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騎士丟掉了手中滴血未沾的狼牙大箭回首望向來路,此時方乾,貪狼和一大批黑龍衛(wèi)已經(jīng)將他和雙首怪胎給圍住了。眼見著一場圍殺即將開始,可這個瞬間雙方每個人眼睛都盯向了不同的人,都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先是方乾取下了赤龍角遙指霜絳雪,霜絳雪也將寒焰指向了他。再來是貪狼望著邵青亭小聲道:“小師弟,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雖然眼前人面目全非,可貪狼還一眼認出這就是他那英俊瀟灑的小師弟,邵青亭!罢l是你的小師弟,你這個叛徒!鄙矍嗤び謴牡厣蠐炱鹆藰渲χ赶蛄素澙,猶疑了會又放下了。此時保護宗主要緊,清理師門還在其次。
他們四人皆是多年恩怨交織一時忘了此行來的目地倒也合理?梢馔獾氖悄俏槐持L弓的老者望著的不是黑甲騎士或者雙首怪胎,而是一直盯著獨孤謙。
黑甲騎士環(huán)顧四周,心知若不趁此機會突圍等下若想走就遲了,當即輕吹了一聲口哨。原本靜靜待在那兒的瘦馬聽了口哨聲,忽然一揚前蹄朝著黑甲騎士沖了過來,速度之快縱然場中一眾高手竟也反應不及。
黑甲騎士躍身上馬,眨眼功夫以在眾人數(shù)丈之外!傲钪鞔笕司任,救我!”雙首怪胎見此急的大叫起來,他可不認為自己會是這么多高手的對手。黑甲騎士回頭一看,他心里是不想救的可一想到若任由他們落在鎮(zhèn)南王手里,仙冢的秘密就暴露了。當即又吹了聲口哨。眾人還以為黑甲騎士要調(diào)轉馬頭回來救人,誰知這口哨聲僅僅是讓他肩膀上立著的鳥兒飛了過來。
一只鳥,在場的都是高手又怎么會把這只鳥兒放在眼里。倒是只有那位背著銀弓的老人有所動作?删驮谒茄来蠹涑龅乃查g,那只鳥忽然在半空中疾速轉向避開了那根狼牙大箭飛落在雙首怪胎肩膀之上。緊接著眾人就聽一聲慘叫,再看雙首怪胎時,他們已經(jīng)被怪鳥抓住肩膀帶著飛了起來。
“給我下來!崩先艘娨患淇找允腔鸫蟠藭r又如何能容忍這扁毛畜生在他眼下將人救走,當即“連珠三箭”直追而去。黑甲騎士見了甩手將手中的哭喪棒丟了出去,“砰砰砰”三箭皆被哭喪棒打落在地。“回來!焙诩昨T士大笑一聲以真氣吸回哭喪棒,隨后拍馬遠去。
見強敵遠遁,方乾大喝一聲:“給我上!倍螽斚葘λ{雪出手了。
“姑娘帶他走。”邵青亭一把將獨孤謙推到了霜絳雪懷里而后握著手中的樹枝迎上了方乾!澳闶鞘裁慈艘哺覔跷胰ヂ!狈角滤{雪跑了,所以對著邵青亭是全力一刀劈下。這一刀邵青亭如何能擋住,只瞬間手中的樹枝就被赤龍角所散發(fā)的烈焰焚毀。而后以被霜絳雪帶出數(shù)十步遠的獨孤謙就聽到一聲慘叫,回首就見邵青亭的右臂落在了地上。
“快走!鄙矍嗤ひ姫毠轮t回頭忙的大喊一聲一頭往方乾懷里撞去!罢宜馈!狈角劬o盯著霜絳雪,手中的刀飛快的往邵青亭的腦袋上掠去。
“砰”一聲金鐵交鳴聲響起,倒不是說邵青亭的腦袋有這么硬而是貪狼用手托住了方乾即將落下的赤龍角。“貪狼閣主你這是要做什么!狈角劬σ徊[,心中起了殺意,他此行帶有數(shù)百名黑龍衛(wèi)正是殺掉貪狼的好機會。
貪狼道:“不做什么,只是你刀下的人對我有恩,我不能讓你在我眼前殺了他!
“誰要你救。”邵青亭捂著自己斷臂處的傷口咆哮道:“你這叛徒,我和你有什么恩情可講!
“好,就算你和我沒有什么恩情,你要死在這,可他呢?”貪狼一手托著赤龍角一手指向欲往這邊沖來的獨孤謙,道:“你也要他和你一起死在這嗎?我想這是你不愿的吧!”
“我……”邵青亭回身看了一眼獨孤謙最后還是決定收下貪狼的這份情。不過他走到了一半又停了下來,低聲道:“我武儒是決不允許叛徒好好活著的,總有一日我會取你項上人頭。”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先想想你有沒有本事救他吧!”方乾冷笑一身正欲命令黑龍衛(wèi)上前,卻見黑龍衛(wèi)以在那持弓老人指揮下去追那黑甲騎士了。
“你我打下去該沒有什么意思吧!”貪狼放下手笑道:“先找到狄小姐,完成王爺?shù)拿钜o,不是嗎?”
方乾恨恨的收回了赤龍角直視著那一襲白衣消失在天際。
龍王口還是一如往昔的熱鬧非凡,可獨孤謙見了這熱鬧場景只覺心里堵的慌,他長吸了一口氣收拾好心情,走進了路邊人所說的的龍王口最大的藥鋪中!罢乒竦,照這張單子抓藥!蔽吹然镉嬚泻舄毠轮t便先將邵青亭寫的方子置于柜臺之上。
藥鋪里的掌柜的看了眼方子,道:“對不住了,客官您單子上寫的好幾味藥,實在不耐儲存而且過于珍貴。不過您若是交付好定錢,過段時間就能有貨。”
“過段時間,要多久!
“十天!
獨孤謙略一思索,此間的事十天未必能解決,便道:“好,您先把有的藥材給我包好。剩下的藥材我十天之后來取!
掌柜聽了剛高興的說了一個“好”字,可突然面色又難看了起來,最后道:“您這方子上的藥十日之內(nèi)小店自然是能給你配齊的。只是這海鯊膽恐怕一時間小店進不到!
獨孤謙驚訝道:“怎么會這樣,我聽說這海鯊膽并不算十分珍貴的藥材?”掌柜無奈道:“這海鯊膽于往日確實算不上珍貴,可是這段時間張家和海鯊幫氣氛很僵,海鯊幫以很久未能出遠海了。沒了海鯊幫,我們這龍王口沒人有夠大的漁船到遠海,又哪里來海鯊膽呢!”
“張家,是那個世代勛爵的張家嗎?”
“是!除了他們家,龍王口還有哪個張家!
“哦!”獨孤謙隨意的應了一聲,心里卻牢牢記住了。霜絳雪帶他重回龍王口為的就是這個張家,石廬便是他家書房的名號。
出了藥鋪七拐八拐,來到城郊,獨孤謙推開了一座小院的門,這兒便是霜絳雪為他們找的暫居之所。至于是花錢買的還是搶的,獨孤謙便不清楚了。一進門,獨孤謙便見邵青亭拿著一根樹枝在練劍,斷了右臂,于他來說用等于是要將往日的劍招通通改過來,其難度不言而喻。
“邵叔,您讓我抓的藥有好幾樣沒有,對不起。”邵叔不是邵青亭要求的,可是覺得獨孤謙對邵青亭總該用上尊稱。
“這又不是您,不是你的錯,用不著說對不起!鄙矍嗤さ脑捳f到一半又改口了,是獨孤謙讓他改的,獨孤謙接受不了一位長輩不是用宗主便是用您這樣稱呼他。
將藥放回房中后,獨孤謙拿起了玄罡重劍開始重復起了劈,刺兩個動作。這是邵青亭要求他的,邵青亭并沒有教他什么精妙的劍招而是不停的要求他一直重復著這個動作。
“不對,不對。忘了我教你什么了嗎?這一劈肩膀要沉下去不要聳起來,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鄙矍嗤ず敛豢蜌獾挠脴渲λυ诹霜毠轮t的肩膀上。
“是,我記住了!豹毠轮t點了點頭,這幾日他已經(jīng)習慣了邵青亭這樣對他。雖說平時邵青亭對他很是尊重,可一到修煉的時候立馬就換了一副面孔。更奇怪的是經(jīng)常把你要我說多少遍掛在嘴里,殊不知有很多事他只說了一遍而已。
就這樣一劈,一刺不知重復了多少遍,直到獨孤謙以快抬不起膀子。邵青亭才道:“休息一下吧!”隨后又嘆了一口氣,很是不滿的道:“這柄劍你揮起來都這么吃力,以后更沉的劍你怎么拿起來!
獨孤謙咋舌道:“還有更沉的劍嗎?我看劍奴的劍雖然比我這劍大,但重也沒重上許多。”
“劍奴的劍算什么,宗主的佩劍比它重多了。”
“那是有多重。”獨孤謙有些納悶如果比劍奴的劍還重,還有人揮的動嗎?揮不動的兵器又有何用。
“有多重,像山岳一般的重!闭f到這邵青亭像是不愿多說,又一鞭子甩在了獨孤謙身前喝道:“讓你休息就是傻坐在這嗎?給我好好修煉,身懷神功卻不知珍惜,在這浪費時間。”
“是!豹毠轮t點了點頭,盤膝做好開始修煉起龍吟經(jīng),不一會便入了定境。
見此邵青亭這才滿意的笑著點了點,也坐了下來開始修煉以期盡快恢復功力。
就這么兩人相對而坐直到晚上,忽然獨孤謙睜開眼低喝一聲:“誰。”
“繼續(xù)修煉,是霜姑娘。”邵青亭說話間,霜絳雪以笑著推開了門道:“有長進,竟然聽到我的腳步聲了。”
“你故意加重腳步聲,我若在聽不到那豈不是聾子了。”獨孤謙說完話趕忙又閉上眼睛開始修煉,若是讓邵青亭在霜絳雪面前打上一棍子那也真是太沒面子了。
“怎么樣,探查到什么了嗎?”邵青亭道。霜絳雪搖了搖頭:“沒有,張家護衛(wèi)森嚴我沒敢闖進去,怕打草驚蛇。還是等你我傷勢恢復后再做打算吧!”
“這樣也好!鄙矍嗤c了點頭,他現(xiàn)在主要的目地也不是報仇而是悉心教導獨孤謙成材。
聽了兩人對話,獨孤謙終于沒忍住,道:“要不然我們想個辦法通知鎮(zhèn)南王吧!憑他實力摧毀仙冢據(jù)點,該比我們?nèi)菀椎亩!?br />
“不行。”霜絳雪和邵青亭同時道。獨孤謙愣了一下,霜絳雪說不行他容易理解。霜絳雪為的不是復仇,而是從其中能不能找到些好處。可邵青亭這么說,獨孤謙就不理解了。難道他和鎮(zhèn)南王也有過節(ji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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