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軼看著錢櫻苦惱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輕聲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雖然不知道椒月具體在錢櫻身上做了什么,但總歸應該是催眠暗示方面的事情,眼下隨著自己破壞錢櫻身上媚藥的影響,那么顯而易見的錢櫻也丟失了這部分椒月曾經叮囑過她的內容。
少年環視了一下四周,并沒有發現錢櫻脫下來的衣物,看來錢櫻應該是被椒月一卷棉被給抬進來的,這還真是全套服務。
不過好在軒軼自己準備充分,他的黑鐵之戒中有換洗的衣物,雖然說是男裝,但也是聊勝于無,于是軒軼從黑鐵之戒中取出衣物放在床頭:“你先把這些換上吧。”
錢櫻看了看軒軼放在床頭的男裝,看到從內衣內褲到外裝一應俱全,不由臉上微微一紅,不過這也證明皇子殿下真是鋼鐵直男,全身竟然連一件女裝都不曾攜帶。
其實這也不完全正確,因為軒軼的黑鐵之戒里確實有女裝,只不過那是妖妖十歲女童所穿的女裝,貿然拿出來錢櫻穿不上其實還是小事情,如果因此被錢櫻認為有某種糟糕的愛好就得不償失了。
況且錢櫻也是見過妖妖的,如果太子殿下竟然能夠拿出妖妖的衣服出來,那反而會懷疑軒軼的真實身份。
而軒軼這邊看錢櫻遲遲未動,不由出言調戲道:“怎么,難道你還真想這樣在我被窩里躺一晚上?”
錢櫻聞得此言更是一紅,但是依然咬著嘴唇輕輕說道:“如果太子承蒙不棄的話,錢櫻自當順從。”
軒軼這才發覺事態的不妙。
是的,他萬萬沒有想到,錢櫻竟然對現在的局面沒有太多的反感。
因為權力本身就是最好的春藥。
哪怕說椒月自己不再被媚藥所支配,不會再沒有理智地對他投懷送抱,但是軒軼此時的太子身份,就讓錢櫻完全不反感和自己發生什么。
畢竟自己相貌英俊,身份崇高,更是帝國未來的繼承者,若不是奧斯羽生平日深居簡出,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瘋狂地想爬上他的床,而眼下椒月雖然沒有主動爬上來,可是此情此景,讓她不由愿意半推半就。
想到此節,軒軼的眸色瞬間冰冷了許多,他淡淡指了指床頭的衣物:“我命令你穿上這些!
這樣說著,軒軼轉過身去,不多時,身后便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而直到錢櫻低聲說:“我穿好了。”的時候,軒軼才回過身來,看向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
軒軼突然發現,他其實對現在的錢櫻缺乏基本的認識。
他所熟悉的是那個在暉亡之林經歷許多慢慢變得堅強果敢的貴族女孩,可是眼前的錢櫻,她并沒有去過暉亡之林,也沒有親眼看著哥哥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終結對方性命的經歷,她只是被椒月保護在自己的宮殿里,便安安穩穩度過了那段本應該是在她一生中最艱難的歲月,相應的,她也缺乏了那段時間的成長。
雖然說,她最終獲得了錢梨的死訊,但是卻應該不知道那個故事。
那個故事椒月想必不會講給她聽,自己原本有機會,但是現在也沒有立場講給她聽了。因為自己是奧斯羽生。
所以軒軼只能看著錢櫻,用全新的眼光看著錢櫻。
和兩年前相比,如今的錢櫻毫無疑問出落地更加漂亮,亭亭玉立,即使眼下穿著他備用的男裝,依然掩飾不住驚人的美貌,更有幾分介于中型的美。如果說兩年前的錢櫻只能算是璞玉,那么現在這塊璞玉已經多少被打磨出來了光亮。
不過這位金發碧眼的少女雖然聽從軒軼的要求穿上了男裝,但是看向他的眉眼中依然含著淡淡的幽怨:“太子殿下是瞧不上錢櫻的蒲柳之姿了!
“并不是!避庉W輕輕糾正:“我只想知道,兩年前的你,會容許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聽到軒軼的這句話,錢櫻身體微微一顫。
兩年前的我嗎?
應該不會吧。
畢竟那個時候自己的兄長還沒有死去,自己也沒有被家族所遺棄,身為錢家的貴女,月公主的侍讀,外人眾星捧月的對象,即使說委身太子殿下有再多說不盡的好處,但是那個時候的她會愿意做嗎?
畢竟,即使跟著太子殿下,也不會有任何的名分,世人皆知,太子殿下會迎來一位外族的太子妃,婚前胡搞還行,至于婚后,很少聽說過奧斯帝君再納側妃的,錢櫻也不會自信到認為自己會是那個讓太子破例的人。
不過思及此處,錢櫻靜靜搖了搖頭,冷清望著軒軼:“太子殿下如果對錢櫻不滿,錢櫻離開便是,請不要繼續羞辱我了!
而軒軼這邊則是溫和笑了笑,他如今是奧斯羽生的容貌,椒月的易容又是天衣無縫,所以任何神態動作都自然貼切異常,絲毫覺查不出來不對。
所以這笑如沐春風,讓原本氣惱的錢櫻看得有些呆了,畢竟太子殿下是如此的好看。
“大婚之前,我是有兩個側妃名額的!避庉W看著錢櫻:“如果我給你一個,你是要還是不要?”
奧斯皇族的側妃沒有生下后代的可能性,只能夠以色侍人,但偏偏權勢頗大,所以即使知道無法母以子貴,一飛沖天,仍有無數女子趨之若鶩,只是到了奧斯羽生這一代,他卻并沒有在十五歲之后選妃,愁煞了好多好風憑借力的貴族少女。
錢櫻從來沒有這樣的機會,也沒有想到,自己真能到太子殿下面前,聽到對方給她這樣一個極具誘惑力的提議。
錢櫻咬了咬嘴唇:“一切聽憑太子吩咐。”
這樣說著,她將手放在胸前,就要重新解下男裝的扣子,如今的錢櫻,深知自己只有清白的家世和這副好看的皮囊還算有點價值,與其交給別人,倒不如給眼前這位太子殿下。
畢竟太子殿下的出價最高,并且也算是個好的歸宿。
但是她的手剛解到一半,便感覺被對方握住,軒軼上前兩步,輕輕壓住錢櫻的手腕,哪怕說再輕輕向前推出一寸,便能夠碰到少女飽滿柔軟的胸脯,但是軒軼依舊心如止水。
“這個不急!避庉W平靜說道:“萬事皆有所求,你愿意委身于我,到底所求為何?”
“榮華富貴嗎?”
錢櫻看著軒軼的臉,靜靜搖了搖頭:“我只想要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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