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已經不是幾個月前那個單純的小護士了,她現在具有敏銳的觀察力,和精準的判斷力
夜深人靜,在確定家里所有人都睡著之后,蘇燦打開窗戶,深吸一口氣,眉頭微蹙,她對自己今天的表現很不滿意。
作為一名特工要有過硬的心理素質,可是今天看到自己的同志被抓,她有些緊張,差點落淚,這是不允許的。
所有的感情都必須深埋,蘇燦,你一定要做到臨危不亂,臨危不懼,今天晚上就看你的了蘇燦在心里不斷對自己打氣。
蘇燦打開行李箱,換上一身干練的衣服,戴上歐陽峻送她的“戒指”,把一把短匕藏在短靴里,趙蘭芝的手槍成了她的防身之物
一切收拾好,蘇燦拿出一個牙套放在嘴里,她的臉馬上有些變形,腮幫子鼓了起來,然后她給自己畫了一個艷裝,粗粗的眉毛黑黑的眼圈,大紅的嘴巴,雪白雪白的皮膚,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蘇燦笑了笑,這幅尊容恐怕是要嚇死人了。
夜里十二點鐘,蘇燦把房間門反鎖之后,站在窗戶前觀察院子里的情況,院子里靜悄悄,一切都正常。
蘇燦背了一個小布包,從窗戶前縱深一跳“啪”,她一只手扶地,兩條腿半蹲著,輕輕落地。
蘇燦看了一眼四周,然后起身迅跑到樓房的后面。這幾天她早就現,院子后面的墻根下有一塊帶石頭。蘇燦站在遠處猛然起跑,度之快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一腳踩到石頭上,飛身一躍,穩穩地站在了墻外。
這里是后街,離長樂路不算太遠,以蘇燦的奔跑度大約需要半個小時左右。街道上此事安安靜靜,幾乎看不到人影,蘇燦過了后街,現前面的街道上似乎還有人影,她停下腳步,一輛黃包車的聲音深夜更為清晰。
黃包車師傅走進蘇燦時,問道:
“小姐,這么晚了您需要車嗎?我的車白天壞了,晚上修好了想拉點活,要不然老婆孩子就沒飯吃了。”說話的師傅看著有四十歲左右,黑瘦的臉上,一臉愁容。
蘇燦想盡快趕到長樂路,離長樂路最近的街道是安華路,想到這,她說道:
“我要去安華路,你能抄近到嗎?”
“巧了,我家就在那邊,我知道有一條小路,特別近。”師傅說完高興地看了蘇燦一眼,這一眼沒把他嚇死,他以為自己遇見鬼了,開始有些哆嗦。
蘇燦心中暗笑,看來這裝化的不錯。
“走吧,師傅!”
師傅擦擦臉上那個的汗,哆哆嗦嗦地說道:
“走走!”
這條小路給蘇燦節約了不少時間,小路里特別黑,黃包車師傅嚇得一路不敢回頭也不敢說話,好不容易到了,他低頭說道:
“小姐,這里太黑,你你”
“給你錢。”蘇燦沒等黃包車師傅說完,匆忙給過錢就一溜煙的消失在小巷子里
黃包車師傅緊張的咽了一下唾沫,愣愣地站在那里,過了一會他緩過神,看著手里的一塊大洋,心想今天晚上怕是遇見了一個好心的女鬼
長樂路兩邊幾乎都是商鋪,有鐘表鋪,有當鋪,有書店,還有幾家旗袍店平時這里還算熱鬧繁華,只是昨天經過一場槍戰之后,有些商鋪天不黑就早早收拾關門歇業。
這條街晚上靜悄悄的,家家戶戶都緊閉大門,再加上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鐘,整條街看上去,漆黑一片
一個年輕女子深夜走在漆黑的大街上,要是以前,蘇燦怕是要有幾分害怕了,但是現在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細觀察。
蘇燦的腳步很輕,生怕驚到別人家的小狗,她從包里拿出一塊布蒙著臉,一雙大眼在漆黑的夜里顯得是那樣明亮。
如果沒記錯,前面那家就是祥和旗袍店。蘇燦停下腳步,心想,旗袍店的大門緊閉,門縫里沒有一點亮光,難道76號的特務睡著了
蘇燦舉著手槍,靠近大門,仔細聽了一下,好像里面沒有聲音,是里面沒有人嗎?還是睡著了?要是睡著就好辦了。
蘇燦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是兩三個特務,她還是能對付的,只是不能開槍,只能用匕戰決,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想到這她收起槍,拔出匕。
蘇燦屏住呼吸,輕輕推了一下門,她原本以為門肯定是從里面關著的,她還想用匕去慢慢撬開門閂,沒曾想輕輕一推,門竟然開了。
不會吧,難道是敵人設的圈套,請君入甕?
蘇燦連忙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順手扔了進去“當”,石子出聲音后,里面沒有什么反應。
在這種情況下,蘇燦拔出手槍,打開保險如果里面是敵人設的圈套,她就必須開槍然后快撤離。
蘇燦左手拿匕,右手舉著槍,走進房間。房間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奇怪?難道房間里沒有人嗎?
蘇燦向前走了幾步,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出了聲響,她緊張地舉起槍,做好戰斗的準備,可是房間里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真的是沒人。
蘇燦長出一口氣,放好匕,從包里拿出手電筒,現在她可不能放下手槍,如果等會有人來,殺她個措手不及,那就糟了,她必須時刻保持冷靜的頭腦。
蘇燦迅環顧房間,奇怪,房間里東西擺放整齊,難道是敵人搜到了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不,房間收拾的這么整齊,看樣子這是敵人給其他同志設的圈套。
蘇燦拿著手電筒在房間里,找來找去,該找的地方都找了,該查的地方都查了,密室外屋都沒有找到有價值的東西,難道真的被敵人搜走了?
蘇燦郁悶至極,怪不得這里沒人蹲守,原來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敵人搜走了。
蘇燦拿著手電筒在成衣間亂照,成衣間的柜子她查過了,什么都沒現,難道今晚白跑一趟?
蘇燦的目光停在了一堆旗袍上,女孩子天生大概都喜歡旗袍,何況這些旗袍是自己同志做的,她沒機會見到那名做旗袍的同志,只能神情撫摸旗袍,以此來表達自己對那位同志的緬懷之情
在眾多的旗袍里,一件繡著梅花的旗袍,引起了蘇燦的注意,何若云的日記中寫到,她最喜歡梅花,她之所以喜歡梅花,是因為歐陽峻喜歡梅花,她愛屋及烏
蘇燦看到這件旗袍想起了若云,想起了歐陽峻,她把旗袍拿下來,用手電筒仔細看看這件華麗高雅的旗袍,它的做工堪稱完美,它的一針一線
蘇燦忽然像現新大6一樣,瞪大雙眼,難道她看錯了,她使勁搖搖頭,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一切正常之后,她又屏住呼吸定下神仔細看了看旗袍。
旗袍袖口上若隱若現的一針一線,排列有序,乍一看特別整齊,在外人眼睛,這就是一件手工做的旗袍,可是蘇燦記得歐陽峻曾經教會她如何編一套,只有自己和對方兩個人才能破譯的密碼,當時歐陽峻把自己的名字用密碼編了出來
旗袍袖口上排列有序的一針一線,是一套密碼,只是蘇燦只能破譯出“歐陽峻”這三個字,其他的密碼她根本就一竅不通,但是不管怎么說,這是一個重大現,也許這套秘密只有歐陽峻才能破譯,蘇燦欣喜若狂,幾乎落淚,連忙收好旗袍,打算離開旗袍店。
就在蘇燦打算離開旗袍店時,街道上隱隱約約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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