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完傅棠棠,向晚和賀沉都回了首都大學。
賀沉把向晚送到了女生宿舍,他拉著她的手,不放她走。
“嗯?”鳳眸微抬,與他對視,向晚問:“怎么了?”
為什么不放她回去?
“我去國辦些事情!
向晚不知道他去國具體要辦什么事情,她莫名有一股預感,賀沉此行的時間會相當長:“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也許,一個月,也許……”
熟悉的對話讓向晚恍惚了一下,她記得,她曾經也這么問過高沉,他當時是怎么說的?
“我不知!
“或是無期!
她望著賀沉清雋的容顏,忽而笑了笑:“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一定要平安回來!碑敃r,她也是這么和高沉說的。
“收好我的護身符,等我回來。”月光將他線條分明的臉部輪廓映得格外清晰,他幽黑深邃的眼,微微閃爍著淡淡的光。
與他對視,她總覺得,他有很多話想跟她訴說,最后他一句都沒有說出口。
“我等你回來,跟我說你的秘密!”望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向晚放肆了一回,雙手捧在嘴邊,大聲喊出了她的心里話。
她的聲音很是嘹亮,賀沉聽到她的話時,原本背對著她的身體,轉了過來。
他和她隔空對望,然后,他朝她的方向,高高舉起自己的手,他伸出三根手指,比了個“”的手勢。
……
賀沉離開首都大學,前往國的那天,首都晴空萬里。
他走時,沒告訴向晚。所以等到他已經離開后,向晚收到李相誠發給她的短信,她才發現,賀沉走了,悄悄地走了。
他沒有讓她送行這一點,她感到很不是滋味,等到李相誠把一份賀沉手寫的信件送到她的手上,向晚的那股不爽,煙消云散。
她嘴上吐槽:“都什么年代了,還寫信呢。”
心尖卻在微微顫抖,他給她寫了信,是手寫的信。
一如那個世界,他去打仗,她每一個月都會給他寄信。不同的是,寫信的人從他變成了她,而他,也只給她留了這么一封信。
她打開了賀沉手寫給她的信,一字不漏,緩緩地、仔細地瀏覽。
都說一個人的字,就像一個人的臉。賀沉的筆跡宛如他的人一般,清雋俊逸,一筆一畫,灑脫有力。
信很長,內容很多。
他說,等他回來后,他去學做她喜歡吃的菜。因為她曾經對他說過,她想吃他的菜。
他說,雖然他不記得幼時的記憶了,但他很慶幸幼時的他救了她,讓她記了他十年。
他說,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要好好照顧自己,請她改掉一些壞習慣,等他回來了,那些壞習慣再回來吧,他縱容她有壞習慣。
……
信的最后一句,是“晚晚,等我,我不負你。”
向晚的手指撫過信上面他的署名,飄逸中帶著不易發覺的鋒利的“賀沉”二字,極盡他的風格。
看完他的信,她的眼角,莫名發癢。
向晚仰起頭,望著天空,那兒,非常巧合地有一只飛機飛過。
她突然揚起手,對著飛機的方向,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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