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約雖然在南半球,但九月里也一點不冷,宋亞和巴西最著名的旅游節(jié)目主持人坐在一個路邊攤前,背后就是來來往往的行人,安保團隊則位于攝像機鏡頭死角的不遠處。
“我真的很喜歡里約這座城市,去年來過后回米國一直念念不忘,這里的風景、海灘、和人,呃,我不知道該怎么表述,總之……一切都不可思議的棒,n!”
他用夾雜著葡語基本詞匯的好話不停稱贊。
男主持人打趣:“更沒你們媒體說的那么不安全對嗎?”
“當然,當然……”兩人大笑。
“你品嘗過這種街邊小吃嗎?上次來時。”主持人接過攤主上遞來的食物。
“呃,沒有,你知道的,坐飛機、坐車、跑宣傳、表演,匆匆來去……”
宋亞打量手里像粽子的玩意,玉米葉包的,也用棉線綁著。
“這樣……”主持人示范怎么解棉線。
還他媽真是粽子,宋亞熟練的打開玉米葉,哦,里面不一樣,是黃澄澄的玉米面團,啊嗚狠狠咬一大口,奶香味很濃,他用喉嚨發(fā)出滿足的呻吟,又沖鏡頭豎了個大拇指,連連點頭。
“怎么樣?”主持人問。
“真的很好吃。”他無比香甜地再咬一大口。
“哈哈,你是不是要保持體型?”
“我感覺在巴西我做不到哈,這里的每一樣食物都很贊。”
“那我們?nèi)ハ乱患遥俊?br />
“沒問題。”
兩人邊吃邊往前走,“,試試這個嗎?你可以把它叫巴西熱狗。”主持人停在又一家路邊攤前。
“有什么不一樣嗎?”
“餡料里加了鮮玉米粒。”
“……”怎么又是玉米,不管了,宋亞繼續(xù)粗豪地吃了起來。
接受當?shù)孛襟w專訪、跑電臺、電視臺通告、簽售、歌迷見面會,為了演唱會票房宋亞盡力籠絡(luò)歌迷、高強度曝光、拍巴西人民馬屁。
當然還有必須的彩排。
“……”
當他被主持人帶到山頂?shù)闹诮唐嬗^:救世基督像腳下時,立刻飽含熱淚的抬頭虔敬瞻仰,口中喃喃道:“難以置信,真是人間奇跡。”
“是啊。”
主持人感慨著附和,“……”他本想介紹一下這座雕像的歷史,發(fā)現(xiàn)這位年輕的美國紅星已經(jīng)在胸口劃十字,然后低頭閉目,雙手攏在一起用標準的禱告姿勢念念有詞了。
于是連忙閉嘴,也有樣學樣。
遠處的攝像師默默將畫面拉遠,讓兩人在宏偉巨像的襯托下顯得越來越渺小,然后緩緩平移,俯瞰山腳下繁榮而現(xiàn)代的里約城區(qū)。
人設(shè)立得很穩(wěn),這點上宋亞從來不需要唱片公司或者演出經(jīng)紀與媒體公關(guān)多操心,結(jié)束了拍攝任務(wù)后,他打著飽嗝鉆進車里。
巴西是世界上為數(shù)不多可以與米國比大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條件的國家,食物價格非常便宜,量也足,“沒出錯吧?斯隆女士。”
“滿分!你很討人喜歡,。”
斯隆用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張十塊面額的巴西雷亞爾遞過來,去年剛發(fā)行的新貨幣,兌米刀匯率一比一。
“呃,今晚不行,米拉喬沃維奇要來。”
都這么熟了,宋亞也不瞞著。
狂蟒之災(zāi)劇組八月底正式封鏡,作為劇情里活到最后的兩個人,米拉和艾斯庫伯留在秘魯片場又多補拍了幾天剩余鏡頭,正正好,自己也來了南美。
“嘿,米拉,艾斯……”
宋亞回到酒店時,剛剛到這邊的兩人已經(jīng)在自己的套房里了,為拍戲留著男士短發(fā)的米拉膚色也被曬深了些,高肩皮夾克配藍色牛仔褲,配合大高個和平胸,完美的中性風,“抱歉,本來以為能抽出時間去秘魯探班……”他對米拉說。
“沒事。”
米拉走過來雙手主動勾住他脖子,深情長吻。
“嘿嘿,房間里還有一個人好嗎?”
艾斯庫伯舉起雙手抗議。
都是老朋友了,“謝了,艾斯,我聽米拉說你在片場很照顧她。”宋亞和他碰拳。
“小事。”
艾斯庫伯指指窗外,“每天都這么多女孩聚在酒店外嗎?你小子怎么在南美有這么多歌迷?”
“我也沒想到。”宋亞摟著米拉謙虛,“不過今天人是稍微多了點,可能因為明天演唱會的緣故。”
“哇喔……真羨慕你。”
艾斯庫伯是真心羨慕嫉妒,“出了米國可沒多少人認識我這個嘻哈歌手,想想還真令人沮喪呢,我八八年就紅遍西海岸了……”
嗯?宋亞奇怪地看向他。
“怎么了?”艾斯庫伯有點莫名其妙摸摸自己的臉。
“沒什么,對了,你的老隊友德瑞還不敢露面嗎?”
宋亞打探德瑞的近況,“那家伙不會真的要一直躲蘇格奈特躲到和死囚唱片的合約到期吧?”
“誰知道呢。”
艾斯庫伯聳聳肩,“反正血幫在滿洛杉磯找他,聽說,我只是聽說,他正在紐約悄悄幫東海岸說唱歌手制作唱片,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是你的好兄弟,是你旗下歌手。”
“我沒聽到任何關(guān)于他的消息。”
宋亞搖頭,自己沒特意打聽過,看樣子德瑞是鐵了心和蘇格奈特翻臉,身為西海岸大佬竟然寧愿跑去東海岸打混,不過這事如果放在東西海岸大戰(zhàn)之前根本沒什么,雙方歌手制作人交流是常事,面前的艾斯庫伯反出無情唱片時,也是去找的紐約制作班底。
“不聊這個了。”
艾斯庫伯就是感覺匪幫說唱圈太亂才暫時退圈專心電影事業(yè)的,他知道的比自己多,但不想多談。
“帶你們參觀下演唱會彩排?”宋亞看到演唱會工作人員進來朝自己指了指腕表。
“行啊,走吧。”
酒店離馬拉卡納體育場不遠,明天演唱會的舞臺已經(jīng)快搭建完畢了,老樣子,放棄一面看臺,所以這座能容納十萬人的球場大概能賣七萬五千張票,按照票務(wù)公司的數(shù)據(jù),目前已經(jīng)售出了近五萬張包廂、座位和舞臺前方的站票,明天應(yīng)該能賣過五萬,肯定還坐不滿,但成績已經(jīng)非常令安舒茲喜出望外了。
當然,跟那種賣七萬五千張票,實際涌進來八萬觀眾的怪物沒法比。
“是你里的那個漂亮女孩嗎?”
米拉指著正被懸在上方的人問道,舞臺上正在進行rn的彩排準備,米拉以為那是查莉絲。
“不是,我請了專業(yè)雜技演員,呃,也是位新人歌手,簽在b的唱片,他臨時借給我用的。”
宋亞朝在空中練習的女孩招手喊道:“n!沒問題吧?”
“小意思。”女孩在吊索上輕巧的翻了個身。
“老娘明天……”這時候菲姬拽拽地和威廉姆亞當斯等幫腔歌手說著話從后臺拐了出來,立刻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邊的米拉。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米拉往自己懷里靠得更緊密了一些,和她眼神交鋒。
“碧池。”已脫離森林的菲姬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示,拎拎低腰熱褲的皮帶罵了一句,就繼續(xù)和身邊人聊別的。
米拉同樣,一句話刺激對方的話也沒說,兩人都成熟了。
還好還好,宋亞暗暗松了口氣。
“!!!”
第二天,演唱會順利開幕,強烈的白色射燈都照不透專門設(shè)計的濃霧效果,沒有音樂,像沙丁魚罐頭擠在舞臺前的拉丁女孩們,對著空無一人的舞臺瘋狂呼喊。
“呼……”
宋亞拿著麥克風,就坐在舞臺側(cè)面一個干冰煙霧機旁的凳子上,均勻地調(diào)整呼吸。
“樂隊?。”
對講機里不停傳來導(dǎo)演和其他人的溝通。
“手風琴?”
在這里,第一首歌只能是,手風琴伴奏從后面過來,友好地拍拍了自己的肩膀,走進舞臺的煙霧中。
“準備。”
“收到。”
他深吸一口氣,最后一次檢查穿戴、妝容和耳返等物品,然后去舞臺中央站好。
歌迷呼喊聲已經(jīng)夠震耳欲聾了,這時候她們還看不到自己。
下意識地摸摸屁股,這年頭拉美地區(qū)男星流行近似于綁在身上的純色緊身襯衫和長褲或牛仔褲,身材必須好,最好加上個挺翹的臋部。
而米國男星過來撈錢時,總是基于刻板印象穿沙灘風的花襯衫,要不然就是帶拉美舞蹈元素的花哨演出服,自己肯定不會犯那種傲慢的錯誤,資本也夠。
“倒數(shù),3、2、1……”導(dǎo)演下達命令。
側(cè)前方的手風琴手往前走出濃霧,同時開始拉起旋律簡單優(yōu)美的前奏。
“啊!啊!”
歌迷們頓時如沸騰的油鍋一樣躁動起來,宋亞感覺舞臺上方吊著的射燈都被震得嗡嗡顫抖。
“ss,nss……”
找準節(jié)拍,一邊唱著一邊用最帥氣的姿勢也跳出去,“ss!”
他看見了無數(shù)張激動到扭曲的男人的女人的臉,就在舞臺前不遠,她們尖叫著蹦著、跳著,瘋狂朝前涌,就像拍向巖石的海浪。
“sp,sp……”
露出燦爛的微笑,彎腰從無數(shù)雙朝自己伸出的手中挑中一個握了握,那個幸運的女孩力氣大得差點把自己扯下去,于是換成了擊掌,一路從舞臺一邊跑向另一邊。
“n!”
這邊歌迷都會自己跟著原版弄出來的簡單手部動作,演示一遍后就全部整齊劃一的學著呼應(yīng)了起來。
“,,ss……”
這首口水歌巴西人好像真的全都會,五萬多人集體大合唱,臺上臺下配合無比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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