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婦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有些抱歉地看著向晚，慢吞吞地說道：“那兩個孩子，太無禮了。希望你能原諒他們呢。”

    向晚很喜歡老婦人說話的速度和說話的語氣。

    但她仍不能原諒他們“請”她過來的方式。

    “我……”向晚直言，“奶奶，原諒我，我原諒不了他們。”

    老婦人有些遺憾，卻理解向晚：“孩子，人之常情。”

    “孩子，請你過來，是有要事相求。”老婦人面色泛難，織著毛衣的動作停頓了下來，“你，認識我們徹徹吧。”

    老婦人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怕向晚沒想起來，老婦人刻意強調：“我們徹徹，是，牧徹！”

    牧徹……

    牧徹？！

    “您和牧徹，是什么關系呢？”向晚警惕了起來，這個奶奶，是怎么知道她認識牧徹的？

    老婦人繼續織毛衣了，她邊織邊說：“不要緊張，孩子。”

    慢吞吞的語速聽著很舒服，但也很煩人。

    老婦人遲遲沒說完，讓特別想知道答案的向晚有點著急。

    “孩子，不要急。”看出了向晚著急，老婦人微微一笑，眼睛瞇得連縫都沒了，“孩子，我還沒向你介紹我自己呢，你就叫我，凌奶奶吧。”

    向晚：“……”還是沒說到重點啊。

    向晚抿了抿唇：“凌奶奶，您好。我是顧知夏。”

    “真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呢。”凌奶奶一臉欣慰，她終于說到重點了，“奶奶我啊，是牧徹的奶奶。”

    牧徹的奶奶？

    向晚有點懵逼。

    凌奶奶補充道：“他親奶奶！”

    “親奶奶……嗎？”向晚虛咳了一下，她突然站起身，給凌奶奶鞠了個躬，“奶奶啊！我是牧徹他朋友，牧徹很好！我很感謝他！”

    “好孩子。”凌奶奶笑呵呵，“你知道，我為什么請你過來嗎？”

    “額……”向晚撓了撓后腦勺，“這……真不知道！”

    “唉。”之前笑呵呵的凌奶奶有些笑不出來了，她臉色發愁，唉聲嘆氣道：“你沒聽過我們徹徹說過話吧？”

    “沒有。”

    “你覺得，徹徹是天生不會說話嗎？”

    向晚：“……”她也不知道啊！

    但凌奶奶都這么問了，那肯定不是天生不會說話的。

    “可能，”向晚不敢肯定，“后天才不會說話的？”

    “唉！”凌奶奶又嘆了一口氣，一臉愁苦：“是天生的，又不是天生的。”

    所以，到底是不是天生的？！

    這模棱兩可的話，到底是啥意思啊！

    向晚有點急。

    “咩”從向晚身邊走過去的小羊和凌奶奶身邊的小羊碰了個面，然后歡快地在一起玩了。

    凌奶奶目光悠遠，開始回憶往事了。她娓娓道來：“我們徹徹，從小就是個特別聰明的孩子……”

    向晚靜靜地聽凌奶奶講述往事，在腦海中理順故事的前因后果。

    “……就是這樣了。”凌奶奶說著說著，一雙老眼，沁出了淚水，“都怪我啊！”

    “不，不怪您。”向晚不忍凌奶奶自責，她軟言軟語安慰道：“您那時，也是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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