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板娘,干嘛這么麻煩,今晚直接給他的飯菜里下幾包蒙汗藥,指定讓這小子睡得比死豬還沉,到時候剝個精光,什么東西都是咱們的了!”廚子面目猙獰的說道。
“放屁,你們都是些豬腦子,都給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干咱們這行的,要想一本萬利,就得小心駛得萬年船,客人底細沒有摸清楚前,千萬別亂下黑手,否則惹著了真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切這有啥好怕的,我和廚子可都是四星云武者,這小子年紀輕輕,不過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雛兒,修為還能高到哪兒去。”
“再說還有老板娘你坐鎮(zhèn),咱們還會怕了那小子,要殺要剮還不是咱們一句話的事兒,要不咱們立刻去綁了那小子,看看他身上到底有沒有方寸物?”
“啪!”
店小二正得說得興起,腦袋上已經(jīng)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只見老板娘挺著一對大胸脯,柳眉倒豎的瞪著他,嚇得店小二和剛準備應和的廚子立時不說話了!
“說呀,怎么不說了,你小子不說說得很起勁兒嗎?”
“哎喲老板娘,您這是什么話,您才是店里的老大,咱們說的話那都是放屁,您千萬別見怪”
“哼,算你還知道,誰才是當家的!”玉娘冷哼一聲斜了幾人一眼,令幾個兇神惡煞的大男人都是老老實的低頭不語。
見狀,玉娘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道:“今天你們幾個都給老娘安分點,今晚等老娘再去摸摸這小子的底細,如果真是大肥羊,咱們說什么也得把他宰了!”
說著她又將目光投向了那一對面色青黑的啞巴大漢:“青面虎,青面豹,你們兩個去弄點鮮肉過來,今晚上,老娘要好好款待款待這位小客官。”
“嗯嗯!”
那一對青面漢子立刻點頭答應,二人轉(zhuǎn)身看向躺在地上的嗚嗚咽咽的三人,嚇得那三人立刻跟被電擊了似得,渾身抽搐個不停,嘴里發(fā)出嗚咽哀嚎之聲,眼中竟是告饒之色。
然而,兩個青面漢子走到三人面前,一陣的打量,又伸手摸索三人的皮肉,就像是挑選牲口一般。
最終兩人選擇了中年那個皮膚稍白,一身書生打扮的青年,二人一個抓住青年雙腿,一個抓住青年的兩只胳膊,將人抬起就走!
青年見到兩人竟然要抬自己走,頓時嚇得身軀猛然抽搐,旋即就見到他褲襠一濕,同時傳來一股難聞的臭味,青年竟是被嚇得屎尿齊出,旋即脖頸子一歪,暈厥了過去。
玉娘扇了扇鼻尖的臭氣,斜眼瞪了那青年書生一眼,對兩個青面漢子吩咐道。
“待會下刀的時候,輕一點,快一點,讓這小子多享受一會兒,最好能看著自己半邊身子沒了。”
“嗚嗚!”
玉娘話音一落,那已經(jīng)嚇得暈厥過去的青年書生,竟然再度醒來,瘋狂掙扎,卻已是無濟于事。
見書生被抬了下去,玉娘轉(zhuǎn)頭看向廚子和小二,“廚子,你小子今天晚上多準備些酒菜,二娃子,你小子去準備點好酒來,老娘今晚倒要看看,這小子能有幾分道行咯咯”
玉娘臉上嬌笑連連,轉(zhuǎn)身向著柴房外走去!
廚子和店小二,一面連連答應,一面抬起頭,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老板年那扭動的腰肢和翹臀,兩人不住又是咕嘟的干咽了一口唾沫。
等玉娘走遠了,店小二眼珠子一轉(zhuǎn),用胳膊捅了捅發(fā)呆的廚子:“喂,廚子,你說老板娘,遲遲不肯讓我們直接對那小子下手,是不是看那小子生的好看,想要親自嘗嘗那小子的味道。”
廚子聞言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眼中露出了一抹羨慕之色。
店小二見狀嗤笑道:“你他奶奶的別流口水了,你忘了老板娘是修煉什么武功了?這小子要是真的動了色心,只怕要被榨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廚子一聽這話,頓時面色大變,心中悚然,自是不敢再又半點非分之想
當天夜里,項云所在客房內(nèi),桌上點著一盞油燈,靜謐無聲,項云盤膝坐在床上,正在入定修煉,這時房門被人輕輕扣響。
“客官,客官”門外傳來了客棧老板娘,溫柔婉轉(zhuǎn)的嗓音。
聽著房門內(nèi)半晌沒有回應,手提著餐盒的玉娘心中疑惑,便悄悄的附耳在門縫,準備聽聽里面的動靜。
可是她的耳朵才剛剛貼到門縫,房門毫無征兆的突然打開!
“老板娘,有什么事嗎?”
玉娘被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臉龐嚇了一跳,心頭微震,旋即露出一抹笑容道:“客官,玉娘給你送酒菜來了。”
“哦”項云臉上神情淡然,問道:“我似乎沒有叫酒菜吧。”
玉娘美眸轉(zhuǎn)動笑道:“這時候也不早了,玉娘怕客官餓著了,特意讓廚房做了幾道小菜,還有一壺好酒,請客官享用,就當是小店招待這幾日的第一位客人。”
項云低頭看了看玉娘手中餐盒,倒是沒有阻攔,反而是敞開了房門,“那就多謝老板娘的款待了!”
玉娘邁進房門,又轉(zhuǎn)身關上房門,款款而來取出了,餐盒中還冒著熱氣的菜肴,兩葷一素,還有一道肉丸子湯,味道清香色澤誘人!再加上一壺燒酒擺放在一旁,讓人看著就食欲大增!
玉娘一雙白嫩的手掌伸出,親自將一盤盤菜肴擺在了項云面前,又為項云倒了一壺酒,旋即請項云落座,而她竟也是沒有離開的意思,跟著也落了座。
項云瞥了眼玉娘道:“老板娘不用下去做生意嗎?”
玉娘苦笑道:“客官您又不是沒看到,整個鎮(zhèn)子沒幾戶人家,路過的客人更是少得可憐,我這客棧自然是門可羅雀,不用守著生意的,如今好不容易來了一位貴客,我自當親自相陪,何況客官一個人吃菜喝酒,也很寂寞不是,玉娘倒是可以陪客官你解解乏。”
說著,緊閉客房內(nèi),玉娘沖著項云眨了眨眼睛,語氣也顯得有些異樣和曖昧。
項云面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轉(zhuǎn)移了目光不去看玉娘的眼睛,似乎有些羞澀的模樣,心中卻是嗤笑至極。
娘的,還跟我玩起了色誘,老子逛過的青樓,比你們看到過的還多,你這兩下子雖然有些風情滋味,可是想要誘惑我嘿嘿差得遠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玩出什么花招。
“既然如此,就多謝老板娘的好意了。”
當下,兩人便在這方桌上坐下,玉娘為項云斟酒,項云動筷吃菜,玉娘見到項云夾菜,起初心中還是一喜,可是轉(zhuǎn)而目光就有些凝滯了。
因為她發(fā)現(xiàn)想,項云從頭到尾,竟然只吃了那道素炒青菜,其他三道肉菜,竟是一筷子也不曾碰。
玉娘眉頭微皺,端起酒壺給項云倒了杯酒問道:“咦公子,莫不是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為何只吃這淡而無味的青菜,不試試其他的菜品,這可都是我們客棧的老師傅親自烹飪的,味道極好的菜肴。”
項云聞言,眼底幽光閃過,他抬頭盯著老板娘說道:“實在對不住,今中午我吃了太多葷腥,現(xiàn)在看到這些肉菜,感覺有些油膩,實在沒有胃口了,反正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要不老板娘你吃吧”
“啊”玉娘聞言一愣。
“怎么,老板娘也不喜歡吃?”
“呃不是不是公子你誤會了,奴家有一位丈夫,已經(jīng)去世多年,昨天恰好是他的忌日,這三日奴家正在為亡夫齋戒,所以這菜奴家也吃不得”
玉娘當然知道這滿桌的肉菜,是用什么原料做的,盡管她也是心狠手辣之輩,可是也實在吃不下這些東西。
項云聽了玉娘的解釋,淡淡一笑說道:“原來如此,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
兩者相視一笑,而后項云若無其事的喝酒吃菜,并隨意詢問到。
“老板娘,這回龍鎮(zhèn)乃通往寒城關的必經(jīng)之處,可謂是國之要道,按理說,這回龍鎮(zhèn)即便不是車水馬龍,也不應該如此冷清呀。”
聞言,玉娘解惑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如今這北方的城鎮(zhèn)大抵都是如此了,人煙稀少,城池破敗,已是常態(tài)。”
“哦這是為何?”
“哎”玉娘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因為北方邊關的局勢越來越緊張的緣故。”
“局勢緊張?你是說寒城關?”
“正是寒城關!”玉娘點點頭。
“這怎么可能?”項云行蹤越發(fā)驚詫。
寒城關可是自己大哥項驚雷在鎮(zhèn)守,這家伙項云雖然很討厭,可是也不得不承認,他很有實力也很有手段,在軍隊更是如此,否則也不可能帶兵打仗立下如此多軍功,小小年紀便已經(jīng)是正三品大員。
他所鎮(zhèn)守的寒城關,自當是固若金湯才對呀。
隨后玉娘才對項云解釋道,原來這一切都要從三個月前說起,事情發(fā)生在寒城關關外的,一座由人族和蠻族共同建立的通商口岸,虎城,因為整個鎮(zhèn)子在地圖上形如一只虎頭,因而得名。
寒城關地處極北,十多年前那場震驚大陸西北的,蠻族南侵風云過的大戰(zhàn),就是從寒城關開始的。
蠻族大軍破關南下,一路直取龍城,后來被項凌天率雪狼騎打退,一路將蠻族大軍趕出了寒城關,還北上數(shù)百里追擊殺敵。
而后,蠻族蠻皇頒布議和文書,兩國簽訂,南以寒城關為界是風云各國的領地,北以赤峰峽谷為界,是蠻族的領地,中間有一座城池,就是虎城,作為兩國的通商口岸。
在虎城,風云國商人百姓和蠻族的人民,和諧相處,相互交換商品進行買賣,有兩國士兵共同巡邏警戒,維持小鎮(zhèn)治安,是以,一直沒有什么大的摩擦發(fā)生,一切都相安無事。
經(jīng)過十多年的發(fā)展,類似于回龍鎮(zhèn)這樣,曾經(jīng)被蠻族大軍碾壓而過的城鎮(zhèn),也漸漸的休養(yǎng)生息恢復了過來,人口增多,商農(nóng)發(fā)展,眼看已經(jīng)脫離了戰(zhàn)火硝煙的陰影。
然而,就在三個月前,虎城忽然發(fā)生一件大事!
蠻族的一伙匪徒,突然大肆屠殺人類,令包括風云國,和所屬十三國上千余商人百姓在城中喪生,引得虎城大亂,寒城關震蕩,若非寒城關大將項驚雷,親自率軍鎮(zhèn)壓,后果不堪設想!
至此,蠻族大軍將要再次攻打風云國的謠言四起,北境百姓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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