視上可沒少報道眼前這個“中國惡魔”在西雅圖警方和軍方的全力追捕下,對街道和軍營造成的傷害。如果他想弄錢的話,一定不是問題。
“可是你為什么要幫我?”安德魯不解地問道。
“我說過了,因為我們有緣!倍蚊鬏x微笑道,“你在這等著,應該要不了太久!闭f完,他便徑直朝墻壁走去,然后穿了出去。
安德魯小心地用手摸著眼前完好無損的墻壁,心頭一片火熱。
在一個公眾安全措施嚴密的現代化都市里怎么弄到大筆的,安全的現金?這確實是一個很讓人頭疼的問題。幸運的是段明輝有經驗:找那些毒販和貪官!
于是接下來的半天時間內,西雅圖市里那些大毒販和貪官們倒了霉,大批的現金在層層的保險措施保護下不翼而飛,讓他們不約而同地都懷疑起是內鬼所為。于是貪官和毒販內部掀起了諸多動蕩。
到下午快結束時,正等得心焦的安德魯終于聽到門口的腳步聲。
“你回來了?”他驚喜地從母親病床前跑出,迎到屋門口,打開了屋門。撲面而來的卻是一陣濃烈的劣酒氣味,以及父親理查德劈頭蓋臉的痛罵:“你為什么在家?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在學校的嗎?你逃學了是不是?老子把大半的救濟金都拿來給你交學費不是讓你用來逃學的!你這個小畜生!”
理查德不僅罵,怒氣上來了還想動手去打安德魯,卻被后者抬手擋住了,“我上的是公立學校,是不用交學費的,你個白癡!”
“你敢罵我?你竟然敢罵我?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你!”理查德大怒,用手中的酒瓶就欲朝安德魯的頭上擊來!
眼見悲劇就要發生,他的手卻被一股無形的大力給禁錮住了。任憑他使出全身的力氣,都無法將身子移動分毫。
“你這個只知整天喝酒逃避責任,卻拿兒子出氣的廢物,也配當父親?真是玷污了父親這個詞!”一個英倫腔的男聲響起,不正是安德魯期盼了一下午的“中國超人”是誰?
“威廉叔叔”少年安德魯語帶哭腔道。他卻是被父親剛才的暴行給嚇到了,出手反抗家暴的他的勇氣一下子全消失了,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
“呃,沒事。有威廉叔叔在,沒人再能欺負你的!倍蚊鬏x有些不適應地說道。他之前卻是跟安德魯說的是自己的英文名,還是拉字至上里的瞬幫自己取的。
“叔叔?你哪蹦出來的叔叔?我怎么不記得我有你這么個弟弟的?”酒氣薰天的理查德醉醺醺地說道,他經過剛才的怒氣爆發,身上力氣已是耗盡,酒氣上涌,剛有些清明的頭腦又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段明輝懶得理他,一個昏睡符下去,他立馬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安德魯有些不忍地看著靠墻睡在門口的父親,猶豫了下,還是走過去伏下身,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頭,試圖扶他起來去房間里睡。
“看起來現在安德魯心地還不錯。其實縱觀整個原著,他雖然傷了很多人,但從沒故意殺過哪個人,哪怕是有了超能力后對付那些欺負過他的人也只是小懲大誡了下罷了。至于說他最后發狂,傷了不少的行人或警察,那也是受母親去世和父親的扭曲責罵后,心理一時想不開,鉆了牛角尖的結果。他本質上并不是一個壞人!倍蚊鬏x想到,然后他又想道:“其實他是好人還是壞人跟自己沒一丁點的關系。自己只是想了結跟他的因果罷了,管他是救世人的天使還是滅世的惡魔?比較起來,即使是原著里最后發了狂的他也沒自己殺死的美國警察和軍人人數多,自己又有什么資格評論他呢?”
段明輝這樣想著,也不去幫安德魯,就袖手站在一邊看著身矮體弱的他費力地將他的父親扶到自己的房間。
砰他將他丟在鋪了地毯的地板上而不是床上,也不知道是力氣耗盡了還是故意的。然后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關上了門,走了出來。
砰又一聲沉悶的重物落地聲,卻是段明輝將一個大大的背包丟在了地上發出的聲音。從聲音可以聽出,背包的份量不輕。
安德魯目光炙熱地看向威廉叔叔,后者給了他個鼓舞的目光示意。他走上前,蹲下,深呼吸了一口,手指顫抖著打開了背包的拉鏈。大捆大捆綠油油的富蘭克林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嘶”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當他真地看到這驚人的巨額現金出現在眼前時,安德魯還是忍不住深吸了口涼氣。他顫巍巍地用手指去摩挲紙幣上的印花紋,眼中的淚水忍不住地流了出來。
他記得他的父親在早上出門前還為七百八十三塊零三八美元的藥錢而在電話里跟藥品供應商大吵不已。估計這也是他丟下電話后就出去買醉的主要原因。他的父親曾是一個敢直面火魔的勇士,但現在他已經被現實的貧窮和無奈打倒了,只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逃避現實。
這有多少錢?他想弄清,去數,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眼都花了,卻怎么都數不清。
“不用數了,一張105克,一共312公斤,所以大概是290千美元!倍蚊鬏x看不下去了,在一旁說道。
“這么多錢,這么多錢都是給我的嗎?”他不安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威廉叔叔問道。
“你說呢?”看他緊張的模樣,段明輝忍不住開了個玩笑。后者明顯一窒。
“好了,不逗你了。這些都給你。不過你我得聽你親口說我們兩清了!倍蚊鬏x收起調笑面容,正色道。
“只要我說了這句這些錢就都是我的了嗎?”安德魯迫不及待地問道。
“當然。我一向說話算數。”段明輝聳聳肩道。
“好,如果你把這些錢給我,我們就兩清了!卑驳卖斂焖俚卣f道。說完緊張地看著段明輝。
“好了,這些錢,以及你母親的性命現在都是你的了。我想你現在最想的就是看見我離開吧?好吧,那再見吧。對了,順便問你一句,你知道本地最大的最好的醫院是哪家嗎?”段明輝邊轉身離開邊說道。
“什么?”正沉浸在金錢美夢中的安德魯一時沒反應過來。
“算了,我問別人吧。另外友情提醒一句,小心地點花,別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倍蚊鬏x說完卻是穿出屋子,真正地離開了。
西雅圖最好的醫院轉完了,果然沒找到他需要的研究基因的專業機構或人員。不過倒是從一名老醫生的口中意外知道太平洋一座不知名小島中有一處軍方秘密生物研究機構,可能會有他需要的生物基因強化藥劑。
段明輝于是離開西雅圖,直向西方海岸線方向飛去。半日后,月上中天時,他來到了如一頭野獸一樣蟄伏在深沉太平洋黑色背景中的那座無名小島。
潘多拉之盒島。那位老教授口中如此稱呼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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