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司從文的親兒子,他不喜歡,一個不是親兒子,而司從文喜歡,他這輩子真心實意的教誨幾乎都給了司晉,然而現(xiàn)在這個不受待見的第二子卻告訴他這是野種。
司晉被司禮的話提醒,他驀然起身離桌,連連退后了好幾步,他看著司從文怪異的眼神,便明白了一切。
司晉仍舊懷著一絲希冀,步子后退中道,“爹,不是,你別信他,別信。”
此時司禮突然出聲道:“大哥,你的親爹現(xiàn)在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呢,他原本想幫你早點奪得門主之位,現(xiàn)在你要去救救他嘛,他可是為了這個秘密,屠了守衛(wèi)秘境的所有門人呢?”
司從文被“親爹”二字刺激得體無完膚,他倏然起身……然而卻被面前的凳子擋住了腳,他一腳踹上凳子發(fā)泄著憤恨。
司晉看著他幽深的眼睛,來不及感慨自己的身世,只是哀求,“爹,別這樣,我不是。”
司芊芊驀然上前抱住了司從文的腿,大聲喊道,“大哥,你快走……爹,是大哥,還是大哥。”
無論司晉是不是親子,在他意氣風(fēng)發(fā)之時也不容許司晉與他爭奪門主之位,更何況現(xiàn)在司晉是一條野狗。
“來人,將司晉給我關(guān)起來。”他想要恢復(fù)靈力之后再與司禮、司晉算賬。
司芊芊與司晉慌了神,司芊芊跪抱著司從文的腿,讓司從文的怒氣得不到發(fā)泄,他一腳踢向了司芊芊,“滾遠點,不然我就拿你的靈骨代替,若不是你惹的禍事……”
即使司芊芊攔住司從文,司晉也走不出去,外面被圍了一圈的黑衣之士。在她聽見司從文有可能拔他靈骨時,驀地松開了手,默默地退到一邊,戚切地看著司晉。
一聲令下,屋外根本沒有動靜,司晉與司從文面面相覷,最終司從文回看了一眼司禮,“愣著干什么?”
此刻,司禮從善如流,對黑衣人點點頭,“關(guān)進密室吧。”
黑衣人一聲令下,幾人圍上了司晉。
司晉自知,被關(guān)起來便是死路一條,他突然閃身到蘭花青瓷瓶前,推倒身前的瓷瓶,瓷瓶落地一聲清脆的巨響,瓷片碎了滿屋,一把靈劍豁然出現(xiàn)眾人眼前。
誰都沒有想到,這高聳的花瓶中竟然藏著一把劍。
司從文更是一驚,這可是他教出的好兒子啊!
司晉執(zhí)起劍,指著司從文道,“爹,別怪我翻臉無情了,是你先動手的。”
黑衣人涌上,而司從文退道了后面,司禮坐在原來的位置,笑看著這屋中的一切。
盡管幾個黑衣人沒有靈力,但他們劍術(shù)卻不耐,饒是司晉名派名師教導(dǎo),但被幾人圍攻,心有余而力不足。
司晉知道自己不能再此地繼續(xù)糾纏,他乞求地看了一眼司芊芊,然而司芊芊唯諾地再次向后退了一步。
失去靈骨的代價,司芊芊沒法賭。
司晉沒有接收到司芊芊的幫助,失望地往門外竄。
幾行黑衣人齊刷刷地看著與司禮待在一處的首領(lǐng),等待下一步動作。
黑衣首領(lǐng)點頭示意,幾人再次跳出院子,糾纏住了司晉。
刀劍相向,幾個回合,司晉開始不敵黑衣人,最后被繳了靈劍,關(guān)進了密室。
司芊芊此時木訥著神情看著司從文及司禮,幾欲開口想求情,然而最終熄滅了聲音。
求爹?是爹下的命令,現(xiàn)在爹正在氣頭上,不可能放了大哥。求二哥?是二哥促使這一切發(fā)生的,大哥想要二哥的靈骨,那么二哥肯定也想要大哥的靈骨……
如果求他們,他們一定會拿自己的去換。
司芊芊第一次對司家山莊有了恐懼之感,對眼前的這些人……自己感到了害怕。
靈骨之事暫時塵埃落定,司禮起身,拍了拍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塵,“爹,那請吧,你該回房間了。”
司從未依然厭惡地看了一眼司禮,起身從小堂走了出去,“芊芊,不如我們隨后送爹回去,也算敬我們的孝道。”
司芊芊千萬個不情愿,但她知道此時只能對二哥言聽計從。
司從文被送往房間后,司禮施了靈力,造了一個結(jié)界,困住了司從文,隨后他對司芊芊道,“芊芊就不用回你房間了,就在這個院子里陪著父親吧。”
司芊芊驚詫地看著司禮,“二哥,我為什么不能回去,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她扯著司禮的手臂搖著頭,“我要回去,我現(xiàn)在沒有修為,不會擋你路的。”
司從文笑著扯開司芊芊的手,“芊芊乖,留著這里,二哥暫時不動你。”
司芊芊看著司禮的笑容,幡然頓悟司慕哥哥常常也是這樣笑看著她的……
司禮出了司從文的院門,黑衣之人待在外等著他。
司禮上前道:“不知慕少主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司從文不可能像司管家那樣關(guān)著,況且現(xiàn)在青鸞君對更換門主之事有何看法,如果他插手該如何?勞煩你向慕少主稟告下現(xiàn)在的情況。”
入司家山莊的黑衣之士,幾乎都是慕言季當(dāng)初從司門中救出的人,他們?nèi)磺魄频匕瘟遂`骨,每一個對司家都充滿了怨恨。
司禮每每對上這些人的視線都感覺自己掉入了冰窟。
黑衣之首吩咐了倆人下山將此事稟報慕言季,而他繼續(xù)留守在了司從文屋外。
臨行前,少主吩咐過他,還要多留言司禮的動向。
以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司禮關(guān)著他們不動手的原因難道是忌諱青鸞君。
司禮照樣每日送來膳食,然而,這次他不在親自送入司從文處,而是派遣司芊芊送去。
司從文要么不吃喝,要么就將送來的茶水膳食一掌打倒,饒是他已是辟谷,在這怒火攻心的情況下,不僅靈力沒有恢復(fù),反而身體越來越無氣力。
司芊芊好言相勸,“爹,你現(xiàn)在無靈力,吃點東西吧,否則身體越來越差的。”
司從文站在高處久了,已經(jīng)忘記了曾經(jīng)“臥薪嘗膽”的那種苦楚,越是站的高,越是怕自己摔了下來,哪怕犧牲自己的所有也要讓人仰望。
司芊芊再次被司從文趕了出來。
她在這幾日的精神折磨中清瘦了許多,眼中也日漸失去了神采,終日惶惶。她將心中的恐懼全部轉(zhuǎn)為了怨恨,恨起了慕言季,比以往更恨了云笙,于是開始想從這個院子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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