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劍落下,星光乍現(xiàn),劍二以手為劍,以心為劍,斬殺強(qiáng)敵無數(shù),當(dāng)身前最后一人也無聲無息的倒下!
他便要運起劍光,沖向金色寶塔!
就在此時,虛空中一柄幽綠劍芒沖天而降,速度之快仿佛要洞穿虛空,帶起一抹幽冷劍光,直直的刺向劍二的天靈!
這一刻,一直未曾出劍的劍二,眉頭猛地一挑,背后的金色長劍閃過一蓬星輝,驟然出鞘,劍鋒筆直向上,沖天而起!
“鏘!”
兩道劍光交錯,宛若日月升空,光彩耀眼!
下一刻,兩道劍光倒飛,劍二接住金色長劍握于手中,目光看向上方。
只見一名身著一襲雪白衣裙的女子,衣袂飄飄,宛如月宮中的仙子,漫步云端緩緩飄落,那柄幽綠長劍落入她手中的一刻,竟是瞬間變成了一片雪白。
女子姿容絕色,一雙秋水眼眸,宛若集天地鐘靈之秀,一顰一笑令人如癡如醉!
女子飄然落在劍二身前,目光平靜的看著劍二!
劍二同樣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兩人皆未曾言語,只是四目相對,但二人身周,無形鋒芒已然在兩人之間激烈交鋒,虛空之中傳來陣陣鏗鏘之聲,虛空云力瞬間紊亂,變得暴戾異常!
最終兩人的目光重歸平靜,女子明亮的眼眸微微眨動,嘴角勾起一抹出塵笑容!
“星河劍宗地的劍道天才劍二,劍心通明的天才,果然不同凡響!”
“萬魔宗秦妙白,天魔劍的傳人,我也早聞大名,想不到你也凝聚出了劍心!”
女子正是魔門三大宗門,萬魔宗、天煞門、邪君殿,其中萬魔宗當(dāng)代年輕一輩中,脫穎而出的一人秦妙白,不僅劍法超群,容貌同樣驚艷,正魔兩道皆有其眾多愛慕者!
秦妙白聞言,淺淺一笑,眼中卻是閃過一抹鋒芒!
“俗言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既然你我同為劍道修士,又都凝聚了劍心,不如看看誰的劍心更強(qiáng)!”
“正有此意!”
劍修是世間最剛直的一群人,寧從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以殺伐證道磨礪劍心,向來是劍修的行事風(fēng)格,此刻兩名年輕一輩的劍道天才相遇,就如日月同天,豈能不當(dāng)空爭輝!
當(dāng)狂風(fēng)卷起青冥峰上一片落葉,葉片呼嘯著打著旋,從兩人之間飄過,葉片遮擋住兩人目光的一瞬間!
“嗖!”
“鏘!”
兩道劍氣長虹,一道墨綠,一道金黃皆是沖天而起,劃破長空,如兩條蛟龍騰空爭鋒!
青冥峰上,各大頂尖勢力、正魔兩道、四大禁地、以及大陸的一流宗門,年輕一輩高手盡出,你來我往捉對廝殺,或是直接混戰(zhàn)一團(tuán)。
這既是一場爭奪戰(zhàn),也是他們登頂各自大道,所必經(jīng)的強(qiáng)者爭鋒之路!
所謂天才,與人斗、與天斗,百戰(zhàn)不死方能登頂真正的山巔,俯瞰人間,而今這一戰(zhàn),無疑是他們這一代天驕們,嶄露頭角之戰(zhàn)!
哪怕時隔千年,他們終有些人隕落,有些人成為一番巨擘,今時今日的驚天大戰(zhàn),也將為后人所銘記!
而這場大戰(zhàn)帶來的后果也是極其巨大的,這些年輕一輩的天才,其中有的人甚至跨入了天云之境,而有些依靠自己天賦和宗門異寶,皆能夠爆發(fā)出天云境的威力。
以天云境的戰(zhàn)斗力攻伐,戰(zhàn)斗余**及的范圍之廣,幾乎超出了原本各勢力劃定的百里范圍,結(jié)界開始劇烈波動。
而結(jié)界內(nèi),山川河流、草木森林皆是遭到毀滅性的破壞,大地塌陷、河流決堤、風(fēng)暴肆虐,一片廣袤的區(qū)域已然了無生氣。
難以想象,若是神召出現(xiàn)在風(fēng)云國境內(nèi),這一場大戰(zhàn)將會死傷多少無辜百姓。
而此刻這些天驕們斗爭雖然激烈,卻都還沒有拿出各自的真正底牌,若是隨著戰(zhàn)斗激烈加劇,其破壞性自然更加強(qiáng)大,但這些都不是他們考慮的問題!
此刻他們要做的是戰(zhàn)勝對手,奪得神召之物,為自己登頂大道頂峰,贏得更多的機(jī)緣氣運,這便是大道之爭的殘酷!
各方勢力的大佬們在虛空中關(guān)注著這一切,若是己方后輩出現(xiàn)性命危機(jī),他們可以及時出手相救。
當(dāng)然他們也可能選擇不出手,因為他們一旦出手,就等于宣布己方勢力退出神召爭奪。
而這是對宗門而言,對于這些旭日初升的天才后輩們來說,一場同輩之戰(zhàn)的挫敗,或許會讓他們道心失守,從此產(chǎn)生心魔,無緣大道之爭,可謂是影響巨大,是以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輕易退出。
青冥峰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越發(fā)激烈,無數(shù)光彩炫目的武技、威力無窮的云器接連顯現(xiàn)、即便是天才也開始接連傷亡,甚至是隕落當(dāng)場!
而在這沸反盈天的激烈大戰(zhàn)中心,那座金色寶塔第二層內(nèi),一襲黑袍遮蔽全身的項云,盤坐在寶塔中心,感受著外界發(fā)生的一切,心中震撼莫名!
“這就是天璇大陸的年輕一輩的真實戰(zhàn)力嗎?”
感受著些人的強(qiáng)橫氣息,以及威力無窮的武技,項云深深的感到了差距。
風(fēng)云國偏居大陸一隅,哪怕也有武力超群的強(qiáng)者,可是比起真正的大陸中央的絕頂,卻是天差地別!
且不提這些超級勢力內(nèi),那些隱藏的不出世的絕代高手,就單論這些年青一代的天驕,他們就已經(jīng)成長到了,完全碾壓西北大陸的戰(zhàn)力。
整個風(fēng)云國天云高手不過一手之?dāng)?shù),而這些大勢力的年輕一輩弟子,竟然能夠擁有堪比天云,甚至力壓天云境的戰(zhàn)斗力,這簡直是不可逾越的差距!
項云本以為自己的實力,如今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可比對比起外面那些妖孽般的存在,項云根本與他們其中任意一人,連交手的資格都沒有,所謂天差地別,不外如是!
一旁趴在項云肩頭,渾身皮毛如雪的小狐貍,探著腦袋打量著項云露出黑袍的嘆息目光,小家伙竟是嘴角微微一咧,嘴里發(fā)出唧唧的聲音,眼中閃爍著嘲諷的光芒。
它好像在嘲笑項云的弱小,只能夠躲在這寶塔內(nèi),窺伺外面的大戰(zhàn)。
然而就在此時,項云忽然突兀的站起身來,將趴在自己肩頭的小狐貍放到了地上,在小狐貍錯愕的目光下,項云緊張的搓了搓手,整理了一下寬大的黑袍,自言自語道!
“時間差不多了,也該我出場了!”
黑袍下,一張被遮蓋的清秀面容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寶塔外大戰(zhàn)進(jìn)入了白熱化的地步,原本捉對廝殺的眾人,此刻已經(jīng)開始向著金色寶塔靠近!
除了抵擋正面的對手,以及防范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偷襲,眾人皆是在尋找機(jī)會,窺探寶塔的氣息,尋找收服神物之法。
各門各派皆有收服法寶云器的玄妙法門,以及關(guān)于寶物認(rèn)主的手段,若是能夠出其不意的收服神召,自然是萬幸之事!
一時間,不少奇光異彩拍擊在寶塔之上,每一道光彩都會激蕩起寶塔,發(fā)出一聲暮鼓晨鐘般的嗡鳴,騰起蒙蒙金輝,但卻依舊無法讓寶塔產(chǎn)生其他異象,更無法收服寶塔。
一眾天驕們心中驚詫,而云端之上隱匿的各方老一輩強(qiáng)者們,也是各自施展神通。
有人以法眼觀望,有人以秘寶窺探,甚至以玄黃之術(shù)推演天機(jī),想要看出其中端疑。
然而,即便是他們施展渾身解數(shù),竟然也是看不透這一尊金色寶塔,但越是如此神秘,他們反而越發(fā)驚奇,認(rèn)為這座寶塔不同尋常。
就在這天璇大陸各大勢力的青年俊杰,以及背后的強(qiáng)者們,圍繞著這座寶塔,在天地間不斷的推演、試探,想要尋找收服之法時!
忽然,寶塔一陣嗡鳴,寶塔周身驟然釋放出萬丈金光,那百丈虛影再度顯現(xiàn),屹立在青冥峰之巔,仿佛一尊神奇從天而降,威勢逼人!
一眾青年強(qiáng)者們,即便心智堅韌無比,卻也被這一幕所震懾,在這神召面前皆是不敢托大,紛紛身形暴退,站立在寶塔虛影籠罩的范圍以外,驚疑不定的看著這座忽然產(chǎn)生異象的寶塔!
“怎么回事,難道寶塔要認(rèn)主了?”一臉陰翳,衣袍焦黑發(fā)絲凌亂的魏嬰面露興奮之色的呢喃道!
“嘿嘿即便神召認(rèn)主,也絕不會認(rèn)你這種廢物,神召當(dāng)屬我天照門所有!”
魏嬰身旁,身著一襲火紅衣袍,周身繚繞赤紅火焰的洪燦,小臉上露出鄙夷之色,冷笑的瞥向魏嬰,同時心中也是有些隱隱期待!
“你!”
與魏嬰和洪燦抱有相同想法的人有很多,眾人心中都是露出了期待之意,盼望著神召已經(jīng)在眾人中做出了選擇,而那個人就是他們自己!
不僅僅是他們,隱匿在四方的老輩強(qiáng)者們看到這一幕,也是忍不住心境動蕩,同時緊張起來,都希望是自己的門下傳人能得到神召,這對于整個宗門的意義,都是非同一般!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萬分緊張之際,眾人的耳旁,忽然傳來一道低沉而沙啞的嗓音。
“天地何用不能席被。風(fēng)月何用不能飲食。纖塵何用萬物其中。變化何用道法自成!”
“踏歌而行八荒路物我兩忘九霄遒。芒鞋斗笠千年走萬古長空一朝游。”
聲音在每個人的耳畔響起,無視了任何人的護(hù)體玄光,或是禁制傳入每個人的耳中,聲音悠然卻又低沉,帶著幾分縹緲的意境,以及一股高處不勝寒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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