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床上的薄言，她愣了幾秒，皺著眉頭一臉奇怪地問他：“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在哄薄恩睡覺嗎？”

    薄言以為自家小嬌妻翻臉不認帳了，他猛地從床上撲騰而起，湊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你還記得你洗澡前答應了我什么嗎？”

    向晚更奇怪了，她洗澡前答應了薄言什么嗎？她怎么沒印象呢？

    “我洗澡前，你不是在小祖宗的房間里嗎？”

    薄言愣了。

    他試探性地問她：“你是在逗我嗎？”

    “逗你玩？”向晚的表情很認真，“沒有啊，我真的不記得在洗澡之前見過你。”

    她的表情，相當認真。

    她的語氣，也很肯定。

    薄言突然想不出來了，他的心里有點慌：“你再想想，你洗澡之前，你是不是在整理衣服，我從你背后抱住你，你被我嚇了一跳。”

    他描述那個場景時，見她仍是一臉無動于衷，薄言的心在一點一點下沉著。

    “你……你出幻覺了！”向晚仍是沒記住了，她甚至反懷疑他：“你是不是騙我？”

    薄言抿了抿唇，腦袋一陣空白之后，他決定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強顏歡笑地說道：“對，我騙你了！”他拿了一條毛巾，“我給你擦擦頭發，擦完就干正事。”

    “還干正事啊？”結婚六年了，他如狼似虎這一點，就沒改過。

    老公身體太好怎么辦？這是向晚這五年來時常思考的一個問題。

    “正事，能不干。”吹風機的風從她耳邊呼吹過，“我們生個女兒吧。”

    “你說生就生？”她看上去并不反對。

    感覺她的頭發干得差不多了，薄言抓住了她的兩只手，與她十指相扣，順勢壓倒了她。

    “晚晚，積極響應二胎政策，是你我的職責……”

    把這種事情說得這么好聽的，也就他了。

    向晚很無奈，卻也隨他去了。

    都老夫老妻了，這種事都習慣了，很難害羞了。

    外面，夜色正好。

    而屋內，春光正好……

    日子看似過得很美好，但向晚卻發現，薄言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

    甚至，周圍的人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問薄言為什么那么看她，他卻說沒有，然而他的眼神騙不了人。

    直到有一天，小薄恩對她說的一句話，讓向晚意識到了什么。

    “媽媽，你最近怎么老是忘了啊？”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向晚恍惚意識到，似乎最近很多人都說她忘性很大。

    “恩恩，你說媽媽忘了什么？”

    薄恩懊惱地看著手里的蘋果：“媽媽，我已經吃過蘋果了，我不想再吃了，可以嗎？”

    向晚盯著薄恩手里的蘋果，腦子轟地一下就炸開了。

    這孩子……說什么？

    他剛剛不是說，他想吃蘋果嗎？

    可是他怎么又說，他不想吃蘋果了？

    他什么時候吃過了？為什么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只有薄恩說想吃蘋果的記憶，沒有他吃過蘋果的記憶。

    難道……是她的腦子出了問題嗎？

    意識到這一點，向晚的腦子轟地就炸了。

    她腦子出問題了嗎？

    她生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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