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月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三個黑衣人,他們與其說是恭敬,倒不如說是威逼。
但是黑發(fā)的少女笑了笑,側(cè)頭,手指輕輕摸了摸鼻子:“你們想要什么交代。”
“三個月前,星城最高逃犯軒一曾經(jīng)在蘭陰城出現(xiàn),隨后什么失蹤,我們的情報分析認為可能軒一選擇逃到了您的專列蒼炎號上,并且趁機潛逃到了青安帝都。”為首的黑衣人低頭說道。
“但是我的蒼炎號已經(jīng)被炸掉了哦。”椒月手指下移,按住嘴唇,巧笑倩兮,美艷不可方物,只是在場除了帝云歸,沒有一個人直視這位公主殿下的容顏。
“軒一不會是那么輕易會死掉的男人。”為首黑衣人低聲說道。
“這樣哦。”椒月咯咯笑道:“軒一,有人找你哦。”
這樣說著,椒月向前方側(cè)移一步,將身后的黑衣蒙面侍衛(wèi)讓開一位,只見那人平靜地私下頭上的頭巾面具,露出陣容,卻是一張冷靜犀利的少年面容,黑眸如墨,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平淡笑意:“怎么,你們找我有事?”
那一瞬間,帝云歸放聲大笑起來,與此同時,奚柏楠也從跪姿站起,望向赫然出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軒一。
這究竟代表著什么,在場之人沒有人能比他們更清楚了。
當然,暗星的黑衣人對此也很清楚。
他們來到這里,事實上只是為了打草驚蛇,給奧斯帝國施加壓力,畢竟軒一的去向關(guān)系重大,星城對此極為重視,如果奧斯帝國包庇不放的話,很可能會引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畢竟為了一個他國的叛徒,如果僅僅是藏匿還好,但若是爆出來包庇,就很麻煩了。
也是因此,對此黑衣人才有恃無恐,事實上包括帝云歸在內(nèi),頂多是認為奧斯帝國暗中包庇了軒一,畢竟軒一有奧斯家族的血統(tǒ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
但是任誰也沒有想到,軒一竟然這樣堂而皇之出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最關(guān)鍵的,是由奧斯月公主親自帶到這里來的。
這不是包庇了吧?這是徹徹底底的的通敵吧!
不過椒月看著黑衣人顫抖的身體,感覺很開心:“這是我新招攬到的精銳侍衛(wèi),碰巧他名字也叫軒一,你們來認認,這個人是不是你們星城的逃犯?”
“如果是的話,還請星城派出幾個夠分量的特使過來到我這里要人。”
“如果不是的話,還請你們在這里給我和我這位軒一侍衛(wèi)道一個歉。”椒月將如此無賴的話說的理所當然。
黑衣人渾身顫抖地望著光明正大地站在這里的軒一,一副你有本事就來抓我的樣子,他就算指認對方就是星城的逃犯又能怎樣?
這里可是青安帝都,不是星城,奧斯皇族在這里一手遮天,而椒月則是奧斯皇族如今的二號人物,至不濟也是三號人物。
他站了起來,哪怕說椒月沒有讓他站起來。
但是只站立到一半,就見軒軼不動聲色上前一步,三個黑衣人只感覺背上一股大力涌來,全身幾乎被抽光了力氣,撲通一聲又重新跪坐在了地上。
“公主殿下還沒讓你們起來不是嗎?”少年慈顏善目地說道。
黑衣人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串在草繩的螞蚱,就在少年的三米之內(nèi)似乎連生死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他也算不上弱者,畢竟能從星城外派到帝國做事的,最起碼也是法相之上,他便是法相入畫境,但是在對方面前竟然連螞蟻都不如。
雖然說這個黑衣人聽聞過這位曾經(jīng)的行走大人曾經(jīng)做過的一系列事情,只是畢竟他幾年來常駐于青安帝都,所以并沒有切身的體會。
直到現(xiàn)在對方真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笑容溫和,聲音平靜,但是卻可以什么不做就能夠壓住他們?nèi)齻人。
“殺了他的人,就是星城行走!”
他低下頭,用最后的力氣在大廳中吶喊出這句話。
大廳中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應答他。
畢竟這里是青安帝都,而不是星城,在這里星城行走并沒有想象中誘惑力那么大,畢竟眼前就站著一位貨真價實的奧斯行走。
軒軼咧開嘴笑了起來,輕聲說道:“這里有人想殺我嗎?”
帝云歸在遠方笑著攤開了手,少年與他遙遙打了個招呼之后蹲下來,用手輕輕拍著為首黑衣人的臉龐:“如果我好殺的話,當初我在星城就死了,輪不到你在這里喊誰來殺了我就會怎么樣怎么樣。”
少年的聲音很輕,但是很清晰,空氣的流動在他與這位星城黑衣人之間回蕩。
“我可以在這里順手把你也殺了,但是我并不想這么做,老實說,姐姐的死并不能完全怪在星城的頭上,相反,是因為星城的存在,才能讓我遇到姐姐,所以我對星城如今并沒有什么仇恨,如果沒有發(fā)生那件事情,我現(xiàn)在可能還是星城的行走,你見到我還是要向我跪拜行禮。”軒軼輕輕說道,完全沒有掩飾自己身份的打算,因為沒有什么意義。
“但我不想殺你,相反,我想讓你給星城帶回去幾句話。”
“不要再執(zhí)著于殺死我的問題,事實上,這兩年來那些大人物真沒想過再來找我的麻煩,反而都是你們這些底層的跳蚤不停地來找我。”
“當然,我曾經(jīng)也是跳蚤,最能理解跳蚤的想法,而且我還是小跳蚤中的小跳蚤,恨不得沖上去獅子的尸體吸最后一口血。”
“但是如果獅子還沒死,就請不要前赴后繼來送死了。”
黑衣人強行忍受著軒軼用手輕輕拍打他的臉頰,按照星城的劃分,他是純血的星城族人,而軒軼則是出身于不可接觸者的賤民。
但是后來,就是這樣一個賤民最后成了星城的行走,如今站在了他的面前,明明比他小得多,但是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卻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我會照實傳達您的話。”最終,黑衣人嘆息了一聲,低低說道。
眼下的情況,他已經(jīng)知道無論如何都無法殺死對方,尤其是奧斯代行走敢肆無忌憚地將軒一展現(xiàn)在世界之前的時候,那就意味著她已經(jīng)準備好應對星城的責難。
或者說,整個奧斯帝國已經(jīng)準備好了。
軒軼笑了笑:“我還沒有說我要轉(zhuǎn)告的話呢。”
“我要你轉(zhuǎn)告三句話。”
“一句給暗星知事星懷藥,告訴他我和姐姐過得很好,謝謝他對我們長期以來的照顧。”
“一句話給郡首星瑰年,告訴她如果她愿意繼續(xù)仇恨,那么我歡迎她和她的家族對我的私人復仇。”
“第三句話給星主閣下,告訴他。”
軒軼停頓了一下,輕輕出口:“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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