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聘叼著煙卷,懶洋洋的的躺在沙發(fā)之上。
面對捂著額頭掙扎著想要起來的徐姐,他理都懶得理一下。
所謂的酒水免費,那不過是桑吉大叔的一句客氣話罷了。正常的程序應(yīng)該是徐姐會很客氣的婉拒,或者象征性的點上一杯意思一下。
但是徐姐這次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好,竟然喝起來就沒個夠。
算了,就當(dāng)作是慶祝他鄉(xiāng)遇故吧。
不然的話還能怎么辦?
不管怎么說和徐姐都還算得上是朋友,雖然她的嘴都比較損,也喜歡拿蘇聘開涮,甚至開一些色色的小玩笑,比如說飯錢月結(jié),到時候真沒錢了干脆肉償什么的。
但是蘇聘知道,這是她示好的唯一方式了。
從那種職業(yè)里出來的,這本是最大的忌諱。但是能夠不介意的撕開自己血淋淋的內(nèi)心讓你來笑,這不是朋友是什么?
橫豎只是一些酒水,一頓燒烤罷了,百十塊錢而已,算個什么大事?
“阿聘,這飯錢等會我給你……”
“說這個我可就翻臉了啊,那點錢算個屁,認(rèn)識這么久了,你什么性子我還不知道?以后想喝酒我奉陪,但是千萬不能再喝多了。畢竟背著你這么重的一個人走這么遠(yuǎn)都快能要我的老命了。”
蘇聘說完后就費力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挪的向著門口走去。
說真的,這次送人可把他累慘了。
小北雖然只有**十斤,但是徐姐卻是有點豐滿,開始背起來的時候還能享受一下背后那對香柔軟玉。但是架不住小北這個豬隊友啊,不僅不幫忙還要扯后腿。所以等到了進到旅店時,就感覺和扛死豬肉沒啥區(qū)別了。
“要不今天晚上你就住這里吧,我這邊的床還是很大很軟的。”徐姐臉色微紅,嬌艷欲滴,可能是酒勁還沒有下去,也有可能是有種別的想法,看上去有種異常的美感。嘴角微翹笑瞇瞇的,上前一步,素手輕探,伸手抓住了蘇聘的手腕。
“怎么?我拿你當(dāng)朋友,你竟然想睡我?不要以為你長得漂亮胸又大就能為所欲為啊。”蘇聘轉(zhuǎn)過頭,笑著說道。
徐姐玉臂輕張,輕輕的環(huán)上蘇聘的腰際,螓首低垂,輕輕的靠在蘇聘那結(jié)實寬厚的胸膛之上。
“想得美哦,誰說讓你留下來就是想和你做那種事兒的?不過是太無聊了,想和你說會話。”
“當(dāng)知音姐姐?這我倒是可以勝任,不過你要保證,你沒有垂涎我的美色。”
“滾!蹬鼻子上臉是吧?”
玉手虛握,輕輕的捶了蘇聘一下。
只是,與其說是惱羞成怒,倒不如說是兩人之間的打打鬧鬧據(jù)多一些。
談心事嘛,自然免不了要喝酒。
酗酒之后,治療頭疼的方法就是再喝一點。
而桑吉大叔的青稞酒味道非常不錯,很是香甜。
至于下酒菜?
更是簡單,巴桑大姐直接切了一盤子血腸,再然后一小碟子的酒鬼花生。
也不說話,開始就直接碰杯,當(dāng)幾杯小酒下肚,胃里就像是有團火在燒。蘇聘一只腳踩在凳子的邊上,伸手就捏了幾顆花生,讓嘴里一扔,隨便嚼了嚼后,直接就咽了下去。
“徐姐,說吧。是不是這次真的動了心?這靈魂也凈化了,心靈也純潔了,回去后想跟著眼鏡去體驗一下浪跡天涯的生活?”
“別貧了,我倆是不可能的。眼鏡是個好人,不過姐姐身子臟,配不上他。”
蘇聘有些黯然,張了張嘴,但是終究沒有說出什么話來。
徐姐當(dāng)年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
可這能怪她嗎?
“徐姐,我覺得吧,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幾年了。那男的和家破人亡也差不多了,你也該重新開始了。你還不到二十七啊,正是一個女人風(fēng)華正茂的時候,你長得還那么漂亮,總不會是打算去當(dāng)個尼姑,一個人青燈古佛,孤獨終老吧?
再說眼鏡不在意你的過去,你還考慮什么呢?你總不會是嫌他們家窮吧。我記得這小子家里可是包了一千多畝地的大地主啊。”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你們男人啊,終究是有些心理潔癖的。說是不在意,那怎么可能啊。很多人連非處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我這種出來賣過的?”
蘇聘不再說什么,他知道徐姐是怕了。
經(jīng)過那檔子事兒后,她是真的怕了。
在她的心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就是一根帶著毒液的刺,時刻不停的吞噬著她的心臟。恐懼感情,恐懼男人幾乎都成了她的本能。就算蘇聘帶來的是關(guān)心,這也只能使她夠暫時性的放下面具喝杯酒聊聊天。
這已經(jīng)是徐姐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又是沉默。
壓抑的沉默。
蘇聘捏著酒杯,手上青筋暴起,他很想對徐姐說并不是男人都是那樣,但是捫心自問,徐姐說的并沒有什么錯。
讓蘇聘接受徐姐?
他自問做不到。
倒不是說他嫌棄徐姐臟,而是徐姐不符合他的愛情觀。即便是點點,雖然能夠讓他有那么一點情愫,但說那是愛情?
好像也不是吧?
是羈絆?
好像也差了那么一點。
他喜歡的是像山楂樹之戀中靜秋那樣的女子,就像山間田野中盛開的小雛菊,花瓣上沾染著幾滴清澈的露水。
徐姐不是,點點也不是。
時間在輕輕的流逝,一小包酒鬼花生早已經(jīng)被吃的精光,那一大壺青稞酒被兩人喝的點滴不剩。
“說是喝杯回魂酒的,沒想到喝的有點多了。”
“嗯,明天一早恐怕又要頭疼了。”
時間不早了,也該回賓館了。
蘇聘晃了晃頭,掙扎著站了起來。
再留下來的話,恐怕真的會出事。徐姐喝的有點多,一壺酒她獨自干掉了一大半。此時整個人的神情明顯已經(jīng)有些不太對頭,小臉上紅撲撲的,眼睛里已經(jīng)開始蕩漾著一種別樣的光澤。
而這種光使得蘇聘心里直打鼓。
徐姐是個美女。
這一點只要不是瞎子都承認(rèn)。
面對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真的很考驗一個男人的定力。
微醺的徐姐誘惑力極強,妖艷的妝容加上火爆的身材。歪著身體坐在那里,潔白的素手輕托著完美的下顎,一頭栗色的大波浪長發(fā)有幾縷滑過那完美的面容,這種欲遮還休,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態(tài)使得蘇聘更加難以做出邁開腿離開這里的舉動來。
看著蘇聘的猶豫,徐姐也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笑著一把攥住了蘇聘的胳膊,輕輕一推,就把蘇聘推倒了墻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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