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yuǎn)遠(yuǎn)飛出的奚柏楠在空中終于掙脫了自己的火焰束縛,落顏終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是的,如果這是一場真實的戰(zhàn)斗,這尚且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自己沒有對奚柏楠造成實質(zhì)的傷害,他的法相洞玄能力,戰(zhàn)斗方式都對自己有著相當(dāng)大的克制,讓自己沒有辦法全力出手。
如果這不是關(guān)系到第三個名額的話,或許落顏就會任由他打敗自己,反正對方足夠強。
但是由于落顏實在不喜歡他,所以寧愿選擇用這種方式取勝,也不愿意和他繼續(xù)那場艱難并且可能無果的戰(zhàn)斗。
奚柏楠在空中掙脫火焰之后,并沒有當(dāng)即下墜,而是背后瞬間展開了一對灰白色的枯敗羽翼,整個人如同墮天使一樣懸在空中,與落顏遠(yuǎn)遠(yuǎn)對視:“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哦。”
“畢竟不聰明的女孩只能被男孩騙。”落顏靜靜說道:“你輸了,并不會因為你不落地而改變。”
這可不是某個只要不落地就不算輸?shù)穆嫛?br />
畢竟落顏才是唯一的規(guī)則制定者。
“我也沒有要不認(rèn)輸?shù)拇蛩恪!鞭砂亻χf道,雖然他的笑有些慘兮兮的:“我只是很意外,你竟然如此遵守原則。”
是的,因為落顏手中掌握著夕天族長交給她的力量,她就是用這個力量在城市中憑空拉起來了這座鳳凰臺,但是此時,落顏在不想落敗的時候,卻完全沒有打這個力量主意。
“或許是因為我還有別的選擇。”落顏看著遠(yuǎn)方的夕陽輕輕說道。
“是的,有別的選擇確實很好,不過不能在遺忘之城看到你,還真的有點遺憾呢。”奚柏楠笑了笑,然后羽翼收斂,整個人憑空下墜,然后落在人群之中。
周圍人一片惋惜之聲。
是的,落顏的鳳凰臺在這座城市已經(jīng)立了整整三天兩夜了,今天已經(jīng)是最后一天,一旦入夜幾乎就不會有繼續(xù)的挑戰(zhàn)。
之前雖然說有帝云歸和凱撒先后獲得落顏的認(rèn)可,其中凱撒還是公認(rèn)的奧斯帝國年輕一代最強者之一,但是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無論是帝云歸也好,凱撒也罷,并沒有真的擊敗落顏的能力,只是他們是這兩天向落顏挑戰(zhàn)的最杰出者,所以作為認(rèn)可才被授予了名額。
這樣一想就感覺很不甘心。
而到了今天,號稱最詭異也最強大的奚柏楠終于姍姍來遲,登場一戰(zhàn),果然初戰(zhàn)就將落顏逼到了難以應(yīng)對的地步,原本所有人都以為這代表著這個來自不可知地的少女終于將要落敗,奧斯帝國足以揚眉吐氣的時候,情形突變,奚柏楠被橫掃出場,盡管從接下來的對話中可以知道,奚柏楠不僅沒有受任何傷,甚至還有再戰(zhàn)的實力,但是毫無疑問他已經(jīng)沒有在上場的資格了。
難道說這就是奧斯帝國的極限嗎?所有人心中不由這樣想道。
是的,他們還有站在帝國雙璧之上的月公主奧斯椒月,可是椒月殿下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場戰(zhàn)斗的意思,或許是不屑于和對方比斗,但是不是還有近來名聲鵲起甚至有壓倒月公主之勢的皇太子奧斯羽生,所有人都聽說他曾在錢家莊園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脆敗錢家繼承人錢業(yè),逼迫錢穆隱退將家主之位傳給了太子的親信錢櫻,可是如今奧斯帝國被一個女子幾乎騎在頭上挑戰(zhàn),奧斯皇族卻沒有一個人出來迎戰(zhàn),未免也太過于懼怕對方了吧。
不知是誰第一個喊了一句月公主,臺下的群眾開始此起彼伏地吶喊,希望他們心目中那個最強的公主殿下可以回報他們的期望,戰(zhàn)勝眼前向整個帝國挑戰(zhàn)的對手。
喊聲逐漸成為了山呼海嘯,落顏站在夕陽的光輝下,昏紅色的日光折射在半透明的琉璃鳳凰臺上,將她的影子也拉得極長。
所以說那個皇太子口口聲聲所說,自己到了最后卻做了縮頭烏龜?
虧自己還在這里想來等他堂堂正正一戰(zhàn)。
落顏不由感到有些意興闌珊。
她嘆了口氣,自從三天前立下鳳凰臺宣布規(guī)則之后,在臺下眾人的呼喚椒月的呼喊聲中又一次開口說道:“敢問月公主何在,落顏愿與你做最后一戰(zhàn)。”
軒軼和椒月便站在鳳凰臺不遠(yuǎn)處的酒樓屋脊上,看著那些沸騰的群眾和他們的呼喚。
以及落顏那平靜回蕩在整座城市的邀戰(zhàn)。
軒軼聳了聳肩:“你真的不上去試試?”
椒月笑了笑:“如果我想上的話,我還會讓她囂張到現(xiàn)在?”
“但這是你的時間。”
軒軼點了點頭。
然后頓足而起,背后鮮紅的火焰之翼張開,如同火焰的鳳凰騰空,在空中劃出鮮亮的軌跡,然后落在了鳳凰臺上。
落顏看著這個二話不說落在自己面前的紅發(fā)少年,表情先是驚喜,然后看清楚對方面容是意外,最后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你是誰?”落顏問道。
“我是軒軼。”軒軼淡淡說道:“前星城行走。”
落顏睜大眼睛:“我聽說過你。”
軒軼如果不是氣氛緣故的話就差點捂臉,因為聽說過自己這個星城行走的人大多不是什么好印象,畢竟他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叛逃的那個。
“妖妖是我的朋友。”軒軼靜靜說道:“太子殿下有些不方便出場,所以他委托我來替他做這件事情。”
反正總是我委托我自己就對了。
落顏的表情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她之所以之前感到困惑,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氣息她明明非常熟悉,如果閉上眼睛那么落雁就能夠肯定對方就是那個混蛋的奧斯皇太子奧斯羽生。
可是明明他又長了一張和奧斯羽生完全不相干的臉,雖然說有著七成的相似,但是那三成的不似都是點在了俊美上面。
但如今軒軼說的這一番話,讓落顏瞬間明白了什么。
畢竟,這是奧斯羽生不方便出場的地方,但是軒軼卻很方便。
“既然這樣的話。”落顏也不挑明這層關(guān)系,畢竟她自己差不多已經(jīng)心知肚明:“那么現(xiàn)在戰(zhàn)斗可以開始了?”
話音未落,這位紅發(fā)襦裙的少女,全身重新燃燒起和軒軼全無二致的紅色火焰,向著軒軼橫沖而去。
畢竟,這是一場上次被打斷的戰(zhàn)斗。
這次在鳳凰臺上,再沒有人可以干涉落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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