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夜不歸宿,也沒有人太在意,有人趁著夜色去撈點東西,大家都心照不宣。
誰不考慮點以后?
可白天也不回來,再過了一個夜晚也不見蹤影,就不那么妙了。
層層匯報上來,到董蕭這里,董蕭再一查問,失蹤的人數(shù)雖然不多,但是這些人全都是有編制有工作的——當(dāng)然是和平嘉園的編制和工作——不該無緣無故地失蹤。
哪怕他們真的是趁著自由時間做點什么,也絕對不會放任自己到危險的環(huán)境中去,尤其失蹤的人都是單獨行動的。
哪怕是董蕭這個程度的人,也輕易不敢嘗試獨自一個人到陌生的環(huán)境里去。那么,這些人的失蹤,就與已經(jīng)登記在冊的人有絕大的關(guān)系了。
雖然預(yù)料到會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問題,可一想到登記在冊的人中就隱藏著嗜血吃人的變異人,并且還在以身邊人為食,董蕭就毛骨悚然。
他們現(xiàn)在的行為,無異于正在替吃人的變異人豢養(yǎng)食物。
可和平嘉園收留的人已經(jīng)有十多萬了,他又怎么從這十幾萬人中找出誰是潛伏其中的吃人變異人?
看著報上來的名單,董蕭的手都在發(fā)抖。
看著小實則大的這么一件事情,讓董蕭無法一個人決斷,他立刻就去找了張豪。
張豪最擔(dān)心的也是他們中混進來吃人的變異人,聽聞這個消息,和董蕭一樣震驚。
三人商議了好久,連是否要發(fā)布這個事實真相都不敢確定。他們誰也不確定要是公布出和平嘉園和周邊小區(qū)內(nèi)出現(xiàn)吃人變異人這個消息后,會引發(fā)什么樣的騷亂。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嚴肅紀律,工作結(jié)束后嚴禁所有人私自外出。所有外出人員必須要在門衛(wèi)處登記,說明理由。
然而他們也知道這是禁止不住的。想要離開,完全可以不經(jīng)過門衛(wèi)。
然而,有人失蹤的消息還是很快就傳了出去。各種猜測也傳得沸沸揚揚。更是被聯(lián)想到前一天近百人離開和平嘉園的行為。
李玉一早在外邊轉(zhuǎn)了一圈,就聽到了各種各樣的傳聞。
托跟著程嘉懿也是張豪曾經(jīng)小弟的福,他和王鵬都沒有被安排什么實質(zhì)性的工作,白天只需要在和平嘉園做些登記之類的事情。
主要也因為程毅在這里。程毅是程嘉懿的父親,要是出點什么意外,誰也承擔(dān)不起程嘉懿的怒火。
李玉在外邊轉(zhuǎn)了一會,就急忙忙地跑回去。
“王哥,你猜我剛才聽說啥了?咱們這里有吃人的變異人了,這幾天已經(jīng)吃了十幾個人了!”
王鵬正在廚房忙乎幾個人的早餐,聞言倒是不吃驚,還是不緊不慢地動作著。
“喂,王哥,你怎么一點也不吃驚?”李玉奇怪道。
“有什么吃驚的。這么多人,藏幾個吃人的,吃驚嗎?”王鵬道。
許文麗才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也到廚房幫忙道:“就是,多正常的事——抓住了?”
“抓住什么啊,這不失蹤的人才被發(fā)現(xiàn),一早才報到董大律師那里。”李玉繞過桌子,抓了個雞蛋開始剝皮,“對了,大家還在討論要不要參加征兵。”
“你就別想那么多了,咱們得跟著程姐的。”許文麗盛了粥,放在桌上。
王鵬也將煎肉端上來道:“程叔那邊聽到不知道要怎么想了。”
李玉道:“就是啊,大家現(xiàn)在都人心惶惶的,看誰都像是吃人的變異人。”
“看你也像?”許文麗開個玩笑。
“我?我哪兒像啊。不過許姐,你和王哥這樣的可像。”李玉端詳下許文麗道,“能在亂世中活下來的,有幾個一般的?我估計啊,說不定還會有第二輪審查,大家都要將混亂之后的活動全都報出來。”
王鵬拿過李玉剝好的雞蛋道:“你別跟著瞎猜了,不可能。”
李玉急道:“怎么不可能,誰愿意身邊潛伏個變異人啊。現(xiàn)在一戶里都住著好幾人,萬一誰半夜里發(fā)狂了吃了人怎么算。”
王鵬道:“第一,真是變異人,你會說實話?第二,真?zhèn)我哺九袛嗖怀鰜怼5谌心莻人力嗎?”
許文麗也道:“我也覺得不可能,大家就是小心防備好了。”
李玉聳聳肩,忽然眼睛亮亮,“王哥,那個,要不你……”
王鵬瞪李玉一眼。
王鵬的能力還只是有限的幾個人知道,許文麗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倆,“你們,什么意思?”
李玉笑著道:“沒什么,我是想說我們可以做個誘餌,可惜程姐不在,我是不敢做這個誘餌的。”
吃完飯許文麗洗碗,李玉就又湊到王鵬面前:“王哥,你這幾天到底找到什么秘密了沒有。”
李玉指的是馬林留下的東西。
王鵬嘆口氣:“就是有,過了這么些天了,你覺得還會算作秘密嗎?”
“那可不好說,誰知道留下的是什么。萬一是那種可以利用晶體成為超人的,不永遠都是秘密?”
“真有那秘密,馬教授自己不就是超人了,還會被滅口了?想什么呢你。”
李玉不甘心地道:“那你還天天看,有什么可看的。”
王鵬搖搖頭道:“我覺得馬教授就是習(xí)慣性地將這些資料都收集了,可能因為這些資料也算是機密吧,或者他不想被別人知道,所以就放隱藏文件里了。
至于他殺人,應(yīng)該是他也是變異人,被另外一個研究員知道了,被威脅了。真相到底是什么誰又知道呢?人都死了。”
“也是。”李玉嘆口氣,“能活著就不容易了。哎王哥,你說程姐和小杜哥又干啥去了?他們倆人一天天神叨叨的,都不帶著我們了。”
王鵬彈了李玉腦門下,“不帶著未見不是好事,程姐那樣的,哪次出去不危險?咱們跟著干啥,拖后腿去?”
“小杜哥不也拖后腿。”李玉說是這么說,心里也知道,真要讓他跟著,他也不敢,也要打退堂鼓。
“人家可以生死與共,你能嗎?”王鵬對李玉這么說,也是在問自己。
他曾經(jīng)說過自己這條命是程嘉懿給的,他會用這條命報答程嘉懿的,可那是在那種時候,現(xiàn)在生活似乎回到了一個相對安全平穩(wěn)的時候,他還真不確定自己還會有當(dāng)時的勇氣。
“我可不知道,我也得有那樣的機會——咦,外邊什么聲音?”李玉站起來走到窗前,“他們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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