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萱想了想,然后點頭應道“好,那你自己小心。”葉荀點點頭。
其實,葉荀叫白雨萱一起來伏擊黑袍怪人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因為白雨萱可不僅僅是一個人,她那隱藏在暗處的護衛才是這次伏擊的真正主力。
在葉荀想來,能被白家派來保護白雨萱的人有很大的幾率是一名超一流高手。
而這名超一流也一定會跟著白雨萱來到這里,見到那黑袍怪人。顯然,黑袍怪人的存在威脅到了白雨萱,那名高手一定不會任由黑袍怪人離去。
正如葉荀所想,在兩人相互告別的時候黑袍怪人遭到了阻擊。
夜色之中一道身影飄忽不定,在半空中飛快移動著。就在這時,身影似乎感應到了什么從半空中猛然落地。
在身影落地的一瞬間,一道白色劍芒緊貼著他的后背劃過。
身影落地之后轉過頭看向左后方,那道劍芒便是從那里斬出的。
這身影正是之前襲擊葉荀的黑袍怪人。
黑袍怪人的身后是燈火通明的街道,他的身前是則是寂靜的黑夜。
啪啪。黑暗之中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有一個人正緩緩從黑暗中而來。
黑袍怪人靜靜的等在那里,他知道如果自己轉身逃走,這隱藏在暗中的家伙會一劍削掉自己的腦袋。
腳步聲越來越大,沒過多久一道筆直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名五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的面容十分平常,一頭齊肩灰發一絲不茍的梳在一起。身穿灰色的武者服及武者褲,腳一雙黑面云紋短靴。他的腰間掛著一個有些老舊的香囊,除此之外男人渾身下沒有任何一點裝飾之物。
男人很高,已經將近八尺。一臉的絡腮胡子讓他顯得很是頹廢。他的目光深邃如淵,讓人忍不住得想知道其中暗藏的故事。
他的手有一柄長劍,劍長四尺三寸,比尋常的長劍窄半寸。
“混日劍白鴻。”黑袍怪人用他那尖銳詭異的聲音說道,聽起來有些氣急敗壞。
“是我。”白鴻淡淡的道。
“沒想到白家竟然派你來保護那女扮男裝的家伙。”黑袍怪人說道。
“是的。”白鴻道。一邊說著,他手中的長劍緩緩拔出。
“你想殺我?”黑袍怪人怪笑道。
“你威脅到了雨萱,所以你必死。”白鴻道。
“難不成那家伙是白家傳聞的第一天才,白家大小姐白雨萱”黑袍怪人說道。
白鴻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么,仍舊緩緩拔劍。
黑袍怪人也不再說話,他的臉滾落下汗珠。剛才白鴻剛一出現便將氣機鎖定在了他的身,這使他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壓力,仿佛下一刻白鴻便能一劍將他斬殺。
“這下要麻煩了。這白鴻遠遠強過于我,想逃走難如登天。”黑袍怪人心中暗道。他之前想通過和白鴻說話來讓其稍稍分神而他便可以趁機逃脫。可惜白鴻絲毫不為所動。
黑袍怪人冷哼一聲,右手一抖便抽出血色軟劍。他不斷的拔高自己的氣勢,準備與白鴻殊死一戰。
白鴻也已經拔出長劍,持劍斜指地面。
遠處傳來人群的喧囂之聲,讓兩人對峙之間的寂靜少了幾分凝重。
陡然,黑袍怪人猛地竄出,只是眨眼間便來到了白鴻面前。
黑袍怪人手中軟劍橫向拍出,隨后突然一頓使軟劍在半空中發生彎曲劍尖點向白鴻后心。
這一劍黑袍怪人灌注不少內力,哪怕是白鴻都沒法硬憾其而無傷。
白鴻手中長劍化為殘影回身擋住彎曲的劍尖,同時他左手為掌一掌打向黑袍怪人。
黑袍怪人不得不向后退去,白鴻得勢不饒人。他一步踏出手中長劍飛快劈出。
黑袍怪人的軟劍似乎活了過來,它像蛇一樣纏向白鴻的長劍。這一招曾被黑袍怪人用來對付白雨萱。
然,白雨萱是白雨萱,白鴻是白鴻,對白雨萱有用的招式對白鴻可不一定有用。
只見那軟劍剛一接觸到長劍便直接被震開。
只見白鴻刺劈點撩挑崩截,斬抹削云掛架壓,一手劍法雖然招式平淡無奇但卻暗藏玄機。
白鴻的每一式劍招都蘊含著一股神奇的力量,這股力量會吸收黑袍怪人周圍的光線,讓他的視野變得黑暗無比。
這就是混日劍。
這門劍法除了正常的劍法招式之外還配有一門獨特的劍法心決。
只有當施展混日劍法時一并運轉劍法心決才能達到這種效果。
混日劍法本身只是一門普通的武功,招式算不有多么精妙,但只要配劍法心決就算得是一門精妙絕倫的劍法。
黑袍怪人對混日劍法早有耳聞,一直在暗中提防。當他一感覺四周光線開始減弱后便迅速的向后退去。
白鴻的境界比他高許多,硬碰硬自己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這種情形下。
白鴻平淡如常,他腳下一動身影便來到了遠處。混手中施展日劍法,緊追著黑袍怪人。
黑袍怪人一咬牙,手中軟劍猛然斬出。一道丈許劍氣直接斬向白鴻。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一般人很難閃過這道劍氣,可白鴻可不是一般人。
他的長劍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刺出,一道暗灰色劍芒隨劍而出。
劍氣僅僅只是與劍芒剛一接觸便便馬消融不見,劍芒去勢不減的刺向黑袍怪人。
黑袍怪人體內的內力飛快運轉,瘋狂的灌注到手中軟劍之。
嗤嘭!
劍芒狠狠的刺在軟劍,兩者碰撞之間產生了刺耳的聲音,緊接著便是軟劍崩碎的聲音。
而黑袍怪人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借著碰撞產生的沖力飛快向后退去。
白鴻剛欲繼續追擊但突然渾身一頓,而那黑袍怪人似乎吐出一口鮮血,他趁著白鴻停頓的這一瞬全力施展輕功向遠處逃去。
又過了幾瞬白鴻陡然一震。
他看向黑袍怪人逃去的方向自言自語道“幻術……是鬼窟的魅鬼嗎。”
之前,就在白鴻想要追擊的時候他的精神忽然有些渙散,一個恍惚間便讓黑袍怪人逃脫了。
這一招顯然是一種幻術,而當世武林之中幻術能對白鴻產生作用的一流高手只有兩人。
一是江湖近幾年的新興高手“幻劍”杜鵑,另一個是最近剛剛出現的魔教“鬼窟”的一名護法高手“魅鬼”。
杜鵑的幻術蘊藏在劍法之中,那黑袍怪人顯然不是杜鵑。
“鬼窟的家伙似乎對那葉荀的玉佩很感興趣。”白鴻心中想道。
“罷了。”白鴻也不糾結,他的任務只是保護好白雨萱,其他事情均與他無關。
隨后,白鴻身形一晃再度回到夜色之中。
……
葉荀同白雨萱告別之后便返回了客棧,回到自己的客房后葉荀已經無心睡眠。今天發生的事讓他對古玉產生了濃重的好奇心。
之前那魅鬼說過,他將周偉的尸體丟到天香樓的目的是想要警告葉荀。
葉荀猜測,魅鬼很有可能將他當成搶奪古玉的人。
也就是說魅鬼在葉荀與白雨萱抓住周偉時就在暗處,而也就是這時,他注意到了葉荀手的那枚玉佩。
實際正如葉荀猜測的那樣,周偉在被白雨萱追捕的時候將白雨萱當成要搶奪古玉的人,于是便將古玉吞入腹中。在葉荀兩人抓住周偉之時魅鬼就在暗處看著,當他發現葉荀腰間的那枚玉佩時以為葉荀也是知道古玉秘密,想從周偉手中得到另一枚古玉的人。
在巡風司將周偉關入牢房之后,魅鬼潛入進去偷偷的帶走周偉。
在用幻術問出古玉下落之后,魅鬼殺人取玉。隨后便是發生在天香樓的事了。
“這古玉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葉荀將兩枚古玉放到手心仔細觀察起來。
觀察許久,葉荀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葉荀不免有些郁悶,正是因為這古玉才讓他涉及了這一系列的事情。而他連古玉的作用都不知道,連死了都要做個迷糊鬼。
“希望明天那個蓬萊弟子能給我一個解釋。”葉荀自言自語道。
第二天日一早,葉荀便來到了城中的一家米鋪之中。
“客官可是要買米。”葉荀剛走進米鋪一個伙計便趕過來招呼道。
“我來找李庚。”葉荀擺手說道。李庚便是那名蓬萊弟子的名字。
伙計疑惑的道“我們這沒有叫李庚的人。”這時,一個老者的聲音從鋪內傳來“阿福,是來客人了嗎。”
“不是掌柜的,是來找人的。”伙計沖鋪內喊道。
“哦?找人?”話音落下,鋪內變傳來腳步聲。
不多時,一名花甲老者從鋪內走了出來。
“不知先生要找什么人?”老者問道。
葉荀拱手說道“受我家掌柜張不才囑托來找貴店的李庚。”
“哦,原來是張掌柜的人,請隨我來。”老者一聽,傾過身領著葉荀走進了后院。
“請先生略做等候,我這便去叫少主。”走進后院,老者向葉荀拱手說道。
“有勞。”葉荀點點頭說道。
隨后老者便走向院落深處。
沒過多久,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從院落內走了出來。
青年稱不英俊甚至可以說是普通,但他給人一種利劍般的銳利之感。
青年一身雪白服飾,腰間挎著一柄黑鞘長劍。
“在下李庚。”青年向葉荀拱手道。
“在下葉荀,受貴派張不才長老委托前來。”葉荀同樣拱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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