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年一掌壓制封住了修為,男子心中正無比驚恐之際,只感覺從青年掌心處,一道詭異的印記竟是進(jìn)入了自己的神臺之中。
“這是……?”
男子正驚疑之際,忽然感覺到頭痛欲裂,仿佛有無數(shù)細(xì)小的蟲子,正在啃噬自己的大腦,那股劇痛,簡直能夠活活把人折磨死,饒是男子身為宗師境巔峰強(qiáng)者,忍耐力驚人,卻也忍不住這種痛苦,跪地哀嚎不止。
劇痛足足持續(xù)了半柱香的時間,男子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雙眼都布滿了血絲,臉色煞白一片,像條死狗一般癱倒在地上,可見這股疼痛感的威力。
“現(xiàn)在我們可以談?wù)劻藛幔俊鼻嗄瓯е绨颍Σ[瞇的望著男子。
“可……可以,你說談什么都行!”
男子喘著粗氣說道,他自然楚剛才那種痛苦無比的感覺,必然是青年一手造成的,哪里還敢拒絕!
青年滿意的點點頭,開口道。
“這樣才對嘛,你先說說你的身份?以及在這城內(nèi)擔(dān)任的職務(wù)吧。”
男子不敢違背,連忙老實交代起來。
此刻審問男子的,自然是一路潛入地宮的項云,他剛才施展的令男子疼痛欲裂的手段,乃是大魔王曾經(jīng)傳給項云的另一種秘術(shù),名為“噬魂術(shù)”。
此術(shù)與禁神術(shù)的威力相差無幾,甚至更加殘忍,只要修為高于敵人,一旦封住對方的修為,就能夠?qū)⒋诵g(shù)直接種入對方神臺內(nèi)。
一旦催動,便如同“萬蟲噬腦”,甚至能夠讓被施術(shù)者,腦袋活活炸裂開來,肉身直接崩潰!
不過因為此術(shù)過于殘忍,加之“禁神術(shù)”也用的順手,項云之便一直沒有施展過,如今在胡氏部落的領(lǐng)地上,禁神術(shù)并非無人可解,為了以防萬一,項云便施展了“噬魂術(shù)”。
嘗試了噬魂術(shù)的霸道之處,男子自然是不敢隱瞞,將項云所問之事,竹筒倒豆一般,一一交代了出來。
男子名叫“袁頌”,乃是胡氏部落的外支人員,與城內(nèi)其他三名宗師級武者,同為黃楓城的四大護(hù)法,輔佐城主柳宏德管理整個黃楓城,以及周圍七座平城和上百座小城,權(quán)力倒也不小。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項云直入正題,詢問這座傳送法陣,能否達(dá)到金贍城。
聽到項云要前往金贍城,袁頌明顯露出詫異的神色,不過他卻是不敢多問,連忙搖頭道。
“金贍城是聯(lián)盟商會的屬城,只有十六座主城可以連接到金贍城。”
“什么!”項云眉頭一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請來!
見到項云臉色不對,袁頌忙是說道。
“雖然黃楓城無法無法連接金贍城,但是可以傳送到距離金贍城只有數(shù)千里之遙的主城“苦海城”,您可以先到苦海城,再前往金贍城。”
項云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苦海城可是胡氏部落的主城,高手眾多,甚至可能有尊級強(qiáng)者鎮(zhèn)守,去苦海城的風(fēng)險未免有些大了。
猶豫片刻,項云的臉色漸漸恢復(fù)平靜,目光也堅定起來,雖然傳送到苦海城,會有不小的風(fēng)險,可是如今胡氏部落已經(jīng)開始搜捕自己,遲早是要暴露,這個風(fēng)險倒也必須得冒一次!
“現(xiàn)在能否直接啟動法陣?”
項云直接問道,事不宜遲,若是這傳送陣能夠立刻啟動,他便馬上讓元寶將胡飛鳳帶來,三人連夜就走,絕不多停留一秒。
然而,袁頌此時卻是再次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嗯……?”項云眉頭微微一挑。
“誒……你別急,聽我說!”
一看到項云神情有變,袁頌嚇得身子一哆嗦,生怕他再度觸發(fā)噬魂術(shù)。
“這陣法雖然雖然是完好的,但是卻需要啟動傳送陣的陣眼,那也是連接其他傳送陣的必須之物。”
“哦……?”
項云瞥了眼祭壇上的傳送陣,其實他剛進(jìn)入地宮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
在傳送陣的中心處,有一個突兀的圓形的凹槽,整個陣法氣息流轉(zhuǎn)不絕,唯獨(dú)在凹槽處,陰陽二氣滯塞,無法暢通流轉(zhuǎn),似乎少了些什么。
“那這陣眼現(xiàn)在何在?”
“陣眼一直被柳宏德隨身攜帶,就是他腰間佩戴的那顆赤紅色的珠子。”
沒想到陣眼竟然被這黃楓城城主隨身佩戴,項云頓時又犯起了難。
此人實力雖然比不過自己,但畢竟是大宗師巔峰的強(qiáng)者,若是自己直接出手,拿下他倒是不難,難就難在,能否快速制敵,而且不能鬧出絲毫的動靜,否則自己一旦暴露,信息恐怕立刻會傳到胡氏部落各個城邦。
到時候就算使用傳送陣去了苦海城,沒準(zhǔn)兒那邊已經(jīng)得到消息,一群強(qiáng)者等著自己,到時候,自己和元寶可就危險了,為了安全起見,看來不宜明搶,只能是智取了。
項云眼珠子一轉(zhuǎn),盯著袁頌當(dāng)即就說道。
“那這陣眼就由你,想辦法弄到手吧,明日一早,我就要使用這傳送法陣。”
“啊……讓我去?”袁頌聞言當(dāng)即臉色就是一變,顯然沒想到項云將這么一項艱難的任務(wù),隨手就交給了自己。
“怎么,辦不到?你不是和柳城主的夫人關(guān)系匪淺嗎?有這層關(guān)系在,想要弄到柳宏德的貼身之物,應(yīng)該不是難事吧?難不成,你對這位柳城主忠心耿耿,寧死也不肯背叛他?”
項云虛瞇著眼睛,用危險的眼神盯著袁頌說道。
袁頌聞言卻是堅決的搖頭道!
“怎么可能,我恨不得將柳宏德扒皮抽筋,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讓他生不如死!”
說這話時,袁頌整個人的眼睛都是血紅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足可見他對柳宏德的恨意之深。
項云見狀,不禁是心中驚詫呀,這袁頌跟柳宏德究竟有什么樣的深仇大恨,上了人家的老婆,不說,還要將對方喝血吃肉,看得出來,袁頌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對柳宏德恨之入骨。
不過對于兩人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項云并沒有興趣了解,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袁頌?zāi)懿荒芘疥囇郏辛俗约旱氖苫晷g(shù),他是不擔(dān)心對方敢臨陣倒戈。
“只要你能夠?qū)㈥囇劢o我弄到手,并且不泄露任何消息,等我安然抵達(dá)苦海城,自然會解了種在你體內(nèi)的禁制。
當(dāng)然,若是你覺得別人能夠替你解除禁制,你大可以去試一試,只是到時候禁制全力發(fā)作,無人能解,你就要忍受萬蟲噬腦,被活活折磨致死。”
一聽這話,袁頌回想起剛才那種痛苦的感覺,僅僅是半柱香的時間,就讓自己求生得不得,求死不能,要是完全發(fā)作,會何其痛苦,袁頌不禁是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
猶豫良久,袁頌終于對項云說道。
“我若真的幫你拿到陣眼,送你去苦海城,你就替我解開禁制?”
項云笑道。
“當(dāng)然,我可以立血誓為證!”
聽到項云竟然愿意立血誓,袁頌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要知道他現(xiàn)在可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項云立不立血誓,他都無可奈何。
“容我再想想!”
袁頌咬牙猶豫了許久,臉上的表情糾結(jié)無比,一旁的項云心中不禁就納悶了。
瞧這家伙的便秘表情,就像是要用讓他用自己的媳婦,跟柳宏德睡似得,這不是利用人家自己的老婆來盜取陣眼嗎,何必如此糾結(jié)?
終于,袁頌仿佛用莫大的毅力下定決心道。
“好我答應(yīng)你,即便到時候東窗事發(fā),上面怪罪下來,也是第一個拿他柳宏德開刀,明日一早我就帶著陣眼在這里等你。”
見到袁頌終于答應(yīng)了下來,項云滿意的點點頭,眼中卻是精光一閃!
“啊……!”
袁頌忽然再次感受到了那種萬蟲噬腦的劇痛,整個人瞬間如同一只蝦米一般蜷縮在地上,渾身抽搐……
這一次疼痛
只是持續(xù)了十幾秒,卻也是將袁頌再次折磨的痛不欲生。
“你……”袁頌不解的望著項云,不明白為什么項云會突然觸發(fā)禁制。
項云卻是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怕你忘記這種感覺,讓你記憶再深刻一些,順便想想,還有什么是沒有給我交代清楚的。”
聞聽此言,柳宏德差點哭出聲來,心說,這他娘的也是你觸發(fā)禁制的理由?這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就是傻子也記得住呀。
當(dāng)然這些話他是不敢對項云說的,反而是連連搖頭說道。
“你放心,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絕無虛言!”
“那樣就好。”
隨后項云又對袁頌交代了幾句。
“明日再見時,希望到時候你別讓我失望!”
項云話音落下,人化作一道清風(fēng)消散不見了,原地的袁頌見狀,眼中閃過驚恐之色,旋即松了一口氣,但一想到夜里還要從柳宏德那里盜取陣眼,袁頌心中又是一陣的悲憤!
“罷了,大不了再豁出去一次!”
……
卻說此時,將一絲神念悄無聲息的附著在袁頌身上后,項云便回到了城內(nèi)客棧中。
將順路買的一壇子桂花釀,兩只燒鵝拿給了元寶,小家伙美的鼻涕冒泡,蹦蹦跳跳吃東西去了。
而胡飛鳳則是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項云,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
“喂……你沖著我笑什么?”項云被胡飛鳳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嘿嘿……你不是急著離開我胡氏部落嗎,怎么還敢往黃楓城來,就不怕我將城內(nèi)的高手引來?”
項云聞言,不屑道。
“別說你沒這個機(jī)會,就算你把黃楓城所有武者招來,又能耐我何?”
胡飛鳳嘴角一勾,幽幽道。
“黃楓城奈何不了你,那苦海城呢?”
項云聞言,不禁是瞳孔一縮,心說這女人怎么知道自己要去苦海城?
結(jié)果胡飛鳳撇嘴看了眼,一旁正大快朵頤的元寶,項云頓時就明白了。
感情是這女人從元寶口中套出來的。
項云對于元寶倒是沒什么隱瞞,順嘴提過自己要去聯(lián)盟商會的金贍城,看來這小家伙嘴也沒把門兒,讓胡飛鳳翹出了話,猜到自己要乘坐傳送陣前往苦海城。
心中苦笑,項云面上卻是十分淡然。
“不錯,我的確是要前往苦海城,不過你覺得你有機(jī)會從我手中逃脫嗎?再說了,有你在我手上,就算遇到尊級強(qiáng)者,恐怕也不敢對我出手吧,不是嗎,胡大小姐?”
“哼……你別得意的太早了,當(dāng)心陰溝里翻船!”
項云沒理會胡飛鳳放的狠話,徑直朝著胡飛鳳走了過來,伸手就朝胡飛鳳腰間摸來。
胡飛鳳心中一驚,連忙后退,瞪著一對杏眼喝道。
“你想干什么?我們可是有約在先,你還想占老娘便宜?”
項云卻是白了她一眼。
“沒興趣,明天我們就要乘坐傳送陣離開了,估計的得損耗不少靈玉,我身上沒那么多,先借你身上的用一用。”
說罷,項云也不管許多,厚著臉皮將胡飛鳳藏在腰間的儲物戒扒拉了下來,從中取出了幾枚品相不凡的極品靈玉。
“混蛋,項云,你是不是個男人,竟然搶女人的錢花!”
“別嚷了,你放心,今后我肯定會加倍還你的!”
項云表面一臉鎮(zhèn)定,實則卻是老臉發(fā)燙呀,自己這算不算是強(qiáng)行吃軟飯?不過這也是江湖救急,沒辦法的事情,誰讓現(xiàn)在的自己落了難。
無奈的搖搖頭,項云又回到自己的房間,進(jìn)入宗主修煉室閉關(guān)去了,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在這幾日內(nèi),就可以完全恢復(fù)到巔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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