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殺了你!”林若愚依舊用變音器發(fā)音道。
雖然暴露了身份,但信息絕對不是誰都可以查閱的,包括他面前的燕北歸都不一定真的知道他在現(xiàn)實中的身份及長相,現(xiàn)在暗界的身份還沒暴露,能隱藏一點線索就盡量隱藏,免得處處都被這些王蛋拎出來解刨一番,根本不給自己留下一點權(quán)。
想想自己以前瀏覽過的藝術(shù)片,現(xiàn)在成都被無數(shù)人哪來研究他的癖好,這他么嘚有多羞恥。
他也是人,也是有羞恥心的,一想到自己從小到大的糗事都被拿出來研究,整個人都不好了,話語中的殺氣一點都不假,燕北歸渾身汗毛豎立,心臟不受控的急速跳動。
一段時間的瘋狂殺怪,他的實力也跟著等級提高遠非以前所比。
但越是強大,越是能感覺這個會長有多危險,每次站在他身邊,無時無刻敏銳的觸覺都在提醒他離開,如同面對天地一般。
“會長大人不會殺我!”燕北歸一字一句道:“明面上的朋友,總比暗中的敵人要好。”
“朋友?”林若愚陰深深的笑了幾聲:“你們想從我這里獲得好處,但你們能打動我的東西實在不多,朋友都是對等的,我們不對等,怎么做朋友。”
燕北歸深吸了口氣道:“會長大人何必繞彎子,燕某站在這里就是誠意!”
他既然主動暴露,那就說明他背后的人打算公平合作,不搞小動作,也不會觸碰江陽公會,甚至?xí)詣訋徒柟珪䲟踝⊥馊松靵淼氖帜_。
這就是他們的誠意和報酬,為的只是林若愚愿意和他們合作。
林若愚如果同意,那就需要給予相應(yīng)的回報,看起來還是比較公道,但本質(zhì)上依舊是抓著他的把柄不放,只是手段要柔和的多,而且給予了他足夠的尊重。
說一千道一萬,只要他還在乎玩家,怎么也逃不掉被刀尖抵在心頭上。
讓他放棄玩家是不可能的,要放棄,一開始就不會弄出來,這個玩家公會隨著玩家的涌入和成長,將是他未來手上一支強大的力量,但這種局面不是他想要的,遲早要擺脫現(xiàn)實中的桎梏,否則終究是個禍患。
對于這點,他之前就想過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時間來改變,玩家普遍強大了,自發(fā)的就會脫離現(xiàn)實束縛。
接下來林若愚也沒多說什么,錢糧物資什么的都有的,但不會這么容易給,先給一些書籍之類的信息載體,作為交換,或者誠意,燕北歸背后的勢力要保護他的利益不受損害,之后他會視情況繼續(xù)給予一些幫助。
簡單點說,林若愚采用了拖字訣。
書籍信息什么的也是貴重物品,不是誰都可以得到的,知識無價,每一個家族的藏書都是一點點收集而來,輕易不會讓人抄寫閱讀。
這是原居民了解自己所在世界的途徑,同樣也是現(xiàn)實中人了解暗界的最佳途徑。
先應(yīng)付一段時間再說,打發(fā)走燕北歸,林若愚心里憋著一股火氣,王能家族不堪重用,都這個時候了還稀里糊涂的,看來自己也需要扶持一個現(xiàn)實中足夠分量的財閥,否則永遠都沒有根基在外面給自己幫助。
他早有這個心思了,可惜兩眼一抹黑,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
到不是要多信任,他需要的是制衡,王能和燕北歸之前就是互相制衡的對象,現(xiàn)在也是,但體量太不值得培養(yǎng),他需要一個新的財團玩家來進行扶持。
燕北歸的倒戈,失利的那方必然會有所動作。
這個動作不出所料,肯定是拉攏王能家族這個之前可有可無的角色,甚至某種程度的控制,所以接下來王能和燕北歸都將是現(xiàn)實勢力和他鏈接交鋒的中間人,自己需要再造一個代表自己利益的現(xiàn)實勢力來和他們n。
預(yù)料的不錯,燕北歸沒走多久王能就找上門來了。
王能現(xiàn)在還是暈乎乎的,不僅沒發(fā)現(xiàn)燕北歸的問題,更不知道現(xiàn)實巔峰的斗爭,就在剛才家里緊急傳信,告訴他江陽公會已經(jīng)徹底暴露,家里已經(jīng)投靠了一個聯(lián)邦頂尖的勢力。
換了以前要是告訴他自家能得到頂尖財閥的青睞,絕對是見振奮人心的事,現(xiàn)在卻喜憂參半。
喜得是自家已經(jīng)可以進入更高的層次,憂的是從此人生不自由,該做什么再也由不得他們自家選擇,只能跟著上面的指揮棒走,就像現(xiàn)在,他需要為那個勢力和兇險難測的會長傳話。
王能現(xiàn)在亞歷山大,腦中反復(fù)的琢磨著措辭,想著如何才能解釋原因,免得被直接干掉。
他可不是燕北歸,沒有這么強悍的意志力,也不知道始末,開門后立即躬身道:“會長大人,剛才突然出現(xiàn)了點意外,需要和你匯報一下,希望沒有打擾會長休息。”
抬頭卻見一身黑袍的林若愚不耐道:“自己去找燕北歸!”
話音一落,房門“趴”的一聲合攏,王能頓時愣在原地,腦子思維急轉(zhuǎn),趕緊掏出電話和家里聯(lián)系,奶奶的,要他辦事卻不把情況說清楚,差點沒把小心肝嚇出來。
合上門后,林若愚心思完全沒在王能身上。
王能背后的勢力剛才還打算“詐”自己,現(xiàn)在失去了優(yōu)勢還想上門,哪有這么簡單,不給點顏色瞧瞧,也為自己沒脾氣,讓他們?nèi)フ已啾睔w也算是對于燕北歸身后之人的一個小小回報,相信他們可以拿自己給的東西和王能背后的勢力換取一些資源。
陳氏家族
作為從江陽發(fā)家的二流財團,實際上他們已經(jīng)觸摸到一流財團的門檻,只是那道門檻并不好跨過去,因為想跨過這個門檻,必須要得到頂級財閥支持,否則強行跨過去也會遭到打壓。
作為準(zhǔn)一流財團,他們或許比不得那些頂級勢力,但不至于自己老窩的動靜都察覺不到。
很多人都以為他們已經(jīng)搬離了江陽這座小城,實際上陳氏家族從未離開這個發(fā)家祖地,此時老市區(qū)某個小院里,一名滿臉斑駁,皺紋交錯的老人舒舒服服的躺在老年椅上,身邊一名中年人恭恭敬敬的說著什么。
“父親,最近家里進來幾潑人,群兒不明情況,未敢妄動,如今過去了一陣,卻不見有任何動靜,應(yīng)該不是沖我們來的。”
“你都多大人了,這些事你自己處理就行了。”
老人優(yōu)哉游哉的搖晃著椅子,一點和中年人交談的意思都沒有,中年人臉色閃過一絲尷尬,試探道:“群兒也不想拿這些小事打擾父親休養(yǎng),不過最近上層氣氛很不正常,群兒心里實在沒底。”
“哼!”本不予搭理的老人突然睜開眼睛:“把自家閨女拿去送人你就有底了!”
“家族既然交道你手上,該怎么做,是你的事,想要將我寶貝孫女拿去送人,等我死了再說,我陳氏從祖輩開始就沒把閨女送人的習(xí)慣,你趁早給我死了這條心。”
說完一陣“匡匡”咳嗽,中年人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老人后背。
現(xiàn)在這情況明顯不容中年人在說什么,否則要是真把老人氣出毛病才追悔莫及,這個派系眾多的大家族里,要沒了面前這位整天無所事事的老人活著,早就出亂子了。
“父親息怒,息怒,群兒也只是為家族考慮,既然父親不同意,那就先不考慮。”
老人平息了下胸口,重新躺在搖搖椅上,抬手伸向一旁的小茶幾,中年人趕緊將茶幾上的小巧茶壺遞到老人手上,對著茶壺小嘬一口后,老人緩緩道:“聽說你那個外邊生下的孩子把名字都改了,這是怎么回事?”
言語不輕不重,但中年人卻知道老人不高興了。
這事他也是才知道,對于自家這個私生子他很少過問,但這次明顯被人抓住了痛腳,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有人在老人面前亂嚼舌根,否則老人現(xiàn)在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況,怎么會知道這種小事。
中年人不敢遲疑,低頭老實答道:“都是群兒疏于管教,父親且勿為這不成器的混賬動怒。”
老人擺擺手道:“你自己造的孽,與別人何干,這孩子會這樣也不能全怪他,終究是陳氏的種,現(xiàn)在不是讓別人看我陳氏的笑話,安排一下吧愿意回來就讓他回來,在家里給他找些事情做,年輕人都需要機會,不愿意也不要為難,但姓氏必須改回來。”
說完凝神道:“大風(fēng)起于青萍之末,既然察覺不對,就不要當(dāng)成小事,盡快查明原因。”
“父親放心!”中年人心里松了口氣,道:“此事雖不知具體原委,但目前看來,波及不群兒已經(jīng)動用了所有關(guān)系,料想用不了多久便能水落石出。”
“嗯,如此最好!”
老人說完再次閉上眼睛,中年人明白這是不想再和他說話了,告退一聲,然后轉(zhuǎn)身離開小院,等人走了一會兒,老人自說自話道:“出來吧,還躲到什么時候。”
一名不超過二十歲的女孩從背后的房間打開們,鬼鬼祟祟的四下看了看,一臉笑意的跑到老人背后,雙手自然的搭載老人的肩膀上,輕輕摟住老人脖子道:“我才沒躲,有爺爺在這,才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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