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那眼神雖是此刻帶著笑,卻是越來越恐怖。訂單這種事情,其實怎么可能白荼自己來呢。不說有拿羅三金,便是杜良辰也能著手辦了。只是白荼沒有想到,這個酒茶的出現(xiàn),竟然能在城中掀起軒然大波,不少人甚至不愿意相信,畢竟怎么可能讓茶
湯沒有顏色呢?所以頓時云水州的人就分成兩極化,一面覺得白荼可能真的有些本事,或者是運氣好得了什么隱世茶師的機(jī)緣。
一部份人則認(rèn)為是那衛(wèi)子玠位高權(quán)重,權(quán)壓之下,使得幾位當(dāng)世名人和茶會不得不低頭。甚至覺得這衛(wèi)子玠欺人太甚,就算是想要作假,好歹也用些心思,而不是用白水去糊弄大家的眼睛。
兩種極端的聲音一時在城中傳開來,白荼卻是暗自慶幸,好在這不是通訊時代,不然的話只怕此刻已經(jīng)傳到姐姐的耳朵里去了。
才將那長安觀和雪紅綃的人送走,沒想到周一仙就把九陽真人一起帶來了,白荼少不得與他們倆煮茶,沒想到今日這看起來十分不講究的周一仙竟然與九陽真人煮茶論道,而起相當(dāng)認(rèn)真。
當(dāng)然,認(rèn)真的態(tài)度雖然好,可是較真就不好了。畢竟為此事打起來,又是在別人家實在是不大好。
白荼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任由那兩老頭在茶亭里扭打在一起,好在羅三金眼疾手快的將小爐子和水壺提出來,不然只怕跟那茶盅蒲墊一般摔了一地。
躲在柱子后面伸出腦袋的白荼見此景,忍不住感嘆:“太兇殘了!”一面若有所感,果然這老人發(fā)狂起來,沒人得罪得起,一面又十分擔(dān)心二人要是最后碰瓷自己家怎么辦?
她憂心忡忡中,只聽蕙蘭在身后嘀咕道:“想不到平時高高在上跟神仙一般的真人居然和周神醫(yī)一樣。”
“可不,真應(yīng)了那句話,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他倆怕是臭味相投。”白荼看得目不轉(zhuǎn)睛,一面嫌上去勸架的羅三金礙事。
蕙蘭見此,不免戳了戳她的手肘,“姑娘,你這樣不大好吧,若是真?zhèn)恕?br />
只是蕙蘭話還沒說完,就叫白荼哈哈打斷道:“傷著了也不怕,自個兒不是神醫(yī)么?”
茶亭里的周一仙明顯落了下風(fēng),畢竟昨夜狂賭一夜,哪里有九陽真人那份精神,這會兒正被九陽真人壓在地上狂揍,他司命的朝外面怕,羅三金則一邊拉住九陽真人。
聽到白荼那話,只覺得心涼了半截,凄苦叫道:“荼荼你怎么能這樣狠心?不知醫(yī)者不能自醫(yī)么?”白荼扯了扯嘴角,俗話說的觀棋不語真君子,這人打架的時候也不宜發(fā)言。于是轉(zhuǎn)身便要進(jìn)屋,哪里曉得周一仙趁著羅三金拉住九陽真人,猛地一個鷂子翻身爬起來,趁勢將九陽真人推到在地上,羅三金
就沒那么好運了,因站在那九陽真人后頭,于是就做了墊背的。
蕙蘭見此,記得大喊:“姑娘快勸勸,要出大事了。”
白荼看過去時,周一仙已經(jīng)力壓九陽真人,但是最倒霉的是那羅三金,身上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這這簡直是胡鬧,為老不尊啊!”但是她絕對不敢上前勸架,火力太猛了。
偏杜良辰剛出去了,只急得朝空氣里大喊:“饕鬄在不在,在的話趕緊勸一勸,要出人命了。”
隨著她的呼聲,只見饕鬄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上去三下五除二,總算把羅三金救出來,然后一人拉著一個老頭,只是倆老頭還同小孩子一般,手夠不著,竟然伸腿去踢。
白荼覺得自己對于老人這個詞有了嶄新的認(rèn)識,然后嫌棄的朝饕鬄道:“趕緊送你主子那里去,在打下去我怕我這小院子會被拆掉。”
待饕鬄將二人帶走了,羅三金大口吐著濁氣,一面揉著腰,可見是叫狠狠的摔了一回。
白荼去收拾茶亭,讓蕙蘭給他敷一敷。
而此刻的鐘離家大廳,除了鐘離丹月之外,那還在養(yǎng)身中的鐘離丹楓也在。不過他的父親,鐘離家的家主眼下卻和他站在一處,而那個屬于他的位置上,則坐著一個面色陰沉的老者。
“外面的消息可都屬實?”老者不但面色陰沉可怕,連這沙啞的聲音都有些叫人聽之害怕,似乎從很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的一般。
“回稟父親,此十有**是真,那小丫頭真的制出了您一直閉關(guān)研制的酒茶。”鐘離家主一面小心翼翼的回話,一面偷偷打量父親的神色。
“不可能!”鐘離奎半響才鼓著雙眼厲聲道,似乎自己這話就能將白荼的酒茶給否定一般。
鐘離丹月一回來,就聽說祖父回來了,然而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能讓鐘離家回歸之前的輝煌,反而因為聽聞白荼制作出酒茶之后,使得整個鐘離家越發(fā)的壓抑起來。鐘離勝雖有些害怕,但是想到后日鐘離丹月要繼續(xù)參加晉升考核的事情,便壯著膽子道:“父親,后日丹月要參加三品茶師的進(jìn)階考核,您看”本來自己還在想實在沒有辦法,就讓丹月退出比賽,反正已
經(jīng)是二品茶師了,而且這么年輕。
雖然那溫家一次出了兩個,不過溫家那個小輩不得溫明江寵愛,成不了什么大器,自己只需要防備那溫桐就是。
但是現(xiàn)在父親來了,以父親的本事和丹月的天份,一定能讓她順利成為三品茶師。
鐘離奎并沒有應(yīng)他的話,那雙眼反而慢慢的瞇起來,形成一條尖銳不已的線條,看起來十分滲人。忽然,他嘴角慢慢的揚起,“聽說,那個姓白的跟沁丫頭長得很相似?”
鐘離丹月不知祖父問此事是何意,但她能感覺祖父絕對不是要用白荼來代替失蹤的鐘離沁兒嫁過去,一面小心的回道:“的確十分相似,如若不開口的話,只怕姨娘自己也分辨不出來。”
她這話,倒是不假,曾經(jīng)可不就是這樣么?那飛姨娘硬是沒認(rèn)出白荼不是鐘離沁兒。
聞得此話,鐘離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然后朝鐘離勝招手道:“過來。”
鐘離勝被父親的眼神嚇得哆嗦了一下,然后連忙上前去,湊到他的身前。鐘離丹月兄妹倆十分好奇,祖父與父親說什么,但隨即看到父親和祖父的臉上的神色,便知一定是對鐘離家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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