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無涯一個勁地嘆氣,最終說了一句“沒有,他就在衛城道,到了央大陸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過……”他盯著天河“想知道郁劍的秘密的人一般都沒有什么好結果,你可要想清楚了!”
天河聽到這句話,激動萬分,幾年的苦苦探索,他終于看到一絲曙光,哪管那么多“我不管有什么事,只要告訴我就行。”
經過近一周的飛行,五儀神行器降落在衛城道。
衛城道建在一座火山山下平坦地勢處,宛若一座小城,內部通道縱橫交錯。分為了許多區域。而各個分支的弟子住在不同區域。在衛城道中間有著一座座樣式相仿的兩層小樓。這些小樓盡皆使用一種雪青色巖石建造而成,在整個淺灰色巖石建筑的城堡中也讓人心中一陣暢快。
天河幾人一下來就看到有無數的弟子前來迎接,人頭攢動,怕有上千人之多。天河見了有些傻眼,“信掌門,你的排場還真大。”
信無涯哈哈笑道“他們可不是為了迎接我來的,十有**都是沖著你來的。”
“沖我來的?”天河有些搞不明白“怎么就是沖我來的呢?”
“你可是修真交流大會第一個過來交流的進階弟子啊!”信無涯笑瞇瞇地道“很少有進階弟子去別的門派交流的,你說誰不想和別的門派的高手切磋呢?”
“算了吧,”天河連忙擺手“我現在功力全失,別說你的弟子了,連個看門的都未必能打的過。”
剛說完,就聽有弟子喊“看,蒙著面紗的就是青云道過來交流的師兄。”
“師兄,揭開面紗嘛,別搞得這么神秘。”
“是啊,師兄,讓我們一睹你的風姿嘛。”
“果然有高手的氣質。”
“師兄,什么時候接受我的挑戰啊?”
天河吐吐舌頭,躲在信無涯的身后。信無涯大聲說“眾弟子,不要吵,青云道的同門在修真交流大會上受了傷,目前傷勢未愈,無法和你們比試,待得他傷復原你們再請教切磋不遲。”
說罷,回頭告訴天河“先跟我來吧,我先為你安排歇息的地方。”
天河被信無涯安排在城中間的小樓之上,整座小樓就他一個人住,比之竹峰山的小屋不知強了多少倍,可天河卻覺得不如自己在竹峰山住的來的快活。信無涯匆匆地去安排靈吟和那魔棍等一堆事宜了,作為掌門他要操心的事還有很多。
天河的房間布置的古香古色,桌椅都是檀木制作,沉淀著多年的墨香。天河想象這房間以前的主人一定是個極有修養之人,喜歡舞文弄墨。正在四處觀看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后面響起“你可是青云道的師兄?”
天河嚇了一跳,身后不知什么時候站了一個十二三歲大的小姑娘,漆黑如墨,亮可鑒人的一頭長發扎在腦后,無雙容顏上那靈動的雙眼,長長的睫毛,挺直的秀鼻,紅潤的小嘴,使她看起來美的像精靈,純潔的像一個小天使。
小姑娘正翹起鮮紅的小嘴唇問他“喂,問你哪,是不是青云道的進階弟子?”
“我是青云道的弟子,你來做什么?”天河拿不準她要干嗎,有點心慌。
“師尊說你受傷了,可我看你這不好好的嗎?”小姑娘笑起來,露出一顆小虎牙,可愛至極“我是來找你比試的,從石臺山先回來的師兄們都說你非常厲害,我特地來請教。”
“那可不行。”天河趕忙說,“我現在不宜和人家動手。”
“你分明沒有事嘛!”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天河“還蒙著面紗,怕人認出你來嗎?”
天河又好氣又好笑,“小姑娘,別瞎說了,快回去吧,小心你師父罰你騷擾師兄。”
“別總拿出一副師兄的口氣”小姑娘不服氣地道“聽你的聲音,還不見得比我大幾歲呢。”
天河故意壓下聲來,沉若老牛,“其實我的歲數已經很大了,小丫頭,別在這里胡鬧打擾我養傷。”
小姑娘根本不聽,刷一下亮出劍來“衛城道三代弟子采兒前來領教,請。”
天河有些生氣了,“說了不與你打就是不與打,別再騷擾我了,小心我告你干擾人家私生活。”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進階弟子,”采兒持劍的樣子宛若一個手拿花蕊的小精靈“你連我什么時候進來的都察覺不出來,還蒙著面,十有**是冒名頂替過來的。”說完劍勢已朝向天河,她的年級不大,但功夫倒不淺,這一劍隱隱有劍氣吟動。
“我的媽呀!”天河不住叫苦,東躲西藏地閃開這一劍,模樣狼狽至極。采兒看到他這副樣子,撲哧一聲笑出來,說道“果然是個冒牌貨,說,為什么來我衛城道,你有什么目的?”說完刷刷刷又是三劍。
天河只得繞著滿屋亂跑,雖然功力全失,可是幾年的修煉使得他的靈識感應還是很強的,總能借桌子、椅子躲掉劍勢。采兒氣得夠嗆,明明眼看就要擊中他,偏偏天河總能想出一個稀奇古怪的動作來躲開。她不停地追向天河,天河繞著屋里跑不開,便在上下樓之間到處躲避,但這樣躲的心頭冒火,他叫道:“有本事你等我傷好了再說,現在欺負人算什么本事。”
采兒追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你就有躲的本事,你哪有什么傷,竄的比兔子都快。”
“你個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天河也是累的氣喘吁吁,“別追了,算我怕你了好不?”
“不行,”采兒執著地說“這是我的第一次正式交手,一定要有個結果才行。”
“大姐啊,”天河哭的心都有了“我輸了,你是天下第一高手行不行?”
“不行”采兒還是不干“我要真正地打敗你才算。”
“你除了不行還會說點別的嗎?”天河大吼一聲,把采兒嚇得花容失色,隨即她恢復了好勝的心態“你還敢吼我?”仗劍又向天河追去。
“我的小祖宗啊,”天河拔腿就跑“誰讓你向我發出挑戰的?”
“我自己來的。”采兒倒是敢于說實話。
“等會兒。”天河大吼一聲,采兒應聲停住。天河來回走了兩步嘆了口氣,悲傷地道:“實話告訴你吧,我的功力已全都廢掉了,多年的苦修化為泡影了。”
采兒瞪大了眼,驚訝地道:“真的嗎?”
“真的”天河不無傷感地點點頭,甚至擠下幾滴眼淚來“這對于修道之人來說,是多么大的一種……哎喲,你還刺我干嗎?”
采兒拿著劍怒視他“滿嘴胡說,功力廢掉了不回青云道養傷來這里做什么?我倒要掀開你的面紗看看你故弄什么玄虛!”
“等會兒。”天河又大吼一聲,采兒應聲再次收住劍勢。天河對自己這一吼的效果感到十分滿意,不由咧嘴干笑了兩聲“你的衛城劍訣修煉的太爛了,簡直不入我法眼。”
“你還敢說我劍法爛?”采兒作勢要將劍舉起。
“真的,真的。”天河看她動作,嚇的趕緊說“比如說你剛那招衛塵散劍使得就不對,攻勢凌厲而后勁不足,這一招的厲害就在于后招蘊含的兩式變化,你太刻意追求出招的氣勢,反而將后招的變化打亂了,所以剛才就沒有刺到我。”這衛城劍訣天河練了幾年了,自然爛熟于心,由其在領悟了自然法則后,他對劍法的精髓更是有了很深的了解。
采兒有點疑惑地看著他“你說的和我師父說的一樣,還真是那么回事。”
“對吧,”天河洋洋得意地道“我就說過……哎,你怎么還刺我?”
采兒運起剛才天河教的這招,再度出擊,天河躲閃不及,衣服被哧啦劃了一個大口子。采兒笑道:“果然應該這樣。”
“用我剛教你的招式偷襲我!”天河怒道,“別想讓我再教你了!”
“本來也沒指望你教我。”采兒又運起劍勢。
“等會兒。”天河再度大吼,這回采兒只是欏了一下,劍招繼續使出。
看到這招也不靈了,天河無奈地邊躲邊說“我和你說實話總行了吧,我是冒充來這里的。”
采兒聽到這句終于收回劍招,不無得意地道:“就知道你有鬼,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真的是青云道的弟子,”天河一邊琢磨一邊說“我是冒名頂替來的。”
“說,你來我們衛城道有什么目的?”采兒很警戒地問。
“我是來尋親的,”天河靈機一動“我的大伯在衛城道,我是來找他的。”
“你大伯是誰?”
“我大伯就是郁氏三仙的老大,他叫郁劍!”天河又開始滿嘴胡謅了,“當年我家人在戰亂中失散,我被送到了青云道,我只有找到我大伯才能知道家人的下落。你看,我還有一本以血書寫成的衛城劍訣,這就是當年我大伯留給我的。”
“哦,”采兒同情地道,“你早說實話不就行了!何必苦苦強撐著呢?”天河聽到這句話心想,早說實話你又不信,女人怎么都一個樣?愛信假話。
“你現在信了吧,”天河勸她“回去吧,你師父找不到你該著急了。”
這時一聲嘹亮的哨聲響起,采兒聽到這聲哨響,盯著天河“今天我有事先走,以后再來向你請教。”
天河看見她離去的身形大急“喂,還來干嗎啊,我都跟你說了。”看著采兒象鷂子一樣幾個起躍便消失在門口,天河無奈地搖頭“這要是以前,我能讓你這么輕松地走?”想象著自己功力未失,將這個采兒打的一直求饒的場景,自己作樂笑了幾聲。突然發現墻上有面鏡子,看看左右沒人,掀起面紗照了一下。
鏡子中一個魔鬼與天使交錯的臉龐出現了,一個半邊臉龐潔白如玉,粉雕細琢,而另半臉卻是眼睛是一個大血窟窿,從眼窩直下一道長長的大疤的少年出現在鏡子里。天河拿手撫摸著自己的疤痕,自言自語地說“好象傷痕下去點,戰尋大哥給的草藥還是管點用。”說罷,轉身離去。
鏡中的少年卻未消失,他仍在那里撫摸著自已眼窩那個血窟窿,發出桀桀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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