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河望向顧北山,知是顧北山告訴眾人自己會武學的事情,不過并不在意。開口說道:“找你們來是有要事。”
眾人聽聞有要事,都像打了雞血一般。武功剛剛恢復如今正是意氣風發之時。
傅山河見眾人靜下來望著自己,說道:“今晚我們將軍府走一趟。”“大將軍‘林陽輝’府?”衛瑾開口問道。“正是”“那督主......”“明日起世上再無林陽輝這個人。”
眾人聽聞,盡皆沉默。在場眾人除了顧北山,誰沒聽聞過大將軍林陽輝的大名。這大將軍不僅領兵打仗厲害,一身武學也是相當了得,若是混江湖只怕名聲不比卓云、鐵北殤差。更何況人家是大將軍,手下的軍方高手定是不少。
“督主,這是那位的意思?”卓云開口道。自家督主進宮一趟,回來就找他們。只是大將軍不是救了那位么?
傅山河看著諸人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什么。世人只知道大將軍救了當今圣上,卻不知事情的緣由。
這大將軍若不是兒子得罪了信王世子,根本就不會營救什么太子。皇上有心除掉林陽輝,但世人不明真相,這樣做有損威望。才讓傅山河暗中除掉林陽輝。
“今晚本督帶著北山、卓云、北殤進入將軍府,其余人在將軍府外準備應援。”傅山河并沒有跟他們講這些。又開口問道:“你們武功剛剛恢復,可有不適?”“沒有”眾人答道。
這天香豆蔻真乃是天地奇物,眾人吞服豆蔻,原以為還需調養幾日,誰知這豆蔻藥效驚人。
眾人本以為昨日運功療傷之后已將藥效耗盡,哪知今日比武時,體內一股別于自身內力的熱流流轉全身,本來還需調養幾日,如今在那股熱流的推動下,武功盡數恢復。
都似有所長進,顯然不止鐵北殤一人在牢里思考武學。
“嗯,那就好,待會再讓庭春取些千年靈芝為主搭配一些其他藥物,在調理一下,庭春有什么需要盡管去西廠寶庫去取。”
傅山河見眾人沒什么不適,仍舊不放心的說道。畢竟今夜說不得得有一場惡戰。
嘉豐元年正月初七子時,京城之中幾道身影飛快的閃動,這群人一身黑衣,臉上都帶著黑色的面罩。
其中一人開口說道:“督主,到了。這里就是將軍府。”正是傅山河等人,開口說話的正是徐介。
白日里雖然聽說自家督主武功絕頂,但并沒有親眼所見,眼下見了自家督主的輕功著是令人佩服,輕輕一點飄出五十丈開外,全無半點聲息,在場中唯有衛瑾的輕功可與自家督主相比,那衛瑾輕功當年可是獨步武林的。
傅山河看著腳下的將軍府,說道:“北山、卓云、北殤跟我進去,其余人以徐介為首,在外待命。”說完閃身便入,現在已是子時,日間熱鬧的將軍府現下一片寂靜。
白日間傅山河早已看過將軍府的地圖,這對西廠探子來說,實在是在小不過的事了。進入將軍府便直奔后院林陽輝的臥室。
輕輕落在林陽輝的房門前,無聲無息,傅山河伸手將門推開,同樣無聲。若有江湖眾人看見,定會驚呼。這一手可不簡單,唯有將內力掌控到入微之境,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房門打開,傅山河猶如鬼影一般飄了進去。傅山河目光剛望向床上,本來在床上熟睡的林陽輝立馬低喝一聲,“誰。”從床上一躍而起,拿起床頭掛著的寶刀,一刀便向傅山河斬來。
傅山河心中一驚,暗想:“自己并無發出任何聲音,看他的目光無半點敵意,更無殺意。被人輕輕一撇竟能發現有人,著實厲害。”
原來這林陽輝久經戰場,久而久之養成一種直覺,只要有人偷襲自己心頭便會有預警。這是在戰場上九死一生磨礪所得的,絕非江湖中人所能比擬。
傅山河只覺林陽輝這一刀霸道絕倫,雖未見歷霄出手,但只憑這一刀就可斷定,歷霄的刀法絕沒有林陽輝厲害。當即一指點向刀身,竟是要以血肉之軀硬撼寶刀。
原來這“劍指”練到高深處能凝出劍芒,但血肉之軀豈能承受劍芒之利。這劍指還是一門高深的指法硬功。
一指點向刀身傅山河只覺一股刀氣想要順手指涌入身體,不禁加大內力。那林陽輝見傅山河點向自己刀身,暗道:“找死。”
豈知刀上一股大力傳來,差點拿不住刀,心中驚駭。不禁開口問道:“閣下是何人,以閣下的身手定不是無名之輩,何以做這見不得人的事。”
傅山河并不答話,指成劍式,全身內力急速運轉,衣衫無風自動。
那林陽輝見傅山河并不答話,開口道:“看來閣下是定要取我性命了。”“了”字剛說完,便又是一刀向傅山河斬來,這一刀比剛剛那一刀更加凌厲霸道。
林陽輝小時候被一位高人傳授武藝,也是練武奇才,十七歲便已經青出于藍勝于藍。
當時恰逢朝廷與梁國開戰,這梁國與大燕(本朝)相鄰世代為敵,林陽輝投身軍營屢建戰功,習慣了戰場廝殺之后,更是融合江湖技巧與戰場殺招,創出了屬于自己的武學。
見林陽輝又是一刀斬來,傅山河欺身而上,霎時間只見屋內刀氣、劍氣四溢。
林陽輝越打越心驚,這黑衣人武功深不可測,自己在室內如此大的動靜,怎么將軍府無人聽見?
想到這林陽輝臉色大變,連忙喝道:“小賊,到底是誰讓你來的。秦裴潾?劉嚴明?要是我將軍府損傷一人定要你全家的命。”
說完閃身想要沖出去一看究竟。剛至門口一股勁風傳來,臉色大變立馬閃身躲過,臉色鐵青的看著門外走進的三個人。
這三人正是顧北山、卓云、鐵北殤。一進將軍府,他們見督主直奔后院,相視一眼便去解決將軍府的其他人。
畢竟林陽輝武功不弱,打斗起來動靜不小,到時候被將軍府圍攻,雖說以他們的身手逃離并不困難。但讓林陽輝有所準備以后想在殺便難了。
不過之前傅山河下令除了林陽輝,將軍府的其余人都不準動,讓本來準備大開殺戒的鐵北殤大失所望,二十年的天牢生涯,并沒有抹去這位魔頭的本性。
“你們把我將軍府的人怎么樣了?”林陽輝沉聲問道。周身氣息澎湃,只待三人答話一個不對就要上前拼命。
家人都不在了,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幸好今日夫人回娘家。想到這,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什么時候他這堂堂大將軍也會落到如今的地步,家人生死未卜,眼前之人又都是絕頂高手,絕頂的高手什么時候這么多了?
“將軍府的其他人并無礙,我們只是點了他們的穴道,。”前半句是對著林陽輝說的,后半句是給傅山河聽得。
傅山河聽完點點頭,看著林陽輝說道:“我保證將軍府其他人毫發無損,但大將軍你必須死。”這黑衣人終于開口了。
但傅山河明明就站在眼前說話,林陽輝卻感覺聲音忽遠忽近、飄忽不定更是雌雄莫辨。知道對方不想讓自己聽出來是誰,但可以肯定這人自己一定認識。
說到底傅山河是不愿殺林陽輝的,那日好歹也是救了他一命。保住將軍府其余人已經是所能盡的最大力了。
林陽輝聽到傅山河的話疑問的說道:“那閣下可與我有仇?還是受人指使?”仍舊緊緊盯著四人,沒有放下任何戒備。
今日四人鐵了心的殺自己,自己只怕是難逃一死。心中細細數來自己的仇家,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到底是誰能派出四位大高手。
傅山河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多說無益,動手吧!”說完閃身到門外。剛剛還能硬起心腸來動手,這會兒卻是提不起勁兒來,不過皇命難違。
傅山河話音剛落,鐵北殤跨步而上,向林陽輝胸膛打去。二十年沒動手,面對這大將軍這樣難得的高手,早就心癢癢,傅山河才說完,忍不住第一個上手。
一旁顧北山與卓云見鐵北殤直接打向林陽輝,也知道今日并非比武,相視一眼也都閃身而上。
林陽輝見鐵北殤向自己打來,聲勢浩大,今日實在是一生之中最危險的時刻。
被這幾大高圍攻,實比戰場廝殺更加危險。好個“大將軍”身處險地,更是激發自身潛力,大喝一聲來得好!刷刷刷!接連砍出三刀,這三刀一刀比一道快,一刀比一刀利。
刀尖隱隱有白色氣流涌動,當即逼退三大高手。卓云沉聲道:“刀芒。”既而內力運轉,南來劍的劍尖處也是出現一抹白色氣流。
林陽輝凝神望著卓云,喝道:“劍芒!江湖中能凝聚出劍芒的百年來不過三人。一個是昆侖派的老祖,不過其年歲近百定不是你。
剩余倆人一個是武當掌門,另一個是‘劍神’卓云,不過武當掌門遠在武當山上與某也是頗有交情。不知閣下是消失二十年之久的‘劍神’卓云,還是某孤陋寡聞江湖中有新崛起的劍道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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