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紫蓂的致知圓滿。”軒軼沒有想隱瞞對方,因為真的沒有什么必要。“藥師琉璃。”
沒等椒月繼續發問,軒軼就說道:“和其他的圓滿能力一樣,藥師琉璃是對洞天巔峰二境的總結和升華,其直觀反映就是我不僅會成為藥劑宗師,而且會獲得相應的病理知識,可以勝任同等級的藥師。”
椒月點了點頭:“所以這兩年你才會借著行醫之名在蘭葉大地上行走?而且當時所有人你都只知道你有很強的藥劑制作能力,如同天授一般,但是卻沒有多少人意識到,你已經掌握了同等級的醫理知識。”
椒月這樣說著,頓了頓,露出了調戲的笑容:“所以你有沒有興趣再兼職我的私人醫師?”
“那樣的話薛杏會把我殺了吧。”軒軼笑瞇瞇回答道,他也知道椒月只是單純的揶揄,并沒有太多這樣的真實想法。
“七夕紫蓂的致知境,確實非常缺乏戰斗手段,但是由于藥師琉璃體同時會附帶極強的抗毒性,堪稱除了七夕紫蓂之外百毒不侵,就算是對七夕紫蓂本身,也有極強的抗藥性,因此我可以使用更長時間的燃血之術,你也知道的,霓凰之血是用來壓制七夕紫蓂的存在,如果燃燒過度,就會引起七夕紫蓂的反噬。”
“但是我因為琉璃藥師的特性,可以長時間地使用燃血之術,從而擁有等同于洞玄境的戰斗力。”
椒月嘆了口氣。
是的,誤打誤撞也好,早有預謀也罷,軒軼雖然說走投無路下選擇了一個相對比較雞肋的七夕紫蓂致知,甚至整個致知境都沒有獲得比較強的攻擊手段,除非說近距離用毒,但是卻因禍得福,在洞天巔峰二境獲得了等同于藥劑宗師的藥理知識能力,并且最后的圓滿境一步到位,成為和藥劑宗師沒有區別的醫藥無短板的大師,而借助琉璃藥師增強的抗毒性,反而會提升燃血之術的表現。
可謂是天作之合。
“你這么一說,我其實有點動心的,雖然我明白你的修為境界無法復刻。”
“那法相境呢?”
“你的法相境一部分來源于七夕紫蓂的吞噬與腐蝕,畢竟七夕紫蓂是吞噬生命力轉化為自己所用,一步步殺死宿主的毒。”椒月沉靜說道:“至于另外一部分,來自于燃血之術的血脈燃燒,你從白骨之殿的血池中因禍得福,從而成功進階法相,這我都能夠理解,但是那吸收轉化的一部分,你法的是何者的相,我想不明白。”
軒軼陷入了沉默,那一部分的法相來自于軒二所寄身的銹劍,只是不知道為何,軒軼唯獨這一點,不想和椒月明說。
因為椒月畢竟是椒月,哪怕不是親眼所見,但是她都能夠根據事情的表面推出無比貼切的真相。
關于銹劍的來歷,其實軒軼已經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但是這個想法剛剛產生就被少年壓入了心底。
因為不能說,也不可說。
椒月笑了笑,算是撇過不談。
既然軒軼不想說,自己總不能刑訊逼供吧,就像椒月自己,也有一些不愿意和軒軼明言的東西。
“好吧。”椒月輕輕說道:“那繼續這個話題。”
“你從死者之書里面獲得了你這個前無古人的法相境的修煉秘訣嗎?畢竟我看你這一個多月來都在宮中修煉。”
軒軼點頭,同樣沒有說明石楓的存在。
一個曾經太微巔峰的頂級強者的殘魂藏在那里,本來就是極為重大的事情,更何況石楓其實生前的名聲并不好,雖然他自稱除了最后試圖復活石璃之前沒有做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但是他畢竟是死靈法師一個時代的標志,自羅德里格斯死去之后最強大的死靈法師,這對奧斯帝國而言幾乎是不能容忍的存在。
畢竟如果收容,那么只能請石楓徹底地去死了。
對于這樣的存在,多么小心都不為過。
但是對于軒軼而言,和石楓的那次接觸,那位被軒二稱作和他很像的死靈法師給了軒軼極好的印象,不僅傳授了對于軒軼堪稱無價的周流經,更是拒絕了軒軼想要復活他的想法,告誡軒軼以他現在的狀況,復活之后極有可能被污染而墮落,歷史中有著無數的先例。
但單憑這一點,軒軼就沒有出賣椒月的可能。
椒月知道這一切當中定然有更多的隱情,但是少女冰雪聰明,繼續望著軒軼:“現在是法相不惑?可以匹敵普通洞玄境的法相不惑?”
“如果洞玄境不清楚我的底細,那么有一戰之力。”軒軼坦誠說道。
他的強大遠遠不止法相境的詭異和莫測,更和少年的戰斗經驗,戰斗手段有關,就和與錢業戰斗的時候一樣,如果讓對方施展出全部手段,那么對于只有法相境的軒軼來說當然會是一場苦戰,但是如果軒軼能夠誘導對方進入自己的節奏,然后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套連招打出來,就能夠輕松破敵。
畢竟洞玄境再強,也不過終究是血肉之軀,錢業雖然貴為洞玄的,但是比起來當初在須彌山上的水準,他甚至還沒有蘭流焰這個級別強,更不要說后來七鎮守那個級別的洞玄強者了。
畢竟不到二十五歲的洞玄境,和四十歲出頭的洞玄境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后者只能勉強稱作天才,但是前者卻是天妒之才。
就不要說椒月那種寄托虛空的能力,就算是化身黑暗與陰影的星昏鴉,就同樣可以輕松將錢業虐殺,還有曦子權和卡斯特那樣洞玄境堪比洞玄之上的變態。
“也就是說,你施展燃血之術,配合法相境修為與那把贗品皇天劍,可以與洞玄之上的半神一戰?”椒月輕輕說道。
雖然是問句,但是卻接近肯定。
畢竟軒軼在錢家莊園在錢穆面前擊殺自崩道基堪比洞玄之上的怪物錢業,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只有自保之力。”少年謙虛說道:“錢業那個狀態,只能算是虛有其表的洞玄之上,算不得真。”
“畢竟你和真正的洞玄之上戰斗過,并且還贏過對方。”椒月不置可否。
她拍了拍手掌,那里其實并不存在什么灰塵:“談話就到這里了。”
“我心里已經有底了。”
“今天晚上。”
“我哥要再見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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