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拉過住莊柔的手,表情認真的說道:“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和我說,別自己瞎做主。我可是你的大人,不管什么事都能為你擔(dān)當(dāng)。”
莊柔瞧著他回道:“大人,你這話說出來半點可信都沒有,剛才你才掩面大哭而走,說我打你呢。”
“那不是為了計策嘛,我可是真心對你,而且也有手段,只要你用得上。”楚夏厚著臉皮解釋道。
莊柔看著他的臉,突然笑了起來,“我只是想騙大人給我糧而已,回魚灣碼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使用,我想莫左那邊肯定有糧食。如果只是吊著犯人的命不餓死,我去背幾袋回來就行了。”
“沒想到大人也這么好騙,這副認真的樣子我見的不多,可真被你搞的裝不下去了。”
常年打鳥,這回被鳥把眼給啄了!
楚夏沒好氣的說道:“竟然想騙本王這么可愛的人,你還有沒有良心!”
莊柔發(fā)現(xiàn)他剛才都沒自稱本王,應(yīng)該是說了真心話,現(xiàn)在又惱羞成怒了,便笑道:“好吧,我還是去回魚灣碼頭背糧好了。路有點遠,來去得一天的時間,很累人的。”
累死你才能讓你沒機會去干別的事!
楚夏心中想著,嘴上卻說道:“你多背兩袋回來,也分點給本王,要斷糧了。”
“我看大人也并不急,不然早派楊清出去找糧了,他輕功這么好,去叛軍那背糧都沒問題。”莊柔才不干呢,趕快甩開了他的手,一個不小心就得被他使喚了。
“我走了,你自個保重吧。”她帶著銀霸趕快離開,誰知道待久了又會下什么勾子。
瞧著她離開,楚夏很想安排個人手跟著保護她,但現(xiàn)在厲害的都有大用處,不厲害的會被她發(fā)現(xiàn),說不定還會反過來添麻煩。
畢竟,就算是蕭然,也不是什么刀槍不入之身,誰還能皮實過莊柔。
想了想,楚夏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拿她沒辦法,真要想辦點有危險的事,除了她之外再沒第二個更合適的人了。
他不由得嘆道:“人材難得啊。”
莊柔回到后衙,先去楚夏的小廚房中翻了起來,里面空無一人,一副很久沒開過火的樣子。
灰都積起來了,平時都是侍衛(wèi)在打理,現(xiàn)在都派出去干活,這里是徹底沒人了。
“別翻了,有糧也不可能藏在這里,給。”史藏出現(xiàn)在廚房門口,扔了個包袱給她。
莊柔打開一個,十個手指厚的餅子,可算是良心滿滿了。
“小師傅可真大方,不像大人小氣,聽說我要出去,他什么也沒給我。”她嘟嘴不滿的說道。
史藏依舊滿臉陰深,冷冰冰的說:“知道你會來翻吃的帶走,大人特意吩咐我送來的。”
“呀,真是誤會他了,那就讓大人等我的好消息吧,過幾天我給他帶好東西回來。”莊柔瞇眼笑了起來,把手中的包袱扔給了銀霸,“銀霸走好,可別自己吃光了。”
銀霸通人性的抱著包袱,看了史藏一眼,這個男人給它的感覺很不好,陰冷陰冷的。
一人一獸帶上吃食,就進了楚夏的屋子,除了常用的東西搬走,不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他已經(jīng)不打算住這了。
內(nèi)室中有人侍衛(wèi)守著,看到莊柔進來也不盤問,直接就讓她下坑了。
這種優(yōu)待真是讓人方便,她不一會就發(fā)現(xiàn),地道中并不只有她一人,路上偶爾能遇到些進出的侍衛(wèi),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手中也沒帶東西。
每次遇到她時,因為銀霸實在太大,還得從它腋下鉆過去。
莊柔忍不住想,如果地道中全是人,自己把盾牌上的尖刃放出來,在地道中一甩,這得殺死多少人啊?
小地道真可怕,輕易入不得啊。
伐木場這邊的出口還是老樣子,只是被銀霸貼邊放的尸體都不見了,就這么扔在那很容易腐爛出霍亂,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事。
現(xiàn)在收拾的干干凈凈,連地上的血跡都鏟平了,不愧是太監(jiān)手下的羽林衛(wèi),毀尸滅跡做得相當(dāng)優(yōu)秀。
她從地道中鉆出,沒看到半個人守在外面,但卻瞧得出來有人修繕過屋子。她猜測人可能是藏身在其它地方盯著,而不用像宋義的那些人一樣,傻乎乎的在守在伐木場中。
“銀霸,我們走。”莊柔帶上破門,左右張望了一下,便帶著銀霸潛入了旁邊的山林。
她還真的往回魚灣去了。
當(dāng)莫左得到手下的稟報,看著站在路障外面正向他們揮動手臂,和身后的銀霸一起身上沾著血,一看就是路上又和叛軍弒殺過的莊柔,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擺手讓人把她放進來,瞧著她嫌棄的問道:“你怎么又來了,不是已經(jīng)不辭而別。是不是糧食吃完,沒地方可去,又想回來休息兩天?”
“你把我這里當(dāng)成什么了,青樓嗎?”
莊柔呵呵笑道:“怎么可能,誰去青樓能白吃白喝,你不是向我提過親嗎?不管答沒答應(yīng),總得對我以禮相待吧,不然傳到京城多難聽。”
“莫將軍提親不成,每次見到那女子,就惡言相向,只差讓手下人打出去了,到時候看誰還敢嫁你。”
莫左愣了愣,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你這個家伙,真是越來越不知廉恥了!蔭德郡王是中了邪,才和你瞧對眼了吧!”
這一次,莫左沒再怨楚夏和他搶女人,而是對他投出了深深的同情,鬼知道這兩人是怎么相處的,想都不敢想。
莊柔在心中翻了個白眼,誰中邪還不一定呢。
她沒想到的是,莫左和楚夏現(xiàn)在也算是一伙,竟然不了解他的人品。想想馮驚水的羽立軍,不也很信任楚夏,要不能半點流言都沒有,讓他就這么在洪州城中裝可憐。
“我們別一見面就談兒女私情,我就是來問問,大軍什么時候到?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敵營刺殺周龍,然后放火把敵營全燒掉,這仗不就打完了。”莊柔一擺手,大義凜然的說道。
莫左驚詫的看著她,嘴中罵道:“放屁!你當(dāng)那是菜市口來去自由嗎?自己想去送死就算了,還想把我也搭進去!”
“要不是莊學(xué)文是你哥,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已經(jīng)投了敵,想哄騙我去自投羅網(wǎng)!”
莊柔咧嘴驚吸了口氣,“你自己沒膽量,竟然對我這樣的有勇之士這種態(tài)度,別忘了要不是我,你現(xiàn)在還拿不下回魚灣呢!”
“莊柔!你別太過份了!”莫左氣的罵道。
“叫姐。”莊柔壞壞的笑了起來,“叫姐姐才對,你這個任性的小弟弟。”
莫左頓時語塞到想要吐血,他都已經(jīng)逼自己忘掉這件恥辱的事了,現(xiàn)在又被她提了起來,只覺得當(dāng)時怎么就發(fā)瘋應(yīng)了這個事!
一氣之下,他指著碼頭上的箱子嚷道:“想死的話有現(xiàn)成的,姐姐不如去敵營走一趟,把這個全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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