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一聽,心猛的一沉,眸色急轉(zhuǎn)直變,這話說的,很容易引起誤會。
她立即看向秦云舒,聲音溢滿急切,“奴婢不敢想這些,只希望伺候大小姐一輩子,郡王妃,您若再說,折煞奴婢了。”
字字誠懇,情真意切,她知道很多世家女子,怕隨嫁的丫頭跟著進(jìn)了夫家,做不好的事。
可她真沒這么想!
見她焦急不已,秦云舒明白她的心思,上前一步,揚(yáng)手拍拍她的肩。
“郡王妃嚇唬你,當(dāng)真了?就算你看中兒郎,我也舍不得立馬嫁。”
說著,她看向杜思雁,揚(yáng)唇笑道,“到底是我身邊的人,我不會隨便嫁了她。”
杜思雁聽了,心一震,依秦姐姐的意思,要將柳意帶在身邊隨往侯府。
就不怕?
又或許,主仆間該有多信任,才能這樣做。
先前,她嫁入郡王府也帶了幾個丫頭,隨著時間長了,多數(shù)被她打發(fā)到偏院。
直到個妾室入府,她又將從杜府帶來的丫頭調(diào)了回來,在身邊伺候。
因?yàn)槌B城,根本不會在意她們。
柳意聽了秦云舒的話,這才放下心來,暗自長長舒了口氣。
“柳意,吩咐幾個丫頭,端午膳進(jìn)正廳。”
輕緩一聲傳來,見大小姐進(jìn)了院子,她忙應(yīng)聲,跟著進(jìn)了,不一會去后院。
“秦姐姐,我剛才那話,好像嚇到她了。”
杜思雁緩緩道,不一會入了正廳,此時,秦云舒已經(jīng)坐下,執(zhí)起茶盞倒了一杯遞去。
“野山菊,去年采的,味道還在。”
杜思雁接過,放在鼻尖一聞,清香不已,而后輕抿,入喉一陣清亮。
“以前,我時常打趣柳意,說擇個夫婿給她嫁了,每次提起,她都臉紅,她知道我開玩笑。若旁人提起,她就想歪了。”
料中柳意心思,說的分毫不差。
杜思雁望著秦云舒的神情,更加確定,主仆關(guān)系相當(dāng)好,堅(jiān)定不移的信任,就像家人。
“我會親自給她找,必須過我這關(guān),我的人,不能隨隨便便娶走。”
字字清晰,鏗鏘有力,恰巧柳意端了午膳,全部聽去。
心若暖流,感動不已,眼眶募的紅了。六界狂道
她該多幸運(yùn),跟在大小姐身邊,她這條命,都是大小姐的。如果不是當(dāng)年撿回來,她早就凍死街頭。
“快端進(jìn)來。”
杜思雁發(fā)現(xiàn)了柳意,之前她說錯了話,心里愧疚,面上笑意更濃,一邊說一邊揚(yáng)手招呼柳意。
“是,郡王妃。”
柳意收拾好情緒,低頭進(jìn)入。
之后又有幾個丫頭魚貫而入,總共五個菜。
“我平日最多五個菜,不知你來,將就下。”
秦云舒一邊說一邊先舀了一碗蔬菜湯,小口喝起來。
“天氣熱,我在王府,午膳三個菜,吃不完倒了也浪費(fèi)。”
杜思雁笑著回應(yīng),視線逡巡而過,都是清淡菜,很符合她的胃口。
夏日炎炎,雖比前幾天涼爽一點(diǎn),但也熱,用料多的菜,吃不下。
“大小姐,這是綠豆湯,辰時煮的,一直放廚屋冷著。”
柳意一邊說一邊放好最后一道菜,隨即撤了托盤,交給一旁的丫鬟。
“嗯,下去歇著,這里不用伺候。”
秦云舒擺了擺手,柳意應(yīng)是,躬身走出,從始至終,頭都不敢抬,生怕被大小姐看到紅了的眼眶。
她豈知,自她進(jìn)來,秦云舒就發(fā)現(xiàn)了。
這丫頭,和以前一樣,聽不得軟話,一聽就落淚。
杜思雁視線隨著柳意移動,直到?jīng)]了身影,她才收回視線,嘴邊掛著淺淺笑意。
“秦姐姐,下輩子,我也做你丫頭,伺候你。”
有這樣的主子,宛若蒼天大樹,無端生出依賴感。
秦云舒拿勺子的手一頓,眸色略略一變,很快恢復(fù)如常。
這輩子,就是她的下輩子,她只想過好每一天,珍惜現(xiàn)在,就是對未來最大的尊重。
“下輩子的事,下輩子再說。”
緩緩應(yīng)道,這些,她不想談。
杜思雁笑容微僵,這一刻,她覺的秦姐姐有些不一樣,可具體的,她說不上來。
“也是,咱們過好這輩子。”
杜思雁笑著回道,心里想著,等秦姐姐成婚那日,她定要送一樣真心做的東西。隱婚首席
一整天,杜思雁都在云院,如今散去心中郁結(jié),她很喜歡和秦云舒在一塊。
快日落西山,她才離開。
秦云舒親自送她出府,杜思雁來時沒有坐郡王府馬車,她正準(zhǔn)備吩咐管事從后院牽一輛。
卻在這時,馬蹄陣陣,楚連城一身禁軍統(tǒng)領(lǐng)服飾跨馬而來,濃眉飛揚(yáng),威風(fēng)凜凜,肅穆不已。
到了府門看到兩人,他才收了凝重,跨馬而下,看向杜思雁,隨即又問秦云舒。
“太傅不在府中?”
原本,秦云舒想問,是不是來接思雁的。一聽這話她就明了,有事找父親。
“天色還亮,今日帝后大婚,他入夜才回。”
她更奇怪,為什么楚連城這時候來找?他應(yīng)在宮中維持秩序。
“難道父親出宮了?”
楚連城也有點(diǎn)訝異,立即解釋,“我沒看見他。”
話落,他看向杜思雁,聲音有些沉,“我明日一早出京,前往紅河。”
杜思雁十分平靜,出聲柔緩,“好,我會管制好王府,你放心去。”
楚連城唇瓣微動,想說什么,最終卻只道,“嗯。”
一個字,再無其他。
這時候,管事牽了馬車過來,見楚郡王立即行禮。
“秦姐姐我走了,下次還來看珍兒。”
說罷,杜思雁坐上馬車,離開前再次挑起簾子揮手,不一會車軸滾動,迅速遠(yuǎn)離。
但楚連城沒有走,他知道,剛才的解釋,秦云舒不會信。
“父親不在宮中,也不在府邸,你找他何事?”
秦云舒正目相對,認(rèn)真凝重,面色卻很平靜。
“眾臣朝拜后,太傅離席,說天熱頭暈回府歇息,晚間宮宴再來。現(xiàn)在,日頭快下,他還沒回。”
所以,他趁人不注意,出宮到秦府尋。
誰知不在,所以,太傅那句話,借口而已,離席到底為了什么?
秦云舒疑惑頓生,她確定父親不在府,半個時辰前她還派人去父親院中打掃。
如果在,小廝定和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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