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小子，別那么嚴陣以待，我真沒什么特殊的企圖，關心關心剛入學的學子而已。”白胡子老頭一直笑瞇瞇的，至今為止也沒有透露怎么稱呼。
翟默無言，只跟著喝酒。
老頭繼續道：“我知道你在顧忌什么。鎧鋸學堂自創立以來就分貴族、平民、特殊三派，能延續那么多年肯定有一定的道理，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人本身更重要，而非出身，從特殊派走出去的大人物數不勝數，照樣受人敬仰。
代價是肯定的，特殊派畢竟有案底，不過也沒到一定要拉幫結派的地步。剛才纏著你的成子淵是發現你真有些本事，所以才想拉你入伙，并非他真的很怕死，想增加一點重量而已。”
“好哇！”
翟默抓住把柄，狠狠道：“你個老小子，還敢說沒有跟蹤我？看來你是個慣犯啊，專門干些偷偷摸摸的勾當。”
既然不告訴翟某人怎么稱呼，那就叫你老小子。
老頭打個哈哈：“小子，不要在意那等小事，來，喝酒……”
“本人很忙的。你再不說你有什么目的，我走了？”翟默放下酒杯。
老頭雖然沒露惡意，但令人琢磨不透。
“你有什么好忙的？”老頭疑惑。
“下午烏鴉哥約我吃飯，晚上樂哥約我釣魚，行不行？”翟默隨口扯了個理由。
“烏鴉哥？樂哥？”
老頭皺了皺眉，問道：“你新認識的朋友嗎？你最好小心點，我一聽這兩個稱呼就知道他們都不是什么好人。”
這也能聽出來？
就憑你這聽力，翟某人服了。
“找份工再去不遲嘛，走，很快的。”老頭放下酒杯，二話不說往前走，悠閑的緊。
翟默只得跟著。
現在肯定打不過這老頭，身份也比不上。
拐過一個彎，來到一個超級雜貨鋪子，里面很大很干凈，顧客去里面隨便挑選商品，出口有好幾排結賬的，略有超市的味道。
“老曹！”老頭朝遠處貨架旁一個正在和幾個姑娘調笑的大漢吼一句。
老曹聽到聲音之后，循聲望過來，看到老頭之后，趕緊屁顛屁顛的趕過來。
小胡子，身材微胖，面容憨厚中帶點猥瑣。
翟默滿腦子“刑事組之虎”、“魔鬼肌肉人”、“三叔”之類。
太像了，特別是那賤賤的笑容。
“宋老板來了！”老曹點頭哈腰的。
原來白胡子老頭姓宋，老曹叫他老板，難道他不是教師，而是學堂里的商戶？
這老曹既然能開這么大的超市，肯定有一定的實力，還對送老頭如此恭敬，可見宋老頭就算是個商戶，那也不是一般的商戶。
“你不是招幫工嗎，給你領來一個。”宋老頭開門見山。
“就他呀？”老曹這才注意到翟默，捏著下巴仔細打量，那眼神好像在看夜店里的鴨子，讓翟默渾身不自在。
這尼瑪的。
不是刻意詆毀，真的沒有一個正常人。
“別看他瘦，但是渾身是力氣，絕對符合你的要求。”宋老頭介紹。
“真的嗎？”
老曹有些不相信，問翟默：“小子，介不介意露一手？”
翟默估摸著就是搬貨之類，淡淡道：“曹老板吩咐便是……”
老曹指著遠處側門邊上的大木箱子：“扛過來。”
翟默走過去。
木箱子很大，里面應該是各種貨物，抓住下方的把守一抬，有些重量，但是對他來說不算什么，直接甩到右臂上，穩住，就那么單臂伸直走過來。
周圍的人見到之后，立馬變得目瞪口呆，忘了正事。
連宋老頭和曹老板都有些驚訝。
輕輕將箱子放到地上：“曹老板，您看還行嗎？”
啪啪啪！
曹老板鼓掌，大贊道：“好小子，果然有一把子力氣，本店缺的就是你這種人才。之前那些個找工的都是人高馬大看著挺唬人，結果完全不頂事，一口箱子幾個人一起抬，速度慢的一塌糊涂不說，還氣喘吁吁的，我要他們何用？”
宋老頭趁機邀功：“早說了，一定行的，這下怎么謝我？”
翟默不清楚他們的關系，他只關心這份工該怎么算。
“酒少不了你的。”
曹老板應付一句，沖翟默道：“既是學子，課余過來幫著搬搬大東西就行，酬金按勞。有什么問題沒？”
翟默也不客氣：“酬金無所謂，你家有飯吃不？”
曹老板咧嘴一笑：“沒問題，吃飽又能吃好……聽你這語氣，好像能吃很多？”
翟默搖頭：“不多，七八個饑餓大漢的程度。”
還是先說好為妙。
曹老板立馬變成一副苦瓜臉。
宋老頭則低聲笑了起來：“老曹，在小娃娃前面千萬不能丟臉，說話要算話。七八個而已，就他這實力，十來個大漢都未必頂的上。人才難得，都是幫學堂服務。”
“也對！”
曹老板釋然，臉色突然一變：“壞了，那母老虎來了。二位隨意，我先閃……”
撒腿就跑。
翟默莫名其妙。
宋老頭一臉幸災樂禍。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人影閃過，一把抓住才逃了十幾步曹老板的耳朵，狠狠道：“做了壞事就想溜是吧？”
翟默還以為突然竄出來一只大犀牛呢。
體格很壯碩的婦人，速度賊快，用力捏著曹老板的耳朵，一臉憤怒。
細細打量，翟默發現那婦人的面容倒是挺不錯的，應該是人到中年，不小心肥胖。
她應該就是老板娘了。
光憑這速度，就可以斷定她絕對是個高手。
曹老板滿臉諂媚：“老婆，不要聽那些人瞎說，我怎么敢做壞事呢。他們都是些陰險小人，將咱們夫妻恩愛，心里嫉妒，所以變著法兒誣陷我。”
老板娘哼哼道：“沒做壞事，干嘛跑那么快，心虛的吧？整天調戲來店里買東西的小姑娘，別以為我不知道。”
翟默啞然失笑。
敢情這曹老板是個慣犯啊！
“真沒有，剛才宋老板給介紹了個學子幫工呢。我那不是心虛跑路，試試他的本事而已，你看，宋老板身邊那位，力氣很大呢。”
曹老板極力辯解，求生欲很強。
老板娘這才放手，走過來對宋老頭施禮。
宋老頭微微點頭。
老板娘看向翟默，柔聲道：“小伙子，叫什么名字？他剛才是否真在試你的本事，有沒有見他勾搭小姑娘？”
后面的曹老板趕緊沖翟默偷摸眨眼睛，雙手合十做拜托狀。
“我叫翟默。”
翟默先回答了一句，又道：“剛過來，曹老板讓我扛箱子來著……”
剛才他確實看到曹老板和幾個姑娘調笑，眼下這情況當然不好明說。
不熟，還是家務事來著。
曹老板松了一口氣，趁機道：“老婆，那貨架早要移位置了，我跑到那邊是點明。小翟剛來，讓他表現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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