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是在灌奶，不是在喂奶。奶嘴對著薄恩的小嘴巴灌，也不怕小孩子嗆到。

    不過薄恩很給面子沒被嗆到。

    也許是餓極了，薄恩肉肉的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喝下薄言給他喂的奶水，他似葡萄般滴溜溜黑湫湫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盯著薄言看，似乎是對這個第一次給自己喂奶的大人產生了好奇。

    很快，一瓶奶水見了底，奶喝完了，小家伙也安分了。向晚從薄言懷里接過小家伙，薄言拿著奶瓶一臉驕傲。

    薄言：“我給孩子喂奶了。”

    向晚：“我知道。”

    薄言強調：“他全喝光了！”

    向晚：“我看到了。”

    薄言的臉一下子耷拉了下來，他看上去有些小委屈：“你就不能夸夸我嗎？”

    向晚被他逗笑了，伸了手揉了揉薄言的腦袋：“言言乖，言言最棒了。”

    儼然是哄小孩兒的語氣，但薄言格外受用，他半瞇著眼，連睫毛都呈現著很享受的弧度。

    ……

    一晃五年。

    當初只會哇哇大哭的小豆丁薄恩，眨眼就到了會說會跳會鬧的年齡。

    當初困撓著向晚和薄言的“如何權衡家庭與工作”的問題，五年之后，都不是問題了。

    這五年里，她和他都做出了讓步，她沒有完全丟掉工作，成為家庭主婦。他也沒有一心只在工作上，他會留時間給自己的家庭，和向晚一起承擔帶小孩的壓力。

    在小薄恩眼里，媽媽很溫柔，爸爸偶爾很好，偶爾又很壞，但不管怎么樣，小薄恩很愛自己的爸爸媽媽。

    夜里，薄言給薄恩講了幾個睡前小故事后，薄恩就睡下了。回到臥室，看到臥室里在暖黃的燈光下，渾身散發著溫柔光輝的她。和她結婚六年，孩子都五歲大的薄言，還是心動了。

    六年了，他怎么看她，都看不膩。

    薄言躡手躡腳走進了臥室，靜悄悄地站在她的身后環住了她的腰。

    向晚被驚到了，她在他懷里，他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身子，猛地瑟縮了一下。

    薄言把腦袋伏在她肩膀上，溫軟的唇貼在她耳際，在她耳邊吃吃地笑著。

    向晚無奈，這人都多大人了，還這么幼稚！

    她微微轉了下身子，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歲月待他格外溫柔，未曾在他臉上留下一絲痕跡，三十六歲的老男人了，就是穿著年輕點，也不違和。

    他很好看，最初時見他是什么樣子，如果仍是那個模樣。

    “小祖宗睡著了？”

    “嗯。”薄言環在她腰間的力稍稍大了些，他靠她靠得很輕，微微加重的喘氣聲，似乎是向她索取什么。

    同床共枕了六年的男人，向晚要是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就有鬼了。她輕輕推開了他，嘴上卻說：“等我洗完澡。”

    洗完之后，他想要什么，她都給他。

    男人的眸光亮了亮，心甘情愿松開了她，向晚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薄言趁向晚洗澡的時問間，鎖了門以防兒子突然醒來闖進他們的臥室，讓小薄恩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他躺在床上，靜靜地等候她出現。

    二十分鐘后，向晚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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