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了?”
鈴木浩二的眼珠只差點掉出來,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燒起來了,劉風可是他派進何府的內(nèi)線,怎么就被打死了?
當他抬頭剛想質(zhì)問何正林時,他憤怒地目光,剛好和他無比鋒利的眼神相遇,這時,他不得不假裝鎮(zhèn)靜地低下了頭。
如果何正林知道了劉風是他派來監(jiān)視他的,那場面就太尷尬了,他想了想,算了還是別問了。
“是啊,鈴木少佐,不打死那個混賬東西,難道還留著他包餃子不成?”
佳麗甩了一下手中的絲帕,氣呼呼地說道。
“包餃子?”
鈴木浩二皺著眉頭,顯然沒聽懂她話里的意思。
蘇燦咬了一下嘴唇差點笑出聲,只見佳麗繼續(xù)氣呼呼地說道:
“是啊,那個混賬東西竟然敢我換衣服,不打死他,難不成讓他滿世界的去宣言,我的身材有多好看不成?您說,這讓我家里老爺?shù)哪樛睦锓牛看蛩浪鞘潜阋肆怂艺f,就該挖了他的雙眼,剁了他的雙手,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這樣才解氣!鈴木少佐您說,我說的對嗎?”
鈴木浩二為了緩解心中的不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很不情愿地低頭說道:
“何太太說的對,像這樣的人就應該千刀萬剮。”
與此同時,何正林向佳麗投去一抹笑意,隨后緩緩說道:
“何某真是慚愧,竟然被一只看門狗咬了一口,不打死他,我何某在上海灘豈不是白混了二十幾年!”
說道這時,他稍稍頓了頓,端起茶杯喝口茶,繼續(xù)說道:
“不過這件事有些蹊蹺,我一直懷疑他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才會鋌而走險偷偷潛入我的房間,可惜,他被阿三失手打死了,要不然留個活口沒準還能找出他幕后的人。”
說完,他故意嘆口氣:
“鈴木少佐,您說,這個劉風會不會是軍統(tǒng)?或者nn派來的?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現(xiàn)在想想就害怕對了”
他轉(zhuǎn)身陰著臉對桂叔說道:
“桂叔,你查的怎么樣了?劉風到底是什么人?”
桂叔躬身答道:
“回老爺,暫時還沒查出什么線索。老爺,這件事都怪我,是我當年看他可憐才讓他來府里打雜”
何正林擺擺手:
“算了,念你一片忠心這事我就不追究了,以后府里就不要隨便用一些來路不明的人了。”
“是,老爺。”
鈴木浩二忽然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
“這樣吧何桑,為了您的安全,要不我派些人手來府里保護您。”
保護?哼!想得美。
“多謝鈴木少佐的美意,我怎么敢勞煩您來保護呢?您手下的那些人都是干大事的,他們應該去抓軍統(tǒng)抓nn,我這里是英租界,目前還是很安全的。”
何正林感激的看了一眼鈴木浩二,然后示意他繼續(xù)喝茶。
鈴木浩二點點頭帶著怒氣說道:
“軍統(tǒng)和nn真是可惡,這次讓何桑損失了兩艘貨輪,機關長正在請示總部,到時候一定會給您一些補償。”
何正林忽然坐直身體,一副受寵的樣子:
“鈴木少佐說的哪里話,這次在運輸途中出了意外,何某也是有責任的,怎么能要補償呢?能效忠天皇陛下是我們?nèi)业臉s耀,您放心,我已經(jīng)給英國的船舶公司把錢匯過去了,過些日子,我定的兩艘貨輪就能到上海了,這兩艘貨輪以后就由您來調(diào)用。”
鈴木浩二嘴角上揚,這正是他想要的消息,于是笑道:
“好,謝謝何桑的支持,既然云子小姐身體不佳,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桂叔,你替我送送鈴木少佐。”
鈴木浩二在桂叔的陪同下離開了客廳,在回去的路上,他的目光里流露出極大的不滿與憤怒。
這個劉風也太蠢了,怎么能闖何正林的臥室呢?這不是找死嗎?
想著,他忽然眼睛里閃過一絲鋒芒,難道是劉風發(fā)現(xiàn)了何正林的什么秘密,所以才被他滅口了?
不過看剛才他們的神情,和佳麗的語氣,他們應該不知道劉風的身份。
再說,何正林對待犯了錯的手下,一直都是不留情面,打死他并不奇怪,算了,人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追究這些已經(jīng)毫無意義。
只要何家父女繼續(xù)效忠天皇陛下,一切都好說。
現(xiàn)在他要做的是,繼續(xù)物色人選,然后潛入何府繼續(xù)監(jiān)視何正林的一舉一動
鈴木浩二這邊剛走,佳麗就嬌滴滴地說道:
“老爺,怎么樣,我今天表現(xiàn)得是不是很機智”
“好了,你的機智,我估計多半都是我們家若云教你的。”何正林故意拉著臉瞪了佳麗一眼。
哼,就知道偏心。佳麗嘟囔著嘴:
“老爺,這怎么成了若云的功勞?你從來就不知道夸夸我?還有,你們父女兩個今天這是鬧的哪一出?”
何正林忽然笑了:
“好好好,我夸夸你,你聰明賢惠”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臉色又沉了下來:
“我的拐杖,你看到了嗎?”
佳麗想了一下:
“哦,你的拐杖在若云房間,我去給您拿。”
蘇燦看著佳麗上樓,拉著何正林的胳膊小聲說道:
“爹,佳麗真的不錯,你可要好好待她。”
何正林笑了笑,在她的小鼻子上輕輕一刮:
“哪有女兒這么勸爹的。”
蘇燦甜甜的一笑:
“爹,我先去給我娘上柱香,然后好好睡一覺,吃飯就別叫我了。”
“好,爹和你一起去”
蘇燦給母親上完香,就回房間睡覺了。
這一覺,她睡得很踏實,她不用再擔心自己會做夢,更不用擔心自己會說胡話。
迷迷糊糊中她夢到了蘇區(qū)的爹娘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她,忽然感覺有一只溫暖的手在撫摸她的臉。
她微微睜開惺忪的眼,看到何正林正滿臉寵溺的注視著她。
“爹!”
“哦!”
何正林下意識的收回手,懊惱地說道:
“是不是爹吵醒你了,爹看你睡了這么長時間沒醒,以為你又發(fā)燒了,所以才”
他的臉此刻有些發(fā)紅,女兒睡著之后,他就一直坐在她的床邊,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她,生怕她跑了。
他有很多話要告訴她,看著她睡得那么香,他又不忍打擾她。
他坐在床前,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他想撫摸她的小臉,又怕她會在意,所以他伸了幾次手都放下了。
只是,最后他還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溫暖的大手撫摸了她精致的小臉。
他不僅僅是在查看她是否在發(fā)燒,他是想親手撫摸這個二十二年才回家的女兒。
他實在怕她會和若云一樣,會突然離他而去。
蘇燦從床上坐起來,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調(diào)皮地笑道:
“爹,您來鑒定一下,看看我和若云的五官長得是不是一樣?”
四目相對,彼此的眼里都有了淚花,父女連心,他們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何正林撫摸著女兒的小臉,輕聲說出了他的擔憂:
“你不會介意爹是個大漢奸吧。”
“爹,您說什么呢,您不是漢奸,我說過,我爹是大英雄,其實您早就在抗日了”
聽女兒這么說,他放下手,激動地把她擁入懷里感慨道:
“你真的不介意嗎?”
“爹,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介意呢,其實您心里一直痛恨日本人,這段時間,您已經(jīng)為抗日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了。”
何正林放開雙手,嘆口氣:
“都是爹不好,沒保護好你娘和若云。”
頓了頓,他繼續(xù)說道:
“現(xiàn)在,爹決定和你一起抗日,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不許背著爹蠻干,在梅機關一定要小心,爹手上有一條水上秘密通道,現(xiàn)在想交給你們,你們用這條秘密通道,運輸藥品和其他npn絕對安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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