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鮮活?”宋小小呆呆的問道:“怎么可能?這里沒有陽光也沒有水,怎么可能是活的?”
老繆十分無奈的說道:“為什么鮮花生長,一定要陽光和水吶?”
“因為外面都是……”
“那是外面,這里……是古墓!”老繆說道:“而且,這里雖然沒有陽光,但這里是黑暗嗎?我們什么都看不見嗎?這里明明就有光,只不過沒有陽光那么強烈罷了。雖然這里沒有水,但這里有這種霧氣啊!
宋小小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你就是在騙我,這些東西絕對不是活的,什么花草啊,即便從生物學(xué)角度去說也不可能,開花是可以開,但結(jié)果繁衍是需要播種,這里面連蜜蜂蝴蝶之類的昆蟲都沒有,都沒有辦法傳播花粉,這些植物怎么可能是真的?你看啊,就算從時間角度來說,也是不可能的,它們在這地下可是度過了數(shù)千年!數(shù)千年的時間,這些東西還能不停的繁衍?還能保持現(xiàn)在的模樣?就算是真的,它們已經(jīng)瘋長了好吧?會覆蓋這里所有范圍,每一個角落都是花草才對啊,怎么可能是這樣一副被剪裁過的樣子?所以說……從這三個角度來說,它們都不可能是真的,你少騙我!”
老繆眼角抽動幾下,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宋小小的氣勢所震。
沒有說話,而是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羅盤,伸手在上面擰動幾下,隨后就不用動手,羅盤自己就會如密碼鎖一般咯咯轉(zhuǎn)動。
這……是老繆進來之后,第一次掏出羅盤!
甚至之前大家都快要忘記這個家伙其實是玄門中人,而不是所謂的科學(xué)家學(xué)者。
隨后他身子如同泥鰍一樣,躬身沖進墻壁斷口,在一片霧氣中來回扭動。
是的,扭動,尤其是屁股,左右搖擺著,看起來特別的怪異。
就像……就像是拉屎前的雞屁股。
然后就回來了,滿頭是汗的,手里還拿著一朵花。
“事實勝于雄辯,你看看,這是真是假!”
宋小小下意識接過,發(fā)現(xiàn)這好像還真的是一朵真花,看起來十分嬌嫩,撕下一片,在手中揉捏,化作粘稠汁液,還有花瓣的纖維。
“難道還真的是……真的?”宋小著。
老繆一臉得勝模樣。
宋小小卻又說道:“不過也有可能是一種做的很像是真花的……假花!畢竟古代嘛,人家有什么技術(shù),現(xiàn)在也不太清楚!
“你!”
老繆差點被她給氣死,鼻尖都在顫抖了。
乞兒在一旁哭笑不得,說道:“好了小小,你都激他進去一次了,目的達到了,就不要再氣他了嘛!
宋小小撇著嘴說道:“好吧!
老繆一愣,這才明白宋小小的意思,原來并非是要在花草真假的問題上跟他爭,而是就想讓他進去!
是的,既然他來過一次,就肯定是進去過,也肯定是知道進去的方法。
幾個人站在門口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結(jié)果他還是不說,這就有一些不想讓別人進去的嫌疑。
面對這種情況,乞兒還沒等表態(tài)吶,宋小小就想出了辦法,用自己的方式硬生生把老繆給刺激的進去了。
兩次激將法,都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弄得老繆哭笑不得的揉著自己的腦袋,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莫非……莫非自己這一百三十多年的歲數(shù),都他娘的活到狗身上去了?
不過現(xiàn)在,該露的自己也都露了,也真的是沒必要再隱瞞什么了。
“那個……既然大家都想進去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進了,不過有些丑話我得說在前頭,此為亡者之地,生人進入……生死有命。死了可就怨不得別人,尤其在這種陰氣化實的地方死去,怕是靈魂都會凝住,不入輪回,算是死的不能再死,大家進去之前一定要想要了!
“那……那我可以不進去嗎?大師啊,我……我就在這兒等你們出來!
先慫的自然是宋百斤。
他還指著自己的鞋說道:“而且我現(xiàn)在也是腿腳不方便啊,走不動啊!
“少廢話,你走在前面,跟好老繆!
“啥?!還得……還得我在前面?”
“是啊,誰讓你多嘴。”
乞兒正愁找不到別人走前面吶,他自己站出來,那是再好不過。
“我……我感覺,我感覺我就是一個炮灰的命!彼伟俳锝K于有點覺悟了,呆呆的跟在老繆的身后。
老繆轉(zhuǎn)過頭安慰一句道:“沒事沒事,真要死了,應(yīng)該是沒什么痛苦的!
宋百斤哭的更厲害了。
乞兒本應(yīng)該走在最前面,但做不到,因為他需要走在最后面。
但凡這種地方,相對于頭,尾才最兇險。尤其之前人字墓腹部那種專研心理的精巧設(shè)計,更是讓乞兒明白建造這里的家伙,是攻心之輩,算是一種流派,相對于實打?qū)嵉募夹g(shù),他們更喜歡用謀略。
只不過展現(xiàn)謀略的方式是一些工具和陷阱而已。
老繆走在前面,乞兒還是很放心的,畢竟是進來過一次的人,而且光看那個羅盤,乞兒也知道老繆這一百三十多年的歲數(shù)沒有白活。
那是古物,起碼是明朝時候的物件,銅里摻了金,之所以要金,不是為了讓它看起來有多么華貴,一方面是防腐作用,另一方面,就是在相互摩擦的地方盡量的順滑。
別看羅盤小小一塊,好似一個盤子,即便是復(fù)雜的,好像也就只是幾個盤子疊在一起。
其實羅盤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極為復(fù)雜,其精細(xì)程度不亞于任意一款手工機械手表,在其中一些運算上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它表面上轉(zhuǎn)了一點,如同秒針跳動,其核心就不知道運轉(zhuǎn)了多少次,進行了怎樣復(fù)雜的運算。
甚至可以說,玄門羅盤是一種純機械的……計算機!
乞兒的那個羅盤,也是如此的復(fù)雜,表面上嚴(yán)絲合縫,就是能擰動上面幾層圓環(huán),看起來做一些就簡單的旋轉(zhuǎn)。不管是挖掘出來還是販賣的人,都不會把它砸開看看里面的構(gòu)造到底是什么,所以這才沒有了解到這些羅盤真正的價值。
當(dāng)然,這些羅盤存世的也真的是少,怕是一萬個挖掘出來的羅盤里面,能有一個是玄門羅盤就不錯了。
乞兒這個羅盤,是機緣巧合得到的,從墓中來,算是保存的不錯。
至于老繆的羅盤,明顯不是地下的東西,而是數(shù)百年來被精心養(yǎng)護小心使用,依然能在今時今地起效,這真的是一件特別不容易的事情。
這就能證明,老繆是有傳承的,老繆的手段是可信的!
果然,他扭著屁股在前面走來走去的,宋百斤緊緊的跟著,連一丁點的錯誤都不敢犯,甚至?xí)桃獾牟戎鴮Ψ降哪_印,如同叢林中的小獸,緊張的不得了。
一行人就這樣如長蛇陣一般向中間走去。
旁邊花朵嬌艷,沒有人敢去觸碰,地上芳草顏顏,沒有人敢去踩踏。
大家都希望自己成為被這個環(huán)境所遺忘的家伙。
所有人都很緊張,除了乞兒。
隨著向前走去,隨著時間的延伸,并且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他的心神就禁不住松懈下來。
從小到大拿著月鏟下墳地摸骨,這讓他有一根特別大條的神經(jīng)。
但只要是松懈,尤其是在這種地方,就總會付出代價。
即便他是乞兒!
一條霧龍突然從他腳邊劃過,就帶走大約小手指肚那么大的血肉。
霧龍“吃”了血肉,突然之間就狂躁了起來,不光一條,而是白霧濃烈的一片從遠方涌來,如同海面上的巨浪!
“不好!”
一直悄無聲息走在最前面的老繆高聲呼喊道:“快跑!往回跑!怎么搞的,整個花園都被啟動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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