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破虛空!
木老將一切盡收眼底,眼中一片駭然!
這丫頭到底是何方神圣,一拳之威竟然恐怖如斯!
要知道元嬰期的強者便是尋常靈兵寶器也難傷分毫,一身筋骨的堅硬程度更甚,如何能被一拳打爆?
這其中的恐怖,一旦深思,便如潮水般浩蕩難消。
靜!
一拳落下,整個酒樓徹底靜了!
還是涼秋,黃公子額頭的汗如同黃豆般下個不停。
何老已經是他見過最強的人了。
以往,但凡何老出手,鮮有能夠接下一招的,莫不是橫尸當場。但如今,即便是何老全力一擊,也落得瞬間潰敗的下場。
甚至算不敗,簡直是碾壓!
摧枯拉朽般,勝的簡直匪夷所思!
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眼前這個看去甚至有些呆萌的女娃子能夠一拳打爆一個元嬰期的老怪?
氣氛凝滯空前,黃公子一派默不作聲,便是那木老,此刻亦是凝神屏氣,生怕花花一個不滿,便將整座樓里的人都屠戮殆盡。
甚至于連何老的元嬰魂魄也緊攥眉心,不敢顯露絲毫。
花花揮了揮小拳頭,像是沒有盡興一般,雖然想要跟進一步,順便將這老頭的魂魄給打散了,但蘇狂沒有說話,她便沒有再出手。
主動權已經完全移交給了蘇狂這邊。
如今黃公子最懊悔的事情,便是將那和尚趕出了這里。剛剛和尚一番勸導蘇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言語他只當是個笑話,現在明白過來,當真諱莫如深。
這和尚也不簡單!
哪里來的那么多隱藏如此深的強者?朝廷不是修士奇缺嗎?怎么感覺這里龍盤虎踞?
黃公子甚至開始有些懷疑這里不是京都了。
正在他思緒萬千的時候,蘇狂終于懶懶開口。
“小二,酒。”
縮在柜底的小二聽到蘇狂的呼喚,趕忙站起身來,他一臉討好的笑,心里早已經將那個無良的掌柜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果然老奸巨猾,風一緊便扯呼,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留我一個人在這里受罪。
他心里有怨,但動作絲毫不慢。
不過多時,便將那無良掌柜暗藏的一窖美酒給端了出來,酒香淡淡,竟帶有絲絲靈韻,便是蘇狂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他往前走幾步,所有人都主動避退開來,讓出了一塊清靜的地方,面面相覷。
他們不知道蘇狂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不敢妄動。
花花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黃公子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一張俊美的臉慘白一片。
“還不快滾,呆在這里是在等死?”
黃公子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但終究是懼怕大過屈辱感,他也不多言,顧不及面子,第一個朝著酒樓門口走去。
不斷有人從房梁落下,躡著腳繞過蘇狂,很快,本來排在黃公子身后的只有幾名侍女和兩位老者,一轉眼便足有百名黑衣尾隨其后,看不出半點風光。
他擺出這么大的陣仗,本來想要在酒樓里順便辦了董春,搞出點大陣仗,讓這妮子對自己徹底傾心。
現在看來,已經沒有任何必要了。
“一定要讓這廝嘗一嘗屈辱的滋味。”黃公子心里想到,他可不準備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不死不休!
朝廷就是再缺修士,也不要這種敢在太歲頭動土的大逆不道之人。
人若是沒有敬畏之心,那如何能夠掌控得了?
“公子,你就讓他這么走了?”董春沉默良久,將桌的酒杯斟滿,神色嚴肅。
她再傻也能看得出來,能夠有這么多隨從,還有兩名元嬰期的老怪護衛,顯然這黃公子在京都的地位不低。
現在卻任他就這么走了,豈不是給自己留下禍事?
蘇狂輕輕抿了一口,只覺得這酒甘洌香甜回味無窮。
一杯飲盡,通身舒暢。
他沒有回答董春這個問題,而是招了招手,朝著空無一人的大門處笑道。
“小和尚,何不進來痛飲一杯?”
便是連花花都有些訝異,自己分明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波動,哪里來的人?
然而片刻之后,剛剛在酒樓說道的那個和尚便出現在了門口,亦是一派歡顏。
“施主,真當是折煞了我,和尚我年紀與公子年紀相仿,萬萬當不得一個小字。”
他雙手合十,一席青布袈裟邁入酒樓,也不拘禮,直接坐到蘇狂對面,自飲自酌喝了一杯。
“果然是好酒,于淡處漸濃,施主好雅興。”
董春一臉古怪,剛才場景遺留在自己心中的恐怖也消散于無。
“和尚不是不能喝酒嗎?”
光頭和尚認真道:“女施主此言差矣,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世間種種悲樂貪欲,將眾生困于樊籠,和尚此舉,為的是拯救天下蒼生。”
他自覺如此,絲毫不覺有所不妥之處。
董春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說話的和尚,動不動就將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掛在嘴邊,成了一切破戒施為的借口。
真搞不懂為何公子會對這個和尚笑臉相迎。
她心里嫉妒著,雖然是個男的,但公子未免對他也太和善了些。
要知道自己可從來沒在公子這里討過一次歡顏。
她能忍得住不說話,花花卻忍不住了。
“你這和尚,道貌岸然,修的是什么佛?向道地藏王菩薩可不是你這樣的,還是趁早出世,一心向道吧。按照你這個速度,怕是這輩子也與佛無緣。”
和尚聽聞此話不由得搖了搖頭,想要再解釋什么,終究是咽在了肚子里。
跟女人說道理?
休矣!
蘇狂倒是不介意他這個樣子,只是眼中也泛出譏誚之色,“和尚,看你這樣子,色戒也破了?”
“那是自然。”和尚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滋味確實不錯,難怪那么多陷入溫柔鄉的施主。”
“你!”
二女不由得漲紅了臉,冷哼一聲,齊齊別過頭去,腳步匆匆,各自進入了房間。
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這”和尚面露尷尬之色,不知道自己的話錯在了哪里。
蘇狂不慌不忙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笑容不減。
“你是什么時候從我身體內脫離出來的?”
和尚立時臉色大變,垂在空中的手正欲接過酒壺,忽然并指朝空中一點,酒壺瞬間被洞穿了一孔,同時一道猛烈的勁氣向蘇狂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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