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力更生。

    某系統冷漠無情地拒絕了她的請求，它太殘忍了，逼著向晚和它恩斷義絕。

    “你有種！”咬牙切齒放出狠話，向晚不再求助于大白。

    她再次將四周掃視了一遍，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莫名眼熟，這條走廊不就是沒多久前她被韓琦推倒的地方嗎？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不行！

    她要去找牧徹。

    意念一轉，周身場景倏地一變，驟然的變化著實給了向晚一個大大的驚嚇。向晚有一個習慣，被嚇到時她會習慣性往后退兩至三步，當她想做出這個動作時，她發現……她沒有腿。

    她沒有腿！！！

    她居然沒有腿！！！

    她該不是被韓琦那么一推，給推癱瘓了，然后雙腿被截掉了？

    但她立刻轉念一想，發現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向晚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有所變化了，她垂下頭，看向自己的身子

    她真的沒有腿。

    但不是因為被截了肢才沒了腿，而是因為，她的下半身，呈現一種詭異的狀態。

    這是你的靈魂狀態。

    大白解釋道。

    “所以，我死了嗎？”向晚懵了懵，打心底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

    大白沒再出聲，任由向晚在原地發懵。

    “牧先生，請節哀順變。”

    一道陌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發懵的向晚聽到“牧先生”三個字，下意識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沒有出乎她的意料，她看到了牧徹。

    微微低垂著頭，眼睛被劉海遮去一半的牧徹。

    她看見了牧徹，卻看不清楚牧徹的神色。

    小護士將手件再次往前遞了遞，她又重復了一次：“牧先生，請節哀順變，請在這里簽下您的名字。牧太太已經去世了，我們對此感到抱歉。”

    小護士說得十分誠懇了，但牧徹仍不為所動，他漠然地盯著小護士手中的文件，半晌，他吐出了一個字：“不。”

    牧徹的發音非常怪異，但有耳朵的，都聽到了出自牧徹嘴里的那個“不”。

    向晚還沒消化完“牧太太已經去世了”這個消息，接著不能說話的牧徹居然說出“不”，著實嚇了她一大跳。

    “我和他結婚了這么久，他的情況都沒有好轉。”向晚的心情很復雜，“我死了，他居然會說話了。”

    是啊，他會說話了。

    大白毫無同情心給向晚澆了一盆冷水。

    “先不說這個，”牧徹會說話了，這是件好事。但向晚不能理解的是，“為什么，我死了？”

    不用感受分娩之痛，還不好嗎？

    “是挺好的，但是我想死得明白。”

    死于難產。

    某系統這回倒是沒有難為她了，直接交待了向晚亡故的原因。

    “難產……”上一回死于產后大出血，這一回死于難產，難道懷孕對她而言，代表的是死亡么？“那孩子呢？”

    孩子平安無事。

    “那就好。”向晚舒了一口氣，“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男孩子。你遲早要離開這里，何必在意這些？

    “像你這樣的系統，怎么會懂？”向晚苦笑了一聲，她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牧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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