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衛最終還是心滿意足的離開,林若愚一番權衡后接受了他的效忠,讓他繼續繼續請教流民,順便將領地內自形成的流民團伙控制起來,畢竟他底蘊太差了,要是自身不保了,還談什么意識形態。
收拾小股流民團隊難度不大,說到底沒有他承諾的糧食供給,這些流民團伙成不了氣候,接下來和繼承人們開了個會,各村莊和男爵直屬田地的農務讓他們自己和高衛協調,林若愚則安安心心的修煉。
林平比較滿意他不插手內政的事務,薛勇等人也很滿意。
林若愚急流勇退對他們來說也是個機會,林帆等人被打倒,外部危急又除去,林平又極度需要他們支持,他們也需要林平的親近,從內進入權利核心。
大家你好我還,就等著先鋒城擊退敵軍,男爵等人凱旋而歸。
不過一片大好的局勢下往往隱藏著危機,被看管起來的林帆等人只是被限制了自由,并沒有受到過分的待遇,這時候正坐在一堆,聽手下匯報領地的情況,最關鍵的是主位上還坐著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一道巨大疤痕就像丑陋的蜈蚣,從衣領漏出來,一直蔓延道脖子側面。
疤痕的位置就差一點便觸及喉結,要不是偏了那么一點,很難相信他能活過來。
“林遠閣下,你能醒過來實在太好了!”
林帆一臉喜色的說完,臉色又沉重下來,就算林遠醒了有怎樣,自己現在被剝奪了繼承人身份,其他幾人也被控制起來,小鎮的權利被林若愚和薛勇等人牢牢控制著,根本沒他們一席之地。
林遠吭了一聲,強忍著吞咽唾液的沖動,嘗試了幾次都沒能說出一個字,倒是將傷口扯動,疼的滿頭大汗。
在幾人焦急的眼中,林遠閉目忍耐了好一陣才斷斷續續的說道:“林若愚不足為慮,薛勇匹夫內奸林用此二人才才是大患,待某恢復,定定讓二人好看”
幾句話說完,臉上的汗水流個不停,可想他承受的多大的劇痛。
就算這么痛,林遠的眼神也沒有萎靡,炯炯有神地盯著前方,其意志力可見一斑,一醒來局勢如此糟糕,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會被氣掉剩下半條命,他能壓制憤怒,并且清晰的從局勢中分析出林若愚不過是一時風光,對他們威脅最大的是已經和林平攪在一起的薛勇和林用,可見他智商也不低。
之前被林若愚順手算計不過是信息不對稱和驕傲所至,差點丟了小命反倒讓他心性更加沉穩。
林帆幾人見林遠思路清晰,信心也恢復不少,不過林遠這個樣子別說帶他們從新回到權利中心,多說幾句話都怕林遠一頭栽倒,所以林帆趕緊道:“閣下傷勢未愈,先養傷為重。”
“林帆閣下說的對,林遠閣下還是勿要太過操心,先讓他們猖狂一陣,待諸位大人回來,定然不會如此罷休。”林季眼神有些低垂的說道,聽起來有點信心不足。
其他人也沒感覺奇怪,被關了幾天,他們都知道現在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等到林戰回來主持大局才行,其中最迫切的就是林帆了,他的繼承權被剝奪,要是不能恢復可就完蛋了。
他老爹不是只有他一個兒子,有個幼子才幾歲不足為慮,次子卻不小了,跟林方一樣在男爵名下,隨時可以恢復繼承權。
現在他極度需要林遠和他爹的支持才能避免被自己兄弟趁機上位,從新找機會恢復繼承權,否者他老爹有選擇的情況下,不一定會全力恢復他的身份,誰都可以這時候拋棄林遠倒投林用,唯獨他萬不可能。
林遠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強忍著不適朝林帆看了眼,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斷斷續續的將自己的意思盡量簡短的說了一遍,讓大家先不要妄動,實在堅持不住了林遠才讓下人攙扶自己回屋休息,林帆等人也各自分開回到自己住處。
薛勇剛初次掌權,心里多少還有點警惕,很快得知的林遠醒來的事,并立即通知的林若愚。
得知這個消息的林若愚隨口回了句不要妄動便不再理會,林遠能醒來確實對他有威脅,但不是現在,甚至連男爵等人回來后一段時間也不是。
薛勇這個王八蛋還是想拿他當搶使,想得到美。
這些人以為他真有這么重視手上的權利完全弄錯了,他根本就沒想過在羽翼豐滿前參與他們的斗爭,之前為了解決流民的問題迫不得已才暫時走上臺,現在正是功成身退,讓他們自己斗個夠的時候,他怎么會還傻乎乎的再跳進去,保住手上那點虛假的權利。
林遠這家伙醒來了之后只要腦子沒被順帶劈壞,第一個要對付的絕對不是他。
斗爭的一切都是圍繞著權利,仇恨什么的永遠要排在后面,況且林遠理論上和他沒仇,而實質上占據權利中心的是薛勇等人,而不是表面光鮮的自己,所以別去臺上晃蕩,聚光燈太耀眼。
要是因為那點權利跳出來,不僅被當搶使,還得扛一波反撲,贏了好處沒他的,輸了他第一個完蛋。
“大人,你一直研究領地圖冊干嘛?”
林若愚沒吭聲,一直盯著手里的獸皮卷,這玩意是他讓林平給的,一般人沒資格看,好在他的理由也很充分,畢竟他現在還是領地的最高軍師統帥,看看地圖也是應該的。
不過他看地圖可不是為了領地安全,他是在研究精怪的分布,看看有沒有讓自己“練級”的地方。
完全靠早晚兩次修煉,進度慢的他自己都想哭,鐵牛秘法才修煉道23,回來已經第十天了,總共才提高了3,而且感覺提高的度越來越慢,按照他自個估計,想要將殘缺的秘法修煉圓滿最少要花去兩三年。
兩三年的時間對武者來說已經是最快的了,前提是修煉的基本用度完全不缺。
這對沒有安全感的林若愚來說漫長的可怕,他一點都不能接受,最差也得將這個時間縮短三分之二,控制在一年以內,并且還要在這段時間獲得完整的秘法,否者就是自絕前路。
二狗自討沒趣的問完,見林若愚不吭聲也不敢在打擾,就這樣靜靜的守候在一旁。
簡易的獸皮地圖不大,里面標注著領地村莊的位置和土地品質及大另外附帶周邊的一些危險的地方,能夠稱得上危險的都是有高級精怪盤踞,要么就是精怪族群比較龐大。
大致將圖冊的內容記憶的差不多了,林若愚指著一個被標記為危險的地方朝二狗問道:“這里有何物盤踞?”
二狗聞言看了一眼后神色遲疑了一陣,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兒突然拍了拍腦袋道:“這是一個廢棄的精鐵礦洞,已經很多年了,大人問著地方干嘛?”
“礦洞?”這道出乎林若愚的預料,這廢棄礦洞有什么危險的。
“對。”二狗以為他在問,應了聲繼續解釋道:“這就是一個開采零級精鐵礦的礦洞,所在的土地原本是屬于男爵家族直領,后來礦源枯竭就敕封給劉淵大人了。”
劉淵他知道,外姓封臣中的一個,來歷卻不一般。
公國的國姓就是“劉”,族人遍布全國,幾乎每個領地或多或少都有劉氏封臣,這是公國王室對領主們的一種監視,很多完全沒有繼承可能的王室子嗣都會從小被過繼給公國的領主,有些立功后領主出于政治考慮都會在領地中敕封一些劉氏封臣。
不過現在關注點不是公國的國公姓什么,而是這個礦洞有什么。
一個精鐵礦洞,哪怕只產零級精鐵也是價值巨大,林若愚偶爾也幻想過男爵兌現了自己的領地后一定的仔細檢查一下領地是不是有有神寶貝。
不過他知道可能性不大,總共就這么大的地方,男爵家族經營了一百多年不可能對領地有什么都沒弄清楚。
就算男爵家族粗心大意,分封出去的領主八成也會自己排查一遍,能落到他手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領地中價值最大的除了土地就只剩下亂七八糟的精怪了能弄點材料。
“既然礦源枯竭,為何又標注成危險,莫非礦洞中有什么?”林若愚稍一琢磨便問道。
這回二狗沒有遲疑,貌似已經完全想起來了,林若愚話音一落便回道:“啟稟大人,這地方以前死了很多被抓去挖礦的流民和奴隸罪犯之類,死了之后據說都沒丟礦洞深處。”
“難道有鬼?”林若愚有些無語。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這些領主哪個不是滿手站滿鮮血,林若愚不相信他們會怕尸體之類的,就連他自己現在對死幾個人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二狗搖了搖頭,“有沒有鬼魂屬下不知,據說那些尸體變成了僵尸,任何人進去礦洞都會被他們襲擊。”
“你說啥!”林若愚渾身一個機靈,僵尸這玩意在啊看來比鬼魂還可怕,童年陰影中絕大部分恐懼都是被僵尸片所支配,一想到這玩意僥似他現在也不禁嚇了一跳。
二狗沒想到林若愚會這么激動,不就是僵尸嘛,除了力大無窮,身體僵硬,有什么好怕的。
不過這話他可不會說出口,叫林若愚臉色不太好,心道僵尸的樣子卻是慘了點,于是小心安慰道:“礦洞的僵尸據說數量難以計數,卻和無法離開礦洞,大人大可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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