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東部的地形林少宗也知之甚少,因長江阻礙,導致兩地信息難以及時更新,不過據多年前的地圖來看,因長江的灌溉和縱橫,這附近的村莊小鎮都漸漸變得荒漠,居住在此的百姓也都盡皆逃散,是以很難見到人煙。
原本馬車夫是將眾人送到長江之濱便了,可是洶涌的江流已跡般的退卻,只好接著向前行進,只是路經過多數村莊皆是空蕩無人,林少靈原本滿滿的希望也不由的失盡。前頭玄天琪的咳聲并未停止,每每入耳都會使他不禁心顫。
馬車疾驅,黃昏之際不知到了何地,卻聽琴聲悠揚清越,充斥在夕陽下這片天地。眾人訝喜,知得此地有住戶人家,叫停車夫,下車一瞧,眾人稍吃一驚。眼前一片瘡痍,房屋格局支離破碎,到處都彌漫著腐朽寂靜的氣息。
適才那一聲清淡至極的琴音依稀在耳邊縈繞,林少靈追著這漸漸消逝的音聲四處環望,口不覺問道:“是誰,是誰在撫琴?”
林少宗也極其詫異,說道:“是呀!既有琴聲,必有其人,可是這里難道是我們聽錯了?”
這話說的離譜,方才那曲音歷歷在耳,各人都有所感,怎可能是幻聽?
話音剛畢,那淡淡幽音再次發來,這次眾人聽得清清楚楚,更徹底否定了少宗的言辭。只是這曲音彌漫不定,根本無法辨清源處。眾人又陷入了異的幻想之,張正德也駭然道:“這里狼籍不堪,怎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可是這琴聲莫非是有高人在此?”
再仔細聽這琴聲,悠悠流長,清脆之隱含著訴不盡的詭異,叫人無法表述,由此可見其主人定是位不凡之人,至少在琴箏這類樂器深有擅長。
這琴聲喚起了林少靈內心深處靈魂的萌醒,他竟行尸走肉般的順著來跡尋去,林少宗正道這琴聲詭異,叫眾人多加小心,話不待完,卻見林少靈已然走遠,吃驚之余他大喊一聲:“少靈!”
玄天琪在飛燕的攙扶下款款走來,聽車外喧囂吵鬧,她不禁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林少宗不敢如實回報當前的狀況,只道一聲:“沒事!你們好好的待在這里,哪兒都不要去!”接著又囑托張正德道:“舅舅,您也待在這里,替我們照顧一下她們!”
張正德看他調頭朝林少靈所去的方向趕往,不由得心驚:“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盡管眾人呼叫的聲音很響亮,可仍舊未能影響撫琴之人的自我抒情和陶醉。杳杳琴聲,清晰在耳,卻無處可尋,而偏偏林少靈卻能感應得到琴聲發來的確切位置,循著方位,他渾渾噩噩的走了過去。
踏進廢墟,越過一片略微起伏的小坡,翻越過去,夕陽的光暈奪目刺眼,他恍惚的心神突有恢復,掩目避光之際陡然發現在夕陽之下那位彈琴奏樂之人。朦朧,可以看見那撫琴之人的大概模樣,那是一位纖瘦婀娜的女子,她正對著林少靈的方向,盤膝而坐,兩腿之擺著一架幻影一般的靈琴,一雙纖細的十指在那若隱若現的琴盤翩翩飛舞,而此時那清越的琴音顯得更加清晰明了。
他不僅被這琴聲攝住了心魂,更被這女子的表象外貌所迷住。此女身著一襲水藍色調的紗衣,內衣盡是白色調,正與白皙水嫩的皮膚形同一路,看起來如夢般迷幻,使人向往而不及。道道長發披肩而落,在夕陽的微風下飄然輕飛,配著這琴調,看著這n,即便是不堪的廢墟,卻也好似蓬萊仙境!
林少宗追及而至,眼見林少靈失了神似的站在廢墟一動不動,他嗔怒道:“喂!你到底怎么了?神神叨叨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單獨行動有多么危險!倘若”
“噔”的一聲撥弦,格外清楚的傳入耳,林少宗循聲望去,發現了夕陽下那撫琴的少女。不可否定的是,他與先前林少靈初次見到她時油然而發的心情完全相似。兩者相距不遠,在夕陽的照耀下,她卻顯得若隱若現,迷幻飄忽。而更怪的是,她好似完全沒有感覺到兩兄弟的存在,兀自撥弦盡興的彈奏,仿佛正是為他二人表演。
呆了一陣,林少宗立時將自己從迷幻的境界強制叫醒,定了定神,再看眼前哪里還有什么少女!這顯然是一種迷幻心神的法術!站在身邊的林少靈仍舊怔怔的看著前方,一雙本是清湛的眼眸顯露出疲憊的神色。他晃了晃他的身體,叫道:“喂!喂!少靈!少靈你醒醒!這是敵人設下的法術,你千萬不要當呀!少靈!”
林少靈已徹底被這清美詭譎的琴曲攝住了心神,宛如瞬間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當,而這里只有他和這個少女兩人。盡管在外面的世界林少宗不停的搖晃著他的身體,可在他意識,并沒有任何感知。
林少宗不懂神術,明知道弟弟了敵人的幻術卻是無能為力,當下急得直跺腳。忽聽身后傳來一聲震天雷,轟鳴響徹了這一片天地,震耳欲聾的聲音叫人眼前發暈。林少宗大吃一驚,想到身后還有幾位眷屬,難道是遭受了敵人的襲擊?可是這敵人到底在何處?
轉身而,邁廢墟之頂,還不等看清眼前的情況,一道超強的光芒刺入他的眼睛,使他眼前一片抹黑,不由自主的跌倒,順著坡路滾落了下去。炸聲連綿,煙塵之,天云變色,轟炸聲尚且繼續,而大地也隨之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由地心發出強大的沖擊力,只見廢墟下涌涌滾動,好似燒開了的水。驀然間,發起巨大的b,廢墟的一切都被彈入天空,紛紛落下之后,一塊石碑落在了表層之。殘缺不全的石碑隱隱可見三個血紅的大字:赤血峰。
林少靈稍有所感,雖是幻境,卻也好似身臨其境,大地微顫,眼前那縷夕陽之輝開始在視野里漸漸抖動,緊接著腳下的土地頓然塌陷,他整個人掉進了黑暗的深淵之,在強風吹襲下昏迷了過去。
不知身在何處,亦不知過了多久,一襲柔和的清風吹過臉梢,微微揚起頰邊的發絲,摩擦在臉傳感著絲絲細癢。他不自禁的伸手抓癢,瞬間從昏迷蘇醒。睜開眼,又是一片寧靜祥和的世界,四周是簡陋的墻壁,而自己此時正躺在一張堅硬的木板。屋外又響起了那令他著魔的琴音,他想出去一探究竟,可左腿卻傳來無劇痛,哪怕是輕輕一動,都會刻骨鉆心。他痛叫一聲,著眼瞧去,只見自己的左腿纏著一圈厚厚的繃帶,膝蓋以下的組織毫無感覺,他頓然大慌,暗猜:難道難道是我的腿斷了?
他的慘叫傳出,屋外的琴聲也隨之停止,少頃,一個人翩然而至,站在了他的面前。林少靈正為自己受傷的原因而驚詫時,舉目瞧看時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驚住。眼前這人清透白皙,美麗至極,一張清秀不凡的美貌透露出十足的冷淡。她正是之前在那片廢墟遇見的少女!
少女微轉秀珠,看了他一眼,冷然道:“如果你不想今后殘廢,那么老老實實的躺在床!”說是床,其實那不過是塊木板罷了。少女說完便轉身將去,此等冷傲林少靈平生未見。他疾忙喊了一聲:“喂,姑娘!稍等!”
少女立停,但卻不語,他知是這少女救了他,便謝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林少靈,不知姑娘芳名”
“你的問題太多了!”
林少靈一愣,聽著她冰冷的口氣旋回于耳,他木然的看著她從眼前離去,卻再沒發出任何疑問。確實,這少女的冷傲叫人吃驚,仿佛她從來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素來獨來獨往,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那份孤傲甚至要筱曉還要超出數倍!
不久,屋外又響起了顫顫琴音,雖然迷神,可她適才的態度叫他實在難以恭維。低頭再看,這條腿毫無知覺,像是被砍掉了一般,而擺在他跟前的只不過是一個徒有其表的擺設。他黯淡傷神,心惶恐,生怕自己變成殘廢,那后半生恐怕只能躺在床被別人照顧了,天琪盲目,本需要人照顧,倘然自己真的變成這個樣子,兩個人在一起可怎么生活!
一念閃過,他恍然憶起,脫口念道:“天琪娘子!”是呀,自己無緣無故受了這么重的傷,可終究還活著,玄天琪、南宮飛燕、老哥、還有舅舅,他們到底怎么樣了!
他平靜的心神頓然而燥,他拼命的敲打著身下的木板,大聲呼叫。
過了不久,那少女走了進來,冰冷的眸子充滿了憤怒,“本仙看你傷勢不重,方才將你救回來養傷,沒想到你竟如此吵鬧不休!本仙警告你,你若再叫個不停,本仙便將你扔到荒郊野外,喂給野狼野狗作食物!”少女轉身欲去,卻再次被林少靈喊住:“等等!”不知怎地,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在心頭,他哆嗦著聲音問道:“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他們在哪里?”他幾乎殘廢,可她卻說傷得不重,如此說來,玄天琪他們豈不是
“他們都死了!”少女干脆利落的回答了他,臨走前又多說了一句:“情勢緊迫,本仙只救了你一個人,他們都被埋在了廢墟當!不過,如果你想陪他們去的話,本仙絕不介意!”
說完,她裊娜而去。
這個消息無疑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震驚,頃刻之間使他失去了四位親友,震驚的力度使他半晌未能從愣神醒來。
喉嚨里仿佛噎了口氣,無論怎么喘都吐不出來,款款落入心臟,只感覺它的壓力好沉重。
他呆呆的坐在所謂的床,屋外又響起那悠悠的琴聲,只不過這次較為傷感,正合他此刻的心情。似乎這少女整日什么都不做,只撫弄琴弦了罷。可是這又關他什么事呢。心碎,他第一次嘗受心碎的感覺,那滋味好似整顆心都被傷心的淚水融化了,說不出的滋味,更無法用任何形式來表達,只能自己默默的“享受”。
往昔那一幕幕無法湮沒的經歷發自心底涌現了出來,他不想回憶,可回憶卻是他無法控制的,因為事實如此,已然定型,無法改換。那個從小和自己相攜成長的哥哥,他平時看起來是很呆傻,小時因體弱多病被北冥少峰列出了培養的名單,不過他自小喜愛,從最基本的四書五經,直到生活的各類雜學,二十余年來他在父親的輔導和自學終成正果,成為一位富有學識的人。只因朝廷的制度苛刻,北冥少峰恥于為朝廷效力,便阻止了他進京赴考。
想從前,兩人結伴而行,弟弟總是調戲哥哥,變著法兒的戲弄他,可每次他都毫無怨言,甚至稀里糊涂的吃了墨水也不在意,全當是補養知識了。其時,每每看到哥哥躲在屋子里默然,而他卻要冒著寒冷的天氣與諸多弟子在外面習武練功,他著實羨慕哥哥的生活。可是當他第一次出手教訓惡人的時候,卻猛然發現,原來在暴力面前最有力度的解決方法竟然是自己每天接觸習練的武術!從此他不再羨慕哥哥的生活,知識的力量雖然無窮無盡,可是在蠻不講理的人面前,它卻顯得那么的平白無力!
稀里糊涂的又過了幾年,他又不追崇高端的武術境界,北冥少峰心思惆悵,每日沉湎于悲傷的情懷之,無法自拔,漸漸也無心再照顧膝下這兩個孩子了。因為北冥少峰的忽視,使他從原本懇實的學習狀態逐漸扭曲,他也疏忽了每日的習練,天天在大街游走,觀看世態,時不時的懲惡揚善,可是到頭來他并沒有完全領悟北冥府武學的博大精深,也沒有從北冥少峰的身學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時間荏苒,吊兒郎當的又過了幾年,北冥少峰悄然仙逝,臨死前躲進了北冥府的禁地之,兄弟倆連他的最后一面都沒看見,后來才得知原來他是和北冥師尊共處交涉。隨著時間的流逝,兄弟倆逐漸長大nrn,北冥少峰死后,過于傷悲的他連夜飲酒,以酒解愁,無意與那青樓琴姬相識,正當他漸漸從悲傷走出與她感情漸深之時,魔帝逃逸,恐怖的預言卻又橫空而出,他不得不放棄自己意的女子,踏這條布滿滄桑的人生旅途。
直到遇見了玄天琪,發誓與她結為連理,迷茫的生活仿佛又燃起了新的希望。他清楚的記得彼時與玄天琪在她的父母雙親的墓前發誓時的畫面:那一刻彩蝶翩翩,樹葉紛飛,撥云而出的太陽為他們贈送最艷麗的賀禮。可是這一切都在回憶的瞬間凝結,此刻得知那位往昔陪伴在自己左右,為自己解決身邊的難題的佳人已經去世,難忍的傷痛刻骨銘心,使他一位錚錚男人不禁淚下潸然。
林少宗的憨厚樸實,不與人計、玄天琪的溫爾雅,冰雪聰明,他們的歡笑、悲傷、流淚,各種喜怒哀樂的表情一瞬間全部放映在眼前,使他頭疼欲裂,情不由己的嚎啕大哭起來。
屋外的少女聽聞這哭聲極其煩躁,起身趕來,一怒之下將他打暈,便也省事了。
饒是如此,在昏睡之他竟也不自禁的流出淚水,冷少女見此暗暗驚訝,那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閃耀著細小的光芒,映入眼簾,折射心底,引起她人生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歷。她好似從他的身找到了共鳴感,看著他的那雙眸子自寒冷轉為憂郁,又從憂郁轉為凄傷,最終情難以堪,悄聲離去。
即使他被打暈了過去,可是在睡夢之仍然無法釋懷那些傷感的鏡頭,當真是刻骨銘心,永生難忘!不知又過了多久,天氣微寒,使他從原本悲愴的夢境蘇醒,睜開眼,天外已然一片漆黑,屋內點燃著一支仿佛燃不盡的蠟燭,撲朔迷離的火光朦朧的照耀著屋內四周,暗淡至極。
他想起來,卻又忘記腿的傷痛,猛然劇痛令他短嘶一聲,面表情完全扭曲。那清婉的曲音還在淋漓盡致的飄揚著,聽起來好似一位命運多舛的人在訴說自己這一生的坎坷,每每表達到至關緊要之處都顯得格外震撼人心。
他吐了口哀怨的氣,哭腫了的眼睛看什么物體都有些模糊不清,他不由得感嘆:哭又能頂什么用呢?算你哭瞎了雙眼也不可能換回老哥和天琪的生命!到頭來只會自殘,讓自己的身更添一處傷!林少靈呀林少靈,你真是個徹底的窩囊廢!幾次大難,你都沒能保護好你身邊的人,三番五次的讓他們受傷,你自己說說看,你到底還有什么有用之處?
思想際,空癟癟的肚子發出一聲悶叫,小半天沒吃東西了,自己的胃開始表示不滿了。可是當下的心情怎么可能讓他有食欲咽下飯菜,他重重的敲了兩下肚子,心里暗罵:吃吃吃!整天你除了吃喝玩樂還能干些什么?論頭腦,趕不自己的親哥哥,論武功,趕不自己的兄弟,大難臨頭還得別人護佑,自己最心愛的人受傷你卻什么都不能做,你活著到底還有什么用?干脆死了算了,反正那些最親密的親友都已經離你而去,這個世界又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戀的?
他的腿雖然斷了,可雙手依然健全,他運了股內力在手心,對準了自己的腦門,看著掌心散發出來的熱氣,狠狠的拍了下去。在擊腦門的霎那,一聲琴音格外透徹響亮,無形之宛若一道勁力打在了他的手臂,使他猛然一震。
那冷少女從門口緩步走來,手里還端著個盤子,面擺著幾個白白胖胖的饅頭。
“你你為什么要阻攔我?讓我去死,去和他們一起離開這個陰冷的世界!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是這個世間已經沒有什么可以令我眷戀的了!對于你的救命之恩,我只能說一聲謝謝,或許有來生,我會報答你的!”
話說著又要s,冷少女眉頭一緊,左臂輕抬,纖柔的手在空揮擺了一下,無形發出一道勁風,再次驅散了林少靈掌心的內力。在他滿載怒火的眼神,她冷然作解:“本仙向來憎恨愚蠢的人,但是本仙從不允許任何人虧欠本仙,尤其是人情!你若要死,沒人可以攔你,但是你必須將欠本仙的人情還清!”
林少靈稍微一驚,看來她做人的原則還挺另類的,“好!那你說,你到底要我怎么還?”
冷少女不緊不慢的放下了饅頭,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死活,“你須得答應本仙三個條件,三個條件皆功德圓滿,本仙便不再約束你的生死!”
“好!那你說,都有什么條件?”
她面帶狡黠的說:“這第一個條件,即是你在短期內不準自尋短見!”
林少靈不解此舉,雙瞳露出詫異之色,冷少女又道:“別以為本仙很在乎你的生死,這第一個條件是為了保證后兩個條件的完成性!倘若不約法三章,你若再尋短見,本仙找誰來還人情?”
林少靈慨然道:“這個你放心!我林少靈說一不二,既然欠你一條命,我便誓死報答!”
冷少女冷哼一聲,面仍無笑色,“至于第二、第三個條件,本仙暫時還未想到,待本仙想起,隨時都有可能找你來完成!不過在你調養這段時間里,本仙不會差遣你做任何事,所以你不必擔心!”
這下倒好,欠了人家一個偌大的人情,看來一時半會兒的想死還都死不了了呢!
冷少女看著他一副錯愕驚訝的表情,淡淡說道:“這兒沒有吃的,這幾個饅頭你對付著吃吧!本仙去外面休息,你不準再大吵大叫!”這般看來,兩人之間好似主仆關系,在她的呵斥下,林少靈沒有一絲可以反抗的余力,只得唯唯諾諾地應著。
擺在跟前的饅頭,雖然看起來柔滑誘人,可他卻一點食欲都沒有,除了原本的心理壓力以外,他還有饅頭恐懼癥。其實他并非不喜歡吃饅頭,正是因為太喜歡吃了,所以才會受到類似的“酷刑”!記得在多年以前,林少靈最愛胖乎乎的大饅頭,每天不論何時何地手里都少了饅頭,連練功的時候也是吃一口練一下,北冥少峰溺愛孩子,可是看他惡習成性,無奈之下只好加以管教,懲罰他在一天之內吃掉五十個饅頭。這喜好頓時變成了懲罰,自然不好過了,北冥少峰這樣做雖然有可能傷害到他,但卻也是抑制他惡習成性的最佳辦法。
莫說五十個饅頭,他只連續吃到第八個饅頭時已經支撐不住開始反胃嘔吐了,可是北冥少峰并未因此叫停,反而變本加厲的叫他硬生生的往肚子里咽,到最后吃的他小肚皮脹的老高,一張嘴能吐出饅頭的時候,方才罷休。當時的林少靈年紀尚這件事兒對他的打擊甚深,也正是從此,他再也不敢把饅頭當成零食吃個不停,甚至從此杜絕了饅頭。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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