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釋放神識將方圓十里都掃蕩了一圈,然而并未感受到任何人,她未料到眾伙被一群沒有自主意識的怨念搞了個聲東擊西。
景明溪的血沒入掌門印之后,讓逐漸淡化的紅色光芒更盛了一霎,繼而紅光淡去后,他的手腕下出現(xiàn)了一股灼燒之感。
似乎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只見景明溪手臂驀然一顫,神情也似在隱忍。
云笙神情看不出什么好壞,即使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她也不會將心中埋怨在此時倒給景明溪。
她向景明溪靠近一步,伸手欲要去拽他的手臂,然而景明溪不自覺地手臂向后揚(yáng)起,躲開。
云笙快他一步先擒住手臂,掀開衣袂,只見半塊青痕出現(xiàn)在手腕處,肌膚周圍還泛著紅。
這塊青痕就像是奴印,景明溪不想讓云笙瞧見,他自己也不想看見。
倆人都知道,有了這塊青痕……他們算是真的“有緣無分”了。
青痕如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在景明溪胸口,他心中仿似有千言萬語,然而話都嘴邊后全部融成了一個名字,“云兒……”
云笙胸口也被這印記堵得慌,她輕輕放下景明溪的手臂,擁住他,慢慢道:“沒關(guān)系的,沒關(guān)系的……”話到最后沒了音。
真沒關(guān)系?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景明溪顫著手,他不善言辭,悲切的心情無法宣于口,只得撫上云笙的肩膀,無可奈何地說,“師姐,你能等等我嗎?”
他的手顫已經(jīng)帶著全身,連聲音也是微顫的。
云笙聲音篤定,沒有一絲猶豫,“好,師姐等你。”
原本在云笙身邊的三尾悄悄離去,他站在李母的門口與玄凌一起望著這一對人,驀然想起了自己的曾經(jīng),想到了“殊途”二字。
饒是云笙話如此說,她心中依存芥蒂,但她也無法將這種不滿宣泄與口,只得暗自將這一筆賬算到那個鬼首的頭上,或許還要在慕晴雪身上記一筆。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心緒斂回,景明溪以靈氣為李母和李現(xiàn)調(diào)息了一番,其他人將家里翻倒之物規(guī)整起來,而萋童自然是修整庭院中受損的樹木。
景明溪與云笙商定,不在逗留在荊州,倆人各自認(rèn)為這場鬼怨魅影到此有針對性,懷疑針對的是自己。
李母于第二日才醒來,睜眼便看見云笙及景明溪。
景明溪率先開了口,“姨母,我與師姐暫時要回一趟師門,所以來向你辭行。”
李母昨夜驚恐未定,知道兩人的用意。
但她仍然驚疑,默默地看了看在床邊扶她起身的云笙。
扶著李母坐好后,云笙也道:“姨母,本來我們是該留著等你好起來在走的,但……”
李母道:“姨母我啊……沒關(guān)系的,你們也不用介懷。”她依舊想云笙留下來。
“姨母,”景明溪直言不諱道,“昨夜之事有些蹊蹺,事關(guān)門派之事,所以我與師姐準(zhǔn)備會師0門一趟,待事情解決后我們在回來看你與兄長。”
這時,李現(xiàn)端著一碗鎮(zhèn)驚的藥進(jìn)了屋,景明溪于先前已與他講明了事由,李現(xiàn)將藥遞給母親道:“就讓他們?nèi)グ桑以谶@里,他們會回來的。”
如此,李母也就不再說什么了,只是目光幽深地看了倆人須臾。
臨行前,云笙再次加固了結(jié)界,李現(xiàn)目送一行人離開。
這一次卿秋也隨云笙離開了李家。
御劍離去后,在武羅都城和永川鎮(zhèn)的分岔路口時,云笙依然如之前道:“師弟,你回師門就先回去吧,我在幻生閣樓等你。”
景明溪不明白為何師姐現(xiàn)在這般排斥回山,他記得前往祭祀秘境之前,師姐明明說過想回幽蘭院的……
稟告李母回師門的話,只是托詞。他道:“為了讓姨母寬心,我才如此說的。”
關(guān)于掌門印,景明溪依然要向賀芳尊稟報此事,但更重要的是要查明誰操控著那些黑影?
“莫成君,”景明溪吩咐道,“你與林蕭玄倆人回師門,將此事稟告賀芳尊,再下山來。
“……”
莫成君應(yīng)“是”,然而玄凌卻驀然一愣,他現(xiàn)在屬魔體,蒼崖山自上回發(fā)現(xiàn)了魔族入侵,結(jié)界重新設(shè)定過,一入山門邊會被發(fā)生他修魔。
“還是讓莫成君一人去吧,我有事安排他去另辦。”云笙幫玄凌解了圍。
三尾亦是不能跟著莫成君回師門,因?yàn)橐粗枳兓拥幕眯g(shù)。而后莫成君聽從吩咐后轉(zhuǎn)了道,與他們分開。
回到紫居客棧后,云笙與景明溪從開始捋線索。
知道景明溪帶著掌門印的人只有司家修士和仙云觀弟子,但這也不妨礙他們將其告訴其他人。
而目的是什么?
是因?yàn)樽约阂獡?dān)保師姐,而被誤認(rèn)為蒼崖山是后臺?
鬼魅怨影成片出現(xiàn)他只在永川鎮(zhèn)的亡者之境見過。
似乎一切有回到了原點(diǎn)。
景明溪突然起身,對云笙道:“師姐,我想去一趟仙云觀和司家山莊,查一查他們最近接觸過的人?”
云笙猜出了景明溪的用意,對他道:“就去仙云觀吧,司家的那批修士已經(jīng)亡故了。”
景明溪震驚,他當(dāng)初將那些人困在了結(jié)界……
云笙道:“你不用介意,就算你不將他們困住,也難逃一死,他們感染了瘟疫。”
站在不遠(yuǎn)處的玄凌一愣,姐姐這是將他做的事情攬在了自己身上?
三尾也是一眼疑惑。
天上尚早,景明溪起身,準(zhǔn)備前去仙云觀。
景明溪其實(shí)有肯定地想法。
他游走這世間,也遇見過這些鬼念影,但永川鎮(zhèn)的那種成片狀還是第一次,當(dāng)時這群鬼魅怨針對云笙。
而這一次成片狀的出現(xiàn)針對他還是云笙,以這稀少的線索來說他不能斷定。
景明溪走后,玄凌帶著抱歉地眼神走到云笙身邊,“姐姐,那些怨影似乎是我?guī)нM(jìn)來的。”
云笙目光幽深地看著他,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玄影跟著我的影子進(jìn)了結(jié)界,但我猜想那些鬼魅怨影是藏在他的陰影中,”玄凌頓了頓,“抱歉,你和景明溪的親事……”
玄凌除開化形的那兩年,在他的時間里一直陪著云笙。
云笙什么心思,他比誰都清楚。
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醒云笙道:“姐姐,我一直都想問你,你是所有的記憶都想起來了嗎?那……那一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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