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兄弟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冷哼了一聲。
叫白荼不免好笑:“說說吧,到底是好幾年的同窗,你們當初既然帶著人家到咱們家去,只怕你們也是去過人家的,可都知道家里什么情況?”萬不要像那方家才好。“那元孟德 北方沐州人士,父親乃沐州正五品守備大人,他是家中獨子,在外任官背井離鄉那是沒法的事兒,可如果叫他隨著咱們小妹去嶺南,只怕家里是不同意的。”葉亓并不愿意葉彎彎遠嫁,也正是這
樣,才不看好這個元孟德做妹夫。
“那柳紹呢?”白荼又問,一面考慮起來,這沐州太遠了,那可是大北方啊,南轅北轍,而且人情風俗又不一樣,彎彎嫁過去能過得了么?而且要是被欺負了怎么辦?鞭長莫及。
葉真答:“漢州山陵縣,他父親乃縣令。”
“漢州還好,可是依舊有些遠了。”白荼搖頭,這也不行啊,而且這交通又十分不方便,只怕回一趟娘家也要走個十萬八千里,不行不行。又聽葉真說道:“他家兄弟雖多,可是讀書讀得好的也就是他了,全家都指望這他光耀明楣,雪啼那性子軟弱,八成是要受欺負的,柳紹就算是有心護著,可是也分身無術,不能時時刻刻的盯著。”律家的
事情雖然過去了這么久,可是律舞嫣如今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呢。于是白荼又直接將這柳紹給砍掉,“既然是這樣,他倆還當真不合適,我回頭同倆丫頭說清楚。”畢竟這過日子,可不是兩情相悅就可以的。更何況成親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家人的事情,如果兩家的
意見沒有達到一致,這對新人的幸福率就很低了。
兄弟二人自顧離去,心里總歸是有些擔心。而第二天,這柳紹跟元孟德又如約而至,白玉仙依舊是歡歡喜喜的招待了,但是眾人也察覺出白荼的態度有些冷淡。這叫葉雪啼和葉彎彎心里都有些不開心,不知那二人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了小姨。
于是晚上便偷偷的叫丫頭來找六兒試探。
六兒知道個屁啊,還不如白想想知道的多。反而還叫白荼給撞個正著,索性叫了她們的丫鬟,將她們姐妹倆都喊到白玉仙的房間里去。自己將白想想扔給小寶帶著去玩,便也往白玉仙那里去。
姐妹倆先聽得去打聽消息叫小姨撞到,正想著會不會被小姨教訓,丫頭又將白荼讓她們去白玉仙那里的話傳達了。
于是姐妹倆越發忐忑不安了,等到她娘院里,見白荼已經在了,正在老茶花樹下泡茶喝。姐妹倆便相互推攘著,誰都不愿意往前去。
那磨磨蹭蹭的樣子落到白荼眼里,有些好笑起來:“我難不成能把你們倆吃了不是?趕緊過來。”
白玉仙也是滿臉好奇,“你們說有事兒,還非得等你們倆來。這既是來了,怎還害羞起來了?”原諒白玉仙,實在沒看出這倆女兒到底是害怕還是害羞。
姐妹倆也算是三催四請,這才上前去,齊齊叫了聲娘跟小姨,便不安的坐在一旁等著發落。
白荼也不著急說話,直至將茶水泡好了,在那低頭聞著茶香,方道:“姐姐覺得元孟德跟柳紹這倆孩子怎么樣?”
白玉仙一愣,完全沒朝到她竟然要說這事兒,一面朝倆女兒看去,“怎在孩子面前說。”
“我就是專門叫她們過來的。”白荼回著,看了一眼兩個緊張兮兮的外甥女,“你倆這模樣,八成是中意的,可是我今兒叫你們來,是要與你們說一說,不要被眼前的鏡花水月迷了眼睛。”
姐妹倆頓時有個極不好的預感。果然,接下來就聽白荼說起這倆人的家世,雖說也是門當戶對,但是一個是家中獨子,另一個家中雖說兄弟多,卻是最被寄予厚望那個……
白玉仙到底是年紀長,一下就知道白荼要表達的是什么,不免失望不已,“怎會如此,倒是可惜了。”姐妹倆倒是沒想那么多,只是覺得這有什么要緊的,他們在外做官又不會家住。不想卻聽她娘說道:“孟德這孩子家中只有他一個,若是嫁給了他,你便要替他侍奉父母,在家帶著孩子,而他在外任職,你
自不能時時跟在旁邊,只怕他父母親也會做主與他說幾房妾室。”
聽得這話,葉彎彎只覺得心里難過不已,下意識便道:“元公子不是那般人。”
“那是哪般人啊?剛剛識得,你們少年少女情竇初開,自沒有想那么遠,可若真的成親了,便不止這情情愛愛的,還有油鹽醬醋。”白荼當然理解此刻葉彎彎是什么心情。
葉彎彎想反駁,可是想到小姨父會上門,她便沒什么好說的。元公子家里就他一個獨子,父親也算是大官,如何答應讓他入贅葉家?白玉仙此刻卻是聽到柳紹家里兄弟多,又被寄予厚望,只覺得他跟當初那個方家大公子不就是一樣嘛。兄弟那么多,父親就一七品縣令,倘若兩袖清風,那過的都是清湯寡水的日子,偏家里人口又多,雪啼若是真嫁給了柳紹,豈不是要同律姑娘一般,拿嫁妝補貼婆家?補貼這事兒如今家里還是有能力的,可就怕對方貪得無厭,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所以越發憂心忡忡,“那柳公子家既然就他一個能讀書的
,其他的兄弟可都做什么?”“這倒是沒細問,不過看柳公子那行頭,家里應該還算是富裕的,只是兄弟太多,雪啼性子又溫軟,我怕她真嫁過去,被欺負了,咱們這山高水遠的也是鞭長莫及。”白荼搖著頭,一面說出自己的擔心。但是看到兩個侄女兒那表情,也知只怕叫那兩人哄得情根深種,因此便道:“你們也算是大人了,今兒我將你們叫來說這事兒,也不是非得就蓋棺定論,不要你們在來往,畢竟這是你們自己的人生大事,想要
與什么樣的人共度一生的是你們,自然該由著你們來選擇,但是既然自己選擇了,以后吃了什么苦頭,就不得埋怨誰。”
白玉仙卻不愿意白荼這觀點,“那可不行,莫說那沐州在北方,便是這漢州我也不愿意叫雪啼嫁過去。以后他們倆來家里,你們不許在出來,我自會打發了。”
兩人先是因白荼的話驚喜,隨后得了她娘的話又得一個驚嚇,頓時也是花容失色,可憐兮兮的叫了聲娘。
可是白玉仙覺得有律舞嫣的前車之鑒,她斷然是不會叫兩個女兒重蹈覆轍,于是態度十分堅定,“叫我什么都沒用,反正就這樣定了。”白荼沒想到她姐姐在這件事情上會如此堅定,當即連忙勸:“姐姐,這事兒其實主要還是得看柳紹和元孟德是什么態度,你現在就不許人來往,哪里能叫倆丫頭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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