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獵場營地大地震動,沙石亂飛!
上千匹戰馬伴隨著營外圍觀百姓們的歡呼聲,同時飛奔,勢若奔雷,匯集在一起,如同一條翻滾的海浪線,就這么朝著遠處的密林洶涌而去!
卻說此刻,尚在賭局當中的項云、牛胖子還有李東來等人,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且不提李東來那匹戰馬,乃是一匹越國進貢的汗血寶駒,度驚人,幾乎是一馬當先跑在了眾人最前面!
就連牛胖子這廝身下的戰馬,也是異國進貢的珍品,乃是難得一遇的寶馬。
別看先前被牛胖子壓的連身子都直不起來,可是真正到了這開闊草地上時,這匹戰馬如同猛虎入山林,惡狼進羊圈!
竟是四蹄如幻影,度似風雷,快成了一條閃電,絲毫不慢于李東來的汗血寶駒,要不是身上的主人太重了,此刻恐怕都已經反了李東來。
反倒是項云身下的戰馬,本就是一匹拉車的老馬,度本就不快,后者又不善于弓馬騎射,身子稍顯僵硬的騎乘著馬匹,遠遠落在后面,幾乎是整個狩獵隊伍的最后一名。
然而,項云雖然是最后一名,前面的李東來等人可沒有忘記他,或者說整個安林黨的眾人,都沒有忘記項云。
眾人一邊策馬狂奔,一邊肆無忌憚的轉頭,露出了陰測測的笑容。
他們看向項云和項云身下的戰馬,臉上俱是露出了期待無比的笑容,因為他們知道,過不了數息時間,項云身下的戰馬就要狂性大,將項云頂飛出去了!
馬蹄聲如雷,又是數息時間過去了,戰馬經過一番狂奔,體內血氣流轉升騰,身上已經冒出絲絲縷縷的熱氣!
眾人看向項云身下的戰馬,后者雖然奔行的不快,可是卻異常平穩,沒有絲毫躁動的模樣。
“咦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藥效還沒有作?”
李東來鄧歡等人看到這一幕,心中都是有些好奇,這與他們預想的效果似乎不大一樣呀,不過他們倒也是很有耐心,繼續策馬等待。
又是數息時間過去,李東來等人回頭看去,項云仍舊是那個項云,戰馬還是那匹戰馬,不快不慢,不疾不徐,緩緩的跟在隊伍后面
見到這一幕,李東來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這匹戰馬怎么好像一點事兒都沒有呢。
“咦不對呀,我明明”李東來心中正自狐疑之際。
“唏律律!”
忽然,李東來身下的戰馬一聲高亢至極的嘶鳴,身軀驟然飛躍而起!
霎時間,李東來整個人被高高頂起,身子幾乎脫了馬背,要不是李東來情急中雙腳緊緊勾住了馬蹬,一手死死勒住韁繩,恐怕已經是飛了出去!
“嗯這!“”
李東來心中大驚,連忙轉頭看向自己身下的戰馬,他這才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此刻他身下的這匹汗血寶駒,竟然已經是汗流如注,渾身滲出血紅的汗珠,升騰起滾滾熱氣!
血色汗液是汗血寶駒的特征,這倒是不假,然而李東來清楚得很,自己的汗血寶駒可日行千里,耐力驚人,想要讓它流汗,那至少也要跑出個百八十里路程。
然而此刻,才不過跑了一兩里路,怎么可能就流出這么多汗液呢!
李東來正驚疑之際,忽然身下戰馬又是一聲嘶鳴,前蹄猛然高抬,身軀高高仰起!
馬背上的李東來頓時身軀后仰,就要墜下戰馬,慌亂間,后者連忙是雙手狠狠抱住戰馬脖頸,這才幸免于難!
“好險!”
寶駒前蹄落地,李東來長舒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李東來身下的戰馬驟然回頭,后者碩大的馬頭打著響鼻,呼呼地大口嗅聞,似乎在嗅著什么氣味。
此刻李東來正環抱住馬頭,那汗血寶駒轉頭,正好嗅聞到了,李東來身上那股酸澀氣味。
“嗚!”
霎時間,寶駒口中興奮的嘶鳴一聲,那原本泛著絲絲血色的眼眸變得通紅無比,直勾勾盯著李東來!
那一刻,與寶駒對視,李東來只覺得一股寒意直涌上心頭,不知道為什么,李東來竟然感覺到,自己從汗血寶駒的眼中看到了一種貪欲之色!
這種眼神,李東來極為熟悉,因為每當他成功的將一名看中的女子弄上床榻,剝光了衣物時,他自己就會露出這種眼神!
此時此刻,刻他竟然從一匹馬的身上看到了這種眼神!
“嘶!”
李東來禁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他已然現事情不妙了!
這時候,李東來忽然聽到身旁傳來一聲慘叫!
他轉頭望去,只見他身旁的鄧歡竟然被身下的戰馬猛然一頂,整個人高高彈飛而起,竟是翻滾下了馬背,一個狗吃死重重的摔落在地!
“鄧老弟!”
李東來大驚,只見那匹鄧歡原來乘坐的戰馬,竟是如同了狂一般,雙眼血紅直勾勾的望著身前的鄧歡,四蹄狂奔而至,來到了鄧歡身前!
“唏律律!”
戰馬驟然俯身,竟是將鄧歡壓在了身下!
“啊!”
接下來生的一幕,讓李東來眼中露出驚恐萬狀之色,如同白日里見了鬼魅,一瞬間,他渾身的汗毛都根根倒豎而起!
“這這怎么可能”
李東來再次轉頭,看向了自己身下的寶駒,后者血紅眼眸如同一把尖勾,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竟是如同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不好!”
李東來幾乎是瞬間反應了過來,他沒等汗血寶駒將他頂下馬背在,李東來已經是一個縱身躍下了馬背,旋即就要朝著身后撒腿狂奔!
然而,李東來的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幾乎是他下馬的瞬間,馬匹汗血寶駒已然是身軀靈活的一個翻轉,四蹄同時力,高高躍起!
狂奔中的李東來只覺得頭頂忽然籠罩了一片烏云,下一刻,他已經被重重壓在汗血寶駒身下!
同樣的一幕還生在很多東林黨世家公子的身上,眾人身下的戰馬,皆是沒有任何征兆的,忽然狂性大,將沒有防備的安林黨眾人頂下馬背,重重摔落在地!
一些人還好,只是被摔落在地,并沒有受太重的傷勢,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可是當初那些靠近項云,被后者茶水灑到身上的人就慘了,
那些戰馬把他們摔下馬背后,竟是猶自不放過自己的主人,一躍而上盡情蹂躪,做出了些不可名狀,令人惡汗至極的事情!
“唏律律!”
“啊!”
一時間,戰馬高亢嘶鳴,人聲慘絕人寰,整個獵場跑道上亂做了一團,幾乎又上百人被頂下戰馬,還有數十人被戰馬蹂躪
這一幕生的實在太過突然,以至于那些原本在營地外歡呼吶喊的圍觀百姓和軍士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就連那些在賽道上飛奔出去的獵手們,此刻也是勒馬回韁,一臉驚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這是?”
先前還心中冷笑不止,準備看項云他們好戲的楊廣林,此刻強行用云力壓制住自己身下的戰馬,阻止后者的躁動不安。
轉頭看向那些被摔下馬背的東林黨人,頓時面色大變,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特別是當看到李東來幾人,竟被戰馬壓在身下蹂躪,楊廣林只覺得后脖頸子都在冒著冷汗,臉上肌肉更是抽搐個不已!
而身為東林黨黨的項長安,后者的馬匹有專人圈養,此時倒是幸免于難。
他勒馬回韁,看向自己安林黨的一眾兄弟們,此刻竟是如刀割稻麥,瞬間躺倒了一大片,嚎叫聲不止
一時間,項長安雙眼圓瞪,大張著嘴,下巴差點沒跌落馬背!
身旁的雉鳳公主項菲兒亦是面露驚詫之色,看著那些被壓在戰馬身下的眾人的慘狀,后者頓時緊皺了眉頭,啐一口,連忙別過頭去!
“這就是小子說的,讓那混蛋好看?”項菲兒寒聲說道。
“這這這是怎么回事?”
項長安整個人也是呆愣至極,他轉頭看向項云。
此刻后者竟是相安無事的騎乘著身下的戰馬,晃晃悠悠,左顧右盼。
看著地上那些人仰馬翻的安林黨人,后者不住的皺眉,咂嘴搖頭,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
此時項云已經是來到了牛胖子的身旁,看著身后的場景,牛胖子那張胖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精彩了。
原本兩個綠豆小眼睛,此刻瞪的老大,一張胖臉上的肥肉都在抖個不停!
“我靠靠靠!”牛胖子一連靠了三次,這才完整的抒了他的震驚之意!
“老大這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這些安林黨的家伙全都墜馬了!”
項云神秘一笑,卻是不置可否的領著牛胖子,來到了項長安和李廣林等一眾幸存的安林黨人面前。
項云看著他們一臉愕然驚駭的模樣,后者故意大聲對牛胖子說道。
“哎呀牛胖子,你瞧瞧人家安林黨的世家公子們,墜馬都能墜出如此,成群結隊的磅礴氣勢,真可謂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獨樹一幟呀!”
牛胖子這廝自然會意,也不管項長安和楊廣林等人陰沉無比的目光,他那張欠抽的嘴巴就是嚷嚷道。
“哎老大您說的太對了,我牛胖子這近二十年來,什么大場面沒見過,可是我也只見過人騎馬,還沒見過馬騎人的,這還真是空前絕后的壯舉呀!”
“安林黨的公子們果然是非同凡響,行事別具一格,小弟我佩服,佩服,請受小弟一拜。”
牛胖子說著還真是像模像樣的,沖著那些人作了個揖,氣的楊廣林咬牙切齒,項長安白臉青!
“哎喲差點忘了,大家快去救李兄他們!”項云忽然打了個激靈說道。
一聽這話,項長安他們才終于是醒轉過來,連忙是命人去解救李東來等人,前者心道,這項云還算是有點人性,知道提醒他們去救人。
然而項云緊接著又是嘀咕了一句:“可別讓這孫子被那些畜生干死了,他還欠我和牛胖子,一人五十萬兩銀子呢。”
牛胖子也是連連點頭:“就是就是,這人死了不打緊,債務得還清,至少打個欠條呀,這樣他死了,我們也好找他們家人收賬不是,不然這沒憑沒據的,說不定還得賴我們給他掏棺材錢呢。”
一聽兩人的對話,項長安和李廣林差點沒從馬背上摔下來,只恨不得將牛胖子和項云給當場掐死,讓他們永遠說不出話來!
這一次他們安林黨真可謂是栽了個,比昨天晚上還要大的跟頭,偷雞不成蝕把米,而且還是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出了糗。
今日過后,東林黨在秦風城獵場生事情,被編成了數十種版本傳播出去,從此淪為了風云國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趣事笑談!當然這都是后話,姑且不談。
聽到幾人的言語,七公主項菲兒冷冷的瞥了項云和牛胖子一眼。
“哼,無恥!”
說罷,此女一人獨自駕馬狂奔,沖向了遠處密林,只留下了原地面色難堪的項長安等人。
兩人也是冷哼一聲,不愿再被項云和牛胖子肆意取笑,干脆駕馬,灰溜溜的往著營地趕去,今日安林黨丟了這么大的人,他們哪里還有心情去狩獵。
原地唯有項云和牛胖子兩人對視一眼,笑得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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