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展云歌和南宮玄已經(jīng)進了宮門,兩人身后跟著一身血紅的九如,它可不敢再靠近展云歌了,只能憋屈的跟在身后。
南宮玄吩咐看守宮門的,“關(guān)閉宮門,任何人不得再出入宮門。”
“是。”
展云歌挑了下眉頭,“你不怕太后生氣?”
“是時候讓皇祖母明白明白,是兒孫重要還是侄孫重要了。”南宮玄輕聲的道。
“我給她留了口氣,你這是要把她這口氣也給氣過去?”展云歌聳聳肩,南宮玄是因為自己才跟他皇祖母對上了,雖然自己心里暖暖的,但是她也真沒想讓他因為自己跟太后翻臉。
“云歌心底還是良善的,不用擔(dān)心,皇祖母這一生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這點事還打不到、壓不垮她,做戲的成分居多。從皇后到太后,皇祖母風(fēng)光幾十年,她忘記了,活著是南宮氏子孫孝順?biāo)篮笫悄蠈m氏孫供奉她。無論是皇祖父還是父皇,一個是她夫君一個是她兒子,都不介意為了讓她高興提攜曹家,可是這是有底線的,曹家的心太大了,不知道什么是適可而止。”
南宮玄只有面對展云歌時,才會話多些,以前這些事他無處說,如今他的小丫頭長大了,可以聽他說這些糟心的事了。
展云歌聽了他這番話,心里愧疚感又涌上來,世人都只看到了南宮玄風(fēng)光的一面,看不到身為太子他要承受的,而自己昨晚還因為太后的事遷怒于他。
小腦袋垂了下去,低聲道,“昨晚我不該遷怒你。”
南宮玄忽然聽到她的道歉聲,一下子怔住了,停下腳步,雖然只能看到烏黑的發(fā),心里還是爆發(fā)出驚喜,他手一動,把她抱進懷里,“傻丫頭,為你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我身上臟著呢。”展云歌掙扎道,她在第十道門里,跟那個怪物打了那么久,身上臟的很。
“我不嫌棄。”
展云歌感覺到他震動的胸腔,知道他此時有多開心,但是還是推了推他道,“趕緊讓我洗洗,換身衣服吧,總不能就這樣去見你父皇。”
南宮玄松開她,牽著她的手道,“就這樣去,才顯得我們心誠不是嗎。”
展云歌無語,有沒有人腹黑到他這份上,連自己的親爹都算計。其實她也明白,畢竟皇上口諭讓她今日進宮來見,這都什么時辰了,再晚一會兒,皇上就要就寢了。就這樣狼狽點去見皇上的確顯得很心誠。
皇上今晚沒去任何嬪妃的寢宮,從皇后離開后,他就一直在西暖閣里沒出去,身邊侍候的人都知道皇上今天心情不好,大氣也不敢喘的候在西暖閣的門外。
“皇上,太子和太子妃來了。”大總管硬著頭皮稟告道。
南宮鴻遠長出一口氣,“讓他們進來。”
兩人牽著手走進西暖閣,南宮鴻遠看到展云歌的狼狽樣,嘴角一抽,青龍宮離他這里也不遠,就不能回去收拾干凈了再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家兒子的主意。
他沒好氣的看了眼自家兒子,這是怕自己給他媳婦氣受?可是看到他那跟她母后五分相似的面容,心里的氣一下子就消了。
“皇伯伯。”展云歌施禮道。
南宮鴻遠抬抬手,“坐吧。”
展云歌挑挑眉,皇上的心情不好啊。
南宮玄不客氣的拉著展云歌在他父皇的對面坐下。對于父皇的樣子他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這副模樣肯定又是因為母后,從小看到大,越大他越明白父皇的心思,可是那是他自己選擇的路誰也幫不了他。就如母后整日憂心忡忡,自己也幫不上一樣。
每次去青南山,看到闌姨幸福的笑容,他都很心酸,因為他從來沒在母后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
而他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的小丫頭永遠擁有闌姨那樣幸福的笑容。
“云歌什么時候覺醒靈根的?”南宮鴻遠直接問道。
“一個月前。”展云歌如實回答道,畢竟三月份,皇上和皇后去青南山時自己還沒覺醒魂魄。
南宮鴻遠眉頭一挑,“玄兒給你報名皇家學(xué)院時你還沒覺醒魂魄?”
“是的。”展云歌應(yīng)聲道。
“玄兒,你怎么知道云歌會覺醒魂魄?”南宮玄疑惑的問道,他還以為兒子給云歌報名時,云歌就已經(jīng)覺醒魂魄了呢。
“她的魂魄有傷所以無法覺醒,日鏈養(yǎng)了這么多年,好了,自然可以覺醒魂魄,三月份去青南山時,我就知道她可以在皇家學(xué)院招生前覺醒魂魄,所以就給她報了名,父皇也知道,皇家學(xué)院只招收十五歲的學(xué)生。”南宮玄隱瞞了月鏈的事。
展云歌心里是震驚的,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魂魄有傷,還知道,有了月鏈就可以修復(fù)好。
“你也就對云歌這丫頭的事上心。”南宮鴻遠沒好氣的道。
南宮玄瞥了眼他道,“兒子對圣宇也很上心,并沒耽擱什么事。”
這句話把南宮鴻遠噎的,半響才道,“你跟你母后一樣,是想憋屈死我嗎?”
“父皇,你搞不定母后別把氣撒兒子身上。”南宮玄不客氣的道。
也不管南宮鴻遠氣息起伏不定的坐在那兒,站起來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吧,父皇也看到了,云歌這一天考核很累,需要休息。”
話落拉著展云歌就往西暖閣外走。
南宮鴻遠指著兩人的背影道,“她累了還有精力把人家曹玉瀟給廢了。”
“那是曹玉瀟太熊包,要是我出手,就不是廢了他這么簡單,我捧在手心的人誰給他的膽子欺辱?”南宮玄頭都沒回不客氣的道。
南宮鴻遠聽了兒子的話,眸光及其復(fù)雜,心里有什么閃過但是并沒有抓住。
展云歌聽了南宮玄的話,心里暖暖的,昨晚的氣早就消了。
不過看著這父子二人的相處模式,她也是無語了,她現(xiàn)在總算明白他為何不讓她換衣服就來了,他是壓根就沒打算在這里多待,這不椅子還沒焐熱就出來了。
“真的就這樣走了?”展云歌回頭看了眼西暖閣的燈光。
“云歌還想坐會兒?”南宮玄難得的說句笑話。
“才不,我要沐浴、我要吃飯、我要睡覺。”展云歌一連串的說出三個我要,把南宮玄逗笑了。
“云歌怎么這么可愛。”
一路上遇到很多宮人,看到南宮玄牽著一個臟兮兮的女子的手,臉上居然帶著愉悅的笑容,都很震驚,什么時候見過這么開心的太子殿下,都明白這女子應(yīng)該就是展云歌,也都了然太子妃在太子心里的位置了。
青龍宮,展云歌很熟悉,七年前,經(jīng)常被南宮玄帶進來,七年沒來這里,青龍宮也沒什么變化,熟悉的宮門,甚至連守宮門的都沒換人。
“見過太子、太子妃。”宮門打開后,侍從恭敬的道。
兩人進了青龍宮,南宮玄直接帶人去了他的寢宮,展云歌也不意外,從小來這里她就住在他的寢宮里,住在別地兒他也不會愿意,再說了她也習(xí)慣了身邊有他,在展家他也睡在她的房間里,男女大防在他們兩人這里什么都不算,兩家的大人都默認了。
展云歌熟門熟路的推開臥房右側(cè)的門,走過一條五六米長的回廊,推開浴間的門,蘊熱的氣息鋪面而來,這里面是一個溫泉,是南宮玄改建青龍宮時發(fā)現(xiàn)的一個泉眼,然后建成了現(xiàn)在的溫泉浴室,所以他的寢宮也建在這里。
南宮玄見她熟門熟路的自己去浴間了,眼里柔光流淌,這樣的感覺就像自己和小妻子回家后的模樣。
“云歌的侍女可來了?”南宮玄回身問一旁的宮女。
“回殿下,來了。”
“叫她們過來進去侍候。”南宮玄看了眼一路跟著他們回來的九如。
九如立即討好的喵嗚了一聲,南宮玄嘴角一抽,這么諂媚的貨色真的是九命貓王中的極品紅貓王?
“給它打盆水洗干凈再讓它進來。”南宮玄嫌棄的對宮女道。
九如身子一頓,又被嫌棄了,委屈的喵嗚一聲,是你讓人去殺人的,現(xiàn)在又嫌棄人家,但是還是乖乖的出去了,誰讓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太恐怖了呢。
挽云和挽玉過來,南宮玄指了指左側(cè)的房間道,“衣櫥里有云歌的衣服,你們?nèi)ツ靡惶捉o她換上,她的右手受傷了,小心些別讓她沾染上水。”
兩人應(yīng)聲,這里她們也不陌生,畢竟七年前總跟小姐來。熟練的找來衣服,進去浴間服侍展云歌沐浴去了。
沐浴后,渾身都透著舒暢,出來后,南宮玄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傷藥和雪白的綢布,親自給她把傷口清洗后上藥包扎。
展云歌靜靜的看著他,心不由自主的跳的快了些。
“這兩天什么也不要做。”包扎好后,南宮玄叮囑道。
“好。”展云歌應(yīng)聲道,尋常也不用她做什么,挽云挽玉從小侍候她,不用言語她們就知道自己想什么。
“今天這么乖?”南宮玄挑眉看著她。
展云歌眸中劃過一抹赧然,岔開話題,“餓了。”
“擺膳。”南宮玄立即吩咐道。
飯菜都是她尋常喜歡吃的,展云歌飽吃一頓后,很熟稔的去里面的臥房了,爬上舒服的大床,抱著被子睡了。
南宮玄沐浴后進來時,她已經(jīng)睡著了。他輕輕的走到床邊,看著那熟睡的容顏,知道她今天累了,抬手輕輕的描畫著她的眉眼,展云歌不耐的揮手拍掉他的手,嘟囔了一句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南宮玄笑了笑,在她身旁躺下,把人摟進懷里,滿足極了。
洗干凈回來的九如,伸頭看了看那寬大的床,在外間的榻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趴下了,它可不敢去那個在主人面前是溫雅公子,看它時就化身修羅的男人跟前。
整個青龍宮都靜悄悄的,兩人睡得極好,可是曹家已經(jīng)翻了天。
題外話
每年暑假陽光都忙著迎親送友,沒有時間安靜的寫文,也沒及時回復(fù)親們的留言,請見諒。今天得閑,來看看粉絲榜,一眼看到一個久違又親切的名字“云墨微涼”,心里極暖,親愛的,哈羅!
因喜歡看書而寫書,徜徉在文字中對陽光來說是一種美妙的享受,還記得十幾歲時捧著紅樓夢,反復(fù)咀嚼里面的每一句詩詞,曾經(jīng)以為自己也是腹有詩書的女子,開始寫書時,希望自己可以文若春華、思若涌泉、發(fā)言可詠、下筆成篇,可事實是經(jīng)常一坐幾個小時,思緒全無、無從下筆。
好在一路走來有親們相伴,新友、老友越來越多,這一刻我是感謝瀟湘的,因為瀟湘與你們結(jié)緣,珍之、惜之、念之,真心希望這份緣可以走的更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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