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遠終于開竅了,這讓蘇燦緊張的心情得以放松。
她佯裝頭暈得厲害,瞇著眼說了句:“謝謝。”
就在這時,美智子端著一杯糖水,極不情愿的走了過來,把水杯遞給她,說道:
“何小姐,您趁熱喝吧!”
蘇燦顫巍巍的接過水杯,向她點頭致謝的同時,心中暗想,這杯水應該沒有問題吧,總不至于被下藥吧,轉(zhuǎn)念一想,就算這杯水有問題,有夏明遠在她身邊,她應該沒事。
現(xiàn)在,她“低血糖犯了”,就必須把這杯水喝了,要不然戲改演砸了。
想著,她看了夏明遠一眼,似乎在征詢他的同意。
夏明遠此刻看了她一眼,只說了句:
“何小姐,你別著急,慢慢喝!”
蘇燦聞言這才慢慢喝了兩口,然后略加停頓,喘口氣,最后“咕咚咕咚”把一杯水全喝進了肚子里。
喝完之后,她長出一口氣,做出身體有所好轉(zhuǎn)的假象。
兩秒鐘之后,她剛想站起來,結(jié)果身體“一軟”又坐在地上。
夏明遠一直扶著蘇燦,看到她的表現(xiàn),心想:這位何小姐,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這戲,演的夠好的。
但是也不能老坐在地上吧,想著,他就扶她站起來,與此同時,只聽她聲音細小,弱弱地開口:
“機關長,宮本教授,真是抱歉,云子讓大家掃興了你們繼續(xù)慶祝,我想去休息一下。”
隨著蘇燦話音的落定,山本武夫和宮本賢人目光對視一眼,似乎在征詢宮本賢人的意見。
山本武夫雖然對宮本賢人剛才的舉動,有些不滿,但是,宮本賢人現(xiàn)在可是“國寶級”的人物,他怎么都要照顧他的心情。
此時的宮本賢人,臉色陰沉,心里很不高興,但是他絲毫沒有懷疑,蘇燦是在裝病。
他看著她病懨懨的樣子,他能說什么?
他望了一眼夏明遠,本想讓夏明遠帶“云子”去休息,因為夏明遠是醫(yī)生,最主要的是,這十幾天,夏明遠對他一直唯命是從,深得他的信任,只是話到嘴邊,他想起了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他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隨后他望了一眼美智子,淡淡的說了句:
“美智子,你帶云子,去隔壁的休息室,休息一會吧!”
“嗨!”美智子雖心里不愿意,但是嘴上卻笑著應道。
蘇燦聞言,暗自發(fā)愁,這個老東西,竟然讓美智子陪她去休息,這不是她要的結(jié)果。
但是,宮本賢人既然這么安排了,她只能柔弱的清淡開口:
“謝謝宮本教授,那就有勞美智子小姐了。”
她在說話的同時,抓著夏明遠胳膊的手,再次加大了力道。
夏明遠的胳膊這次被她抓疼了,心里一驚,暗想,她這是什么意思,不會是想讓他陪她去休息吧?
就在夏明遠納悶時,美智子一臉不悅,滿臉嫌棄的開口:
“何小姐,我?guī)バ菹桑 ?br />
美智子不愿意去照顧一名病人,只是宮本賢人的命令,她從不敢違抗,只是勉強的對蘇燦笑了笑,走過來扶起她,打算離開。
蘇燦在松開夏明遠胳膊的同時,向前走了一步。
她假裝沒站穩(wěn),一下子撲在了美智子的身上,然后干嘔了幾聲。
她本來只是試試,看看自己能不能把胃里的糖水,吐到美智子的衣服上,這樣美智子就不會陪她去休息了。
沒想到,她這一試,還真把剛才喝的糖水,吐在了美智子的衣服上。
“何小姐”美智子一臉嫌棄,本能的后退了一步,看到自己衣服上的污漬,她捂著嘴也差點吐了。
蘇燦極度尷尬的抹了抹嘴,晃晃悠悠地開口:
“抱歉!抱歉!美智子小姐,真是對不起,我把您的衣服弄臟了,您快去換衣服吧,我自己去休息就好。”
說著,她假裝自己要去休息室,只是剛抬腳,頭一暈,看似要摔倒了,就在這時,夏明遠連忙上前扶了她一把。
這次夏明遠變聰明了,他對宮本教授說道:
“老師,還是我?guī)Ш涡〗闳バ菹桑槺憬o她配點止吐的藥。”
看到”云子“病懨懨的樣子,宮本賢人和山本武夫目光對視一眼,無奈地說道:
“好吧,你帶她去休息吧,有事及時匯報。”
就這樣,夏明遠攙扶著病懨懨的蘇燦,離開了房間。
走出房間們的那一刻,蘇燦才松了口氣,宮本這個老東西,還真是不好對付。
夏明遠此刻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這位何小姐,看來真的是想要和他單獨在一起。
她究竟是何居心?
她手里有他的小辮子,難道她是來要挾他的?
怎么會?要挾他做什么?既然她沒把他刺殺她的事,告訴日本人,說明她還有點良知
想到這,夏明遠百思不得其解的,看了蘇燦一眼。
他這一眼正好對上蘇燦的視線。
蘇燦不屑的瞪了他一眼,這個豬頭,剛才差點要把她急死了,此時,她忽然想,他失蹤十幾天,不會真和日本人搞在一起了吧?
這個念頭剛從她腦海里劃過,她就罵自己,你怎么能這樣懷疑自己的同志呢?
他要是叛變了,歐陽峻豈不是早就被捕了。
想著,她故意氣夏明遠,把嘴湊到他耳邊,說了句:
“想不到,你和我是一路人,都是漢奸。”
夏明遠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愣了一下,兩秒之后,他忽然微微一笑,壓低聲音回敬道:
“對呀,我和何小姐都是漢奸。”
說著,他推開隔壁休息室,和蘇燦走了進去。
時間緊迫,蘇燦沒時間和夏明遠閑聊下去,走進休息室,她就像換了一個人,迅速掃視一圈整個房間。
然后又疾步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在確定整個房間沒有外人時,她盯著夏明遠問道:
“夏醫(yī)生,幾點了?”
夏明遠撓撓頭,這位何小姐的確有些古怪,他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只是眉心微蹙反問道:
“你是在裝病?”
“噓!”蘇燦做了一個靜音的動作,拉著夏明遠走到房間的最里面,然后坐在沙發(fā)上,小聲問道:
“我在問你,幾點了?”
夏明遠不耐煩地掏出隨身帶的懷表,看了一眼時間,頭也不抬的答道:
“一點十五。”
蘇燦壓低嗓子,極為認真的說道:“你應該說,現(xiàn)在是十三點一刻!”
“有什么不同嗎?不都”
夏明遠抬頭,剛想說“有什么不同,不都一樣嗎?”,但是,當他抬頭,觸碰到蘇燦親切激動,又略帶氣憤的目光時,他頓時語塞了。
他想起來了,這是一類接頭暗號,歐陽峻曾經(jīng)告訴過他,如果有人和他接頭,就會問他幾點了
想到這,他盯著蘇燦看了兩秒,隨后蹭的站起來,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同志呢?
但是,如果接下來,她要是問
“夏醫(yī)生,你是上海人,還是南京人?”蘇燦問。
“啊?”壞了,她怎么問的和接頭暗號一模一樣,夏明遠眉心微蹙,頓了頓答道:
“我我是南京人你呢?”他有些不敢直視蘇燦,語調(diào)有些不穩(wěn)。
“我是安徽人。”蘇燦認真地答道。
她以為,她說出暗號,夏明遠會激動萬分,誰知夏明遠氣呼呼的回了她一句:
“你明明是上海人。”
蘇燦眼睛氣鼓鼓的盯著夏明遠,他顯然是不信她,她生氣道:
“你個豬頭,你想氣死我?”說著,她一把拽過夏明遠的懷表:
“是這個懷表的主人,讓我來找你的,你,我,是一路人。”
她的話音剛落,夏明遠一把搶回自己的懷表,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心里有些激動,難道她真是自己的同志,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為了保險起見,夏明遠故意語氣平穩(wěn)的說了句:
“何小姐,您說的是什么意思,我沒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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