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保護(hù)楚夏?
莊柔愣怔的看著他,雖然明白他們是楚夏的護(hù)衛(wèi),要是養(yǎng)的好,有抱著為他死的心那很正常,不過這樣要求別人也太為難人了吧!
她抿了一下嘴說:“我為什么要誓死保護(hù)他,你們也看得到,他對我又不怎么好。再說我的命又不是自己一個人的,還有哥哥的份在,怎么能為別人死。”
“只要他在你能救得到的地方,你確保他的安危,我就教你。”史藏減了點要求,又不是死士,就這么讓人搭命相救太難,更別說莊柔比誰都狡猾。
莊柔反問道:“要是他自己作死呢?”
史藏冷聲說:“郡王不會做出尋死之事,你沒有根基,想要學(xué)武功很難。我會的全是死士所學(xué),如果你不當(dāng)死士,是沒資格學(xué)這些。”
“學(xué)了就是給人賣命,我可做不到,再說我這么護(hù)著他有什么好處?”莊柔反駁道,雖然出來之時,莊學(xué)文有說過,讓她順便保護(hù)一下楚夏,但也沒一本正經(jīng)的要求。
“好處。”史藏想了想說,“他長的很好看,如果做了我的弟子,有危險時你可以做貼身守衛(wèi)。”
莊柔一陣無語,“長的好看能換命啊,做貼身守衛(wèi)那不是更累,明明我可以在隔壁睡覺,守著他賣命就為了看臉,我才不是那種女人!”
她有些奇怪,在史藏的眼中,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誰會因為一個男人長的好看,就給他賣命啊,自己有這么色嗎?
這時,史藏冷冷的說:“貼身守衛(wèi)不止是睡覺時,郡王喜愛干凈,每日都要沐浴更衣。所以洗澡時,也得有人守衛(wèi)才行,天太熱時,他睡覺不穿衣服,偶爾還要給他蓋被子。不管什么時候,你想來守衛(wèi)就可以來,不想來也不逼你。”
“行了,你別再說了。”莊柔伸手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板著臉義正辭嚴(yán)的說,“我答應(yīng)你,絕不扔下他一個人逃走,如何?”
史藏微微一點頭,“行,晚上亥時等著我。”
莊柔挑挑眉算是答應(yīng)了,而史藏則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卻在轉(zhuǎn)身后停了下來,片刻之后才回過頭,看著屋中的莊柔說:“只能看,不能動手。”
“哈?”莊柔愣了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扶額無奈的解釋道,“我真的不是那種好色之徒,你別這樣誤會我好不好,怎么說我也是個女人,給點面子。”
史藏卻充耳不聞的說:“如果我們都不在,你霸王強上弓也沒關(guān)系,反正沒人看到。”
莊柔氣得吼了起來,“史藏!”
這回史藏總算是走了,再說下去可能莊柔就要反悔,給大人多弄個護(hù)身也好。至于她的那些小心思,根本就不是什么問題。
“這家伙,真是口無遮攔啊。”看著他終于走了,莊柔抱著手沒好氣的罵道,自己表現(xiàn)的有這么嚴(yán)重嗎?說不定連蕭然他們都看出來了,真是有夠糟糕。
不過她臉皮是相當(dāng)?shù)暮瘢D(zhuǎn)念一想,好個男色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哥哥知道了,自己也有借口。
美男多看幾眼很正常,總比盯著吳仁藥那樣的臉看好多了,哥哥也應(yīng)該放心才對。
雖然小郡王很討人厭,總是惹不少禍,但身份地位就擺在那,還有四位高手貼身保護(hù),想要有危險太難了。不過史藏竟然是個外冷心熱的人,這么關(guān)心小郡王的安危,不會是他的死士吧?
莊柔揚揚眉頭,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哼著小曲想著陳沐風(fēng)這案子,有些事情比較麻煩,還得小心處理才行。
而史藏回到清風(fēng)居,便看到楚夏又在飯后納涼了。花宇樓的嗓子還沒好,今天不用再念書,也跟著在院子中清閑。
他走到了蕭然旁邊,耳語了幾句,蕭然皺了皺眉頭,有些責(zé)怪的說了聲,“你多事了。”
“我覺得她不錯。”史藏看著他說,“心狠手辣,很適合。”
蕭然看了他一眼,走到楚夏身邊,俯身在他的耳邊稟報了此事。他們說話聲音太小,花宇樓除了聽到那句多事和心狠手辣,其它的都沒聽到。
但他覺得應(yīng)該不是特別重要的事,不然應(yīng)該會找自己不在時說,自己也不是一天到晚都在這里。
楚夏正瞇著眼睛打算睡一下,酒足飯飽眼皮沉,是午睡的時候了。
聽了蕭然的話,他突然睜開眼睛,深深的看了史藏一眼。隨后他露出無所謂的表情,擺手嫌棄的說:“隨便你們,這種小事沒必要和我說。”
說完便拿起一塊西瓜邊吃邊講,“花先生,你被我劫了胡,沒有空教莊柔武藝,她竟然纏著我的侍衛(wèi),硬要學(xué)點東西。她就是一天也消停不下來,什么時候別給我惹事算好了,總有一天要把我氣死。”
花宇樓想到自己被嫌棄的擒拿手,看了史藏一眼,這位仁兄他早聽羅云凡說過,善于用刑手段毒辣,非常像位死士。
他還真是適合莊柔的要求,只不過和這種人學(xué)了東西,再當(dāng)個應(yīng)捕就不好使了。
但想到那女人整天亂打人的樣子,說不定哪天就把她自己送進(jìn)大牢了。
“大人,你真的想拿下她?收入房的話,恐怕后宅不得安寧啊。”同為男人,花宇樓開口勸道,他也不想幫楚夏啃這種硬骨頭,傷神費力不討好。
楚夏扔掉瓜皮,舔了一下染了瓜汁的嘴唇,壞壞的笑道:“花先生你有這么多心儀的女人,也沒見你收一個入后宅啊?”
花宇樓訕笑道:“這可不同,大人要是信我的眼光,就千萬別招惹她。別的是女人,這個是惡鬼啊!”
“花先生,那些百姓給她取個惡名,你還當(dāng)真了。我看她除了愛惹事淘氣一點,也沒什么奇怪的地方,京城貴女有好多比她壞多了。”楚夏想到那些小小年齡就會假笑,溜須拍馬,只想爭權(quán)奪利的女子,便覺得那些貴女誰娶了誰知道。
花宇樓不好解釋,這只是他閱女無數(shù)的感覺,那個女人很難搞定。本來他也想啃啃這塊硬骨頭,但潛意識在提醒他,絕對要離莊柔遠(yuǎn)點。
楚夏看他神情不對,這回倒真的有點不解了,雖然莊柔確實能氣死人,但就女人的吸引力來說,她實在太好玩了!
他最清楚女人好男色這件事了,盯著他的臉看到發(fā)呆臉紅的女人太多,現(xiàn)在他都不用對視,光憑感覺就能知道誰又在羞澀的盯著他看了。
但莊柔和那些女人不同,她們都是偷偷害羞的看,心有想法卻不敢表露出來。
莊柔的話……
楚夏抿嘴笑了笑,她看自己時的目光肆無忌憚,如同盯著獵物的毒蛇,不加半點掩飾。只有莊學(xué)文在時,她才會裝一下。
好男色好得這么無所畏懼的女人,還真是有趣啊。
莊柔下午有些無所事事,馬德正他們沒這么快買通人,大白天的直接翻墻去別人家太狂妄了,容易被發(fā)現(xiàn),她最少也得等到晚上才行。
正想著要不要去廚房看看,自己扔在院中,讓他們?nèi)ツ玫膬蓚豬頭煮成什么樣了,要是豬腦還在就煮來補補時,一個雜役跑了進(jìn)來,“大人,州府外面來了一群人,說是吏部尚書府的人,要來看看誰這么大膽,竟然敢把他家公子的骨頭打斷。”
陳沐風(fēng)的家人來了?莊柔咧了一下嘴,也不知道來的是什么人,說不定是管家,又不是自己打的,應(yīng)該不用去陪了吧。
她便說:“你們稟告大人了沒有?那可是京城的吏部尚書家人,我這種小人物自然是夠不上格接待,就交給郡王大人吧。”
那雜役很為難的說:“大人,就是知州大人叫我過來通知你,讓你過去一趟。”
“哈?”莊柔表情夸張的嫌棄了一聲,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半點也不愿意的跟著他去見陳尚書家的人。
那雜役并沒有帶她去清風(fēng)居,而是去了內(nèi)衙,直接領(lǐng)去了陳沐風(fēng)的院子。一到院外,他拱拱手就嚇跑了。
莊柔站在院門口,里面大門緊閉半點聲響也沒有,平日這里可是人滿為患,擠滿了各家的姑娘,今天難道全部都跑光了?
盯著那門她覺得里面不對勁,陳沐風(fēng)是鬧著要跟她來的洪州,真要算帳的話,陳尚書不好和楚夏撕破臉,肯定要把矛頭轉(zhuǎn)向自己。
想到這,莊柔便拿出手套麻利的戴了起來,伸手就去推門。
門只是被關(guān)了起來,被她一推便打開來,還沒看清里面什么情況,就聽到一聲怒喝:“把她給我拿下!”
隨即從門后就沖出兩個壯實的婆子,張牙舞爪的向她撲了過來。
莊柔一看,這不是小瞧人嘛。她抬腿兩腳就踹了上去,砰的兩聲婆子就被她給踢飛,重重的砸在了院中石磚上。
她抬頭一看,就見院中安靜不是沒人,而是人太多,卻沒人敢發(fā)出聲音。之前整天來混的姑娘們?nèi)蛟诘厣喜桓移饋恚s役下人更是半聲也不敢吭。
院里擺了三張椅子,位置最正的那張坐著楚夏,還動彈不得的陳沐風(fēng)慘白著臉靠在椅子上,樣子竟然比前幾天見過時還慘。
而陳沐風(fēng)左邊的椅子上,坐著名華麗貴氣的婦人,滿臉的怒氣,正是陳沐風(fēng)的娘,陳府尚書夫人。
這是二人第三次見面,莊柔掃了楚夏一眼,便拱了拱手,“原來是尚書夫人,小輩有失遠(yuǎn)迎,還請見諒。”她手上的手套寒光閃閃,如同在威脅一般。
啪!
尚書夫人一拍扶手,怒目喝道:“莊柔!你到底想怎么禍害我兒,要把他活活弄死才行嗎!”
陳沐風(fēng)剛才急沖沖的服下楚夏給他的藥丸,裝出一副身體虛弱不行的樣子,現(xiàn)在一看自己的娘真把帳算在莊柔身上,便急著為她說話,“娘,這不關(guān)莊姐兒的事。”
“你給我閉嘴!”尚書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立馬轉(zhuǎn)頭沖莊柔喝道,“你三番四次勾引我兒子,這次還把他害成這樣,就是為了破壞他的婚事,你也太卑鄙了!”
“無聊。”莊柔哼一聲笑了起來,扔下無聊二字就轉(zhuǎn)身出門走了。
整個院子中的人都愣怔住,她竟然就這么走了,連個反駁都沒有。
楚夏愣了愣,還以為她會鬧一回,正好看個熱鬧,完全沒料到她竟然就這么轉(zhuǎn)身走了。
他側(cè)頭便看到陳沐風(fēng)一臉著急的看過來,想讓自己按說好的,來擋下尚書府的麻煩。可當(dāng)時也沒想到,尚書夫人會親自前來,應(yīng)付女人他不在行啊。
就在這時,尚書夫人伸手把旁邊小幾上的茶盅打飛,杯子砸在地上,灑了一地的茶水和碎片。
她怒喝道:“賤婢!”
楚夏身體斜靠在椅子上,開了口,“尚書夫人,你這樣就是不給本王面子了,本王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大呼小叫。”
尚書夫人氣憤之余,有些驚訝的說道:“郡王這是何意,此女是你的侍妾?”
“本王的屬下,便是本王的人,還望尚書夫人別用后宅眼光看待本王的屬下。她是大昊朝正經(jīng)的典史,是位朝廷命官。就算尚書夫人為一品誥命夫人,這樣羞辱朝廷命官恐怕也不行。”楚夏挑著眉,囂張氣勢展露無疑,正如京城之中流傳的那般,狂妄自大又目中無人。
他微微一笑,“雖說陳尚書掌管吏部,但夫人只是家眷一名,朝中官員的事還是別插手。別說是一個得力屬下,就算是本王的一花一草木,一條狗一只貓,咬了你還是扎了人,也容不得別人非議一句。”
尚書夫人橫眉豎起,不甘失弱的問道:“郡王的意思是要偏袒那女人?我兒好好的來到此,傷成這樣就算了?”
“陳公子自己招惹了衛(wèi)所,又不點明身份,被人打成了這樣。如果不是本王屬下路過,正好救下了陳公子,恐怕夫人今日只能領(lǐng)著令郎的尸首回去了。”楚夏的口德并不算太好,在紈绔之中為首,憑的就是他這狂傲到讓人生厭的勁。
而他也最喜歡,大家非常討厭他,卻又不得不拍他馬屁,百般討好他的樣子。
尚書夫人沒正面和楚夏接觸過,但也有所耳聞他的品行,此時只覺得他那張精致面皮有夠可厭,氣憤的站了起來,“那我倒要去請教一下大長公主,郡王的先生是哪一位,就是這樣教學(xué)的嗎?”
“呵呵呵,夫人是在威脅本王嗎?”楚夏挑眉看著她,笑得燦爛如花,“何必去尋大長公主,夫人有的是能耐,直接去找太后和太皇太后告本王的狀不就行了。”
“郡王,你不能占著有太皇太后的寵愛,就恃寵而驕!”尚書夫人氣極了,這種沒用的紈绔簡直就是敗類。
楚夏咧嘴笑道:“夫人,你的意思是太皇太后不應(yīng)該喜歡本王,要聽你的意思來對誰好?你這是想以下犯上啊。”
尚書夫人心中一驚,怒喝道:“郡王還請收回此話,我并沒有此意!”
“不是夫人說有沒有,而是我說有就有,誰讓本王是蔭德郡王呢。”楚夏心平氣和的端起茶,看著尚書夫人挑釁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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