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紀景的眉峰便緊緊的蹙了起來。
他想進去看看蘇凡珂到底是在干些什么,可到最后,他腳步一轉,便直直的進了書房。
他終究還是離開了。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到底是在怕些什么?
也許連蕭紀景自己都無法說清楚。
他只知道,當他看到她揚著一張可憐兮兮的小臉,問他若若是誰的時候,他的心很疼,也很害怕。
害怕什么?
恐怕就是害怕讓她知道云若的存在吧?
害怕她知道之后,會帶著諾諾離開他。
如果真是那樣,到時候,剩下他一個,他該怎么辦?
蕭紀景的心亂了。
云若的事,他該如何跟她解釋?
解釋?
蘇凡珂到底是他的誰,他為什么想要跟她解釋?
蕭紀景一動不動的坐在書桌前,垂著眼,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
………
叩叩叩,叩叩叩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蕭紀景丟下手里的煙蒂,“進來。”
劉嬸推門而入。
門才剛剛一打開,一肌濃烈的煙霧就猛的涌了出去,嗆得劉嬸直咳嗽。
蕭紀景不緊不慢的將煙蒂摁熄,“怎么了?”
劉嬸沒有著急說話,而是先把書房的所有窗戶打開,讓新鮮空氣進來。
“先生,你跟珂小姐到底是怎么了?”
“沒什么。”
“那為什么一個在浴室里刷牙一刷就刷個不停,一個卻在這里抽煙,一抽就抽個不停?”
聽劉嬸這么一說,蕭紀景想要拿煙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
他問:“她還在刷牙?”
“是啊,我本來是想上來喊你們吃飯的,可是珂小姐說什么也不肯下去,一直在刷牙,漱口水好像都用了三大瓶了。這些都還是小事,我看她的牙刷上都沾了好多血。再這么刷下去,那一口牙齒都別想要了。先生,你們這到底是………”怎么了。
劉嬸的話都還沒來得急說完,蕭紀景便像一陣風那樣飆出了書房。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主臥。
正如劉嬸所說的那樣,從回家到現在,蘇凡珂一直在刷牙。
洗臉臺上,已經有三大瓶的漱口水空了。
她還仍舊不肯停手,拿著牙刷狠狠往自己口中搗。
見她這樣,蕭紀景的眼便立馬沉了下去。
他一個箭步跨到蘇凡珂身邊,一把扯住她拿著牙刷的那只手,“夠了。”
聲音仍舊是那么冷冷的。
可蘇凡珂似乎聽不到一樣,不但沒理會蕭紀景,還猛的掙開了他,自顧自的又刷了起來。
這其間,蕭紀景看到了沾在她牙刷上很是明顯的血紅。
怒意瞬間而起,他一把奪下了她的牙刷,丟進垃圾桶。
蕭紀景突如其來的動作和他瞬間就蔓延的怒氣,總算是換回了蘇凡珂的意識。
她含著滿是帶血的泡沫,瞪大了眼睛看蕭紀景。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吼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蕭紀景反吼了回去,聲音比她的更大,“瘋夠了就給我下樓吃飯去。”
這么長時間以來,這是蕭紀景第一次這么大聲音的吼她。
她記得,她一直記得。
從前,不管他怎么對她,他都不會這么吼她。
可是今天………
一瞬間,蘇凡珂楞住了。
一瞬間,動作也全都停住了。
更是在這一瞬間,眼紅了,心,疼了………
“蕭紀景,你特么的就是個混蛋,混蛋………”
她對著蕭紀景歇斯底里的,用盡全身力氣的吼了回去。
這一吼,震得她還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徹底的落了下來。
蘇凡珂雙眼通紅,眼淚就這樣順著睫毛一滴、一滴往下滴落。
蕭紀景的心隨著她的眼淚,一點一點的往下墜落。
他想替她把眼淚抹去,可手還沒來得急伸出去,蘇凡珂便猛的把身子給轉了過去,提腳就跑。
蕭紀景猛的扣住了她的手腕,“蘇凡珂。”
他制止住她。
蘇凡珂掙扎,狠狠的甩著手,可由于蕭紀景的力度太大,不管她怎么甩都無法掙脫。
“放開我。”
“你要去哪兒?”
“吃飯!”
蕭紀景垂了垂眼,聲音似是比方才低了,柔了,“嘴里還有這么多的泡沫呢,先弄干凈了,我陪你下去吃。”
蘇凡珂淺淺的笑了,笑容里帶著濃濃的苦澀。
她背對著他,問:“蕭紀景,我特么的被別的男人吻了,臟了,你特么的還有心情陪我下去吃飯?”
“凡珂。”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
這一刻,面對她的質問,蕭紀景竟覺得自己無言以對。
蘇凡珂于他來說,到底是什么?
剛剛在書房的時候,他想了很久,卻還是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
蘇凡珂給了幾個供他選擇的答案,“仇人的女兒嗎?妻子?情人?床伴?還是你拿來報復的對象?或許,只是一個供你發泄的玩具?”
呵呵
蘇凡珂竟輕輕的笑出了聲音。
那聲音,透涼到了極致。
她在用聲音告訴他,她現在到底是有多難過,她的心到底是有多疼。
蕭紀景接收到了。
下一秒,他不管蘇凡珂到底愿不愿意,手臂猛的一用力,就把蘇凡珂整個拉進了懷里。
抱緊,再抱緊………
“或者,我只是誰誰誰的一個替代品………”
話音落,蘇凡珂咬著唇,哭了。
這一次,她哭得極為隱忍,強迫著自己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她甚至不惜咬破自己的唇。
感覺到懷里的蘇凡珂輕輕顫抖著的身子,蕭紀景的臉上竟出乎意料的露出了一抹苦笑。
可即便這樣,他今天仍舊不打算跟她解釋些什么。
他緩緩的捧起了她的臉,將自己的唇輕輕的吻上了她的。
四片唇才剛剛觸碰到了一起,蘇凡珂就十分抗拒的躲開了,她帶著濃濃的哭腔說:“蕭紀景,我已經臟了。”
蕭紀景卻毫不在意,勾過她,便狠狠的攫住了她。
他的吻,就像是狂風暴雨那樣,不給她留任何的余地,不容她抗拒,不容她躲閃,就這樣密密麻麻的落在她唇上。
他十分粗魯的啃咬著,吮吸著,舔舐著。
蘇凡珂的唇早已經被她自己給咬破了,所以血液帶著濃重的腥甜氣息很快的就在彼此的品中擴散開來。
蕭紀景很小的時候,因為親眼目睹著自己的母親割破手腕自殺的那一幕,所以直到現在,就算他對人極為狠戾,他也不輕易讓對方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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