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道悶聲傳來,一個身形猶如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的砸向一旁的土墻。
“好漢!英雄!大爺!饒命啊!小的平日里老實本分,是不溜門也不撬鎖,就不知哪里得罪了兩位爺,這其中一定是誤會啊!”
視線望去,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連連求饒的,自然是剛剛在酒館內與眾人私語之人。
“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夏婉清擦拭著手中的清月劍,擺出一副冷血殺手般的模樣。
“小的就一好吃醉漢,平日里除了喝酒吹牛,是什么也不知道!求大爺饒命!我給您二位磕頭了!闭f著,那人便咚咚的叩頭道,聲音聽起來還不低,一看就知此人定然是貪生怕死之輩。
“噌”只見一道白光閃過,下一刻間一頭發緊貼著頭皮便被人橫劈而下。
跪在地上連連求饒之人只感覺頭皮一涼,一道溫熱便從下身傳來。
“我最后只說一遍,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城東的府衙到底發生了什么,否則”夏婉清利落的收回劍,話音故意拖長的她滿是威脅。
夏婉清不知道的是,就在這一瞬間,林蕭然看向夏婉清的眼神,滿是鄙夷之色,自大漢面前自我感覺良好的夏婉清在此刻林蕭然的眼中,就像跳梁小丑一般的存在。
“原來幾位英雄說的是這事呀,別殺我,我全說!”這人一聽竟是因這事而起,頓時是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眼前二人是幾日前他醉酒滋事結果如今那家府上人派來尋仇的。
雖是林蕭然看不上的伎倆,然卻出奇的有效,在被夏婉清一陣威逼利誘下,這人真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呀。
“小的這也是聽我一個兄弟說的,我兄弟是城東巡城府衙中的一名小的衙役,前幾日突然被遣返回家,這不哥幾個商量著就湊了一桌打算喝點小酒熱鬧熱鬧,喝大了閑聊就聊了起來,聽他說自打他做衙役以來,官老爺主動給放假遣返回家的還真是大姑娘坐花轎破天荒的頭一次。”
“哦?”夏婉清和林蕭然對視一眼,“可知道是為什么。”
“那哪知道去!笨吹较耐袂迓晕⒉粣偟难凵瘢@人趕忙解釋道:“英雄明察啊,咱們這當下人的哪里知道那些官老爺整日里想些什么,再說我們當時就是那么隨口一聊,不過原因雖然不知道,但是據我那兄弟說,城東那些個大大小小的府衙從昨天起就空無一人了,說是要等個幾日才回府衙當差。”
“”聽到此人的話,林蕭然和夏婉清皆陷入沉思,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是在交流著什么,而這人卻以為面前的二人不滿意他的回答,連忙繼續開口道:“小的還聽他說,有很多身著黑衣之人連夜入駐了府衙,此事極為隱蔽,我那個兄弟也是因為在府衙落了東西,本想回去取這才偶然之間看到的!
“身著黑衣之人?”夏婉清和林蕭然臉上突然變得嚴肅,結合此人的話語,二人幾乎斷定他們剛剛的想法是正確的,這是一場陰謀,但這場陰謀的目標是不是他們所猜測的那個人,此刻還不能證實。
但就眼前露出的這冰川一角,卻也已然足夠,只要她有一絲絲危險,哪怕僅是一點點的可能性,他也絕不放過。
“今天之事給我爛在肚子里,否則”夏婉清兇巴巴的威脅道,隨后鄙夷的看了此人身下潮濕的一片,一揮手道:“滾吧!”
“是是是,小的這就滾!”此人劫后余生,不禁面露歡愉的起身離開。
“噗嗤”
就連一旁的夏婉清都未反應過來,一道陰森森的黑光突閃而過,快速的穿過想要逃離之人的身體,帶起一片血花,隨后消失在漫漫黑夜之中
本以為劫后余生的他,沒想到剛走兩步,便被人奪了性命,目光之中透露著的滿是驚訝和不甘。
“我們問清楚就是了,為什么一定要殺了他?”夏婉清轉過身蹙眉的朝林蕭然質問道。
“為了她的安全,我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
夏婉清自然知道林蕭然口中的她指的是誰,也正因如此,她默默的回頭看著地上那逐漸泛冷的身體抱有一絲歉意,卻并未再開口。
兩日后、城東,那是二皇子穆風舉辦選秀的日子,莊內沒有他的“鎮守”,此刻的離兒定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而以離兒的性格,到時的她決計會到!
但愿穆國的皇帝不要自掘墳墓,否則
周身殺氣不斷外涌,黑色的衣袍無風自動,此刻的林蕭然就像地獄中走出的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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